他准备,解放自己的斩魄刀!
他要用自己最强的形态,将眼前这个该死的蓝毛小子,彻底撕成碎片!
“哦?终于要动真格的了吗?”葛力姆乔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来啊!让我看看,你这头所谓的‘愤怒之兽’,到底有多少斤两!”
他甚至,主动向后退了两步,给牙密留出了足够的,解放斩魄刀的空间。
他要的,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酣畅淋漓的战斗!
然而,就在牙密即将念出解放语的瞬间。
一个更加狂暴,更加不羁的声音,却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了过来。
“喂,葛力姆乔,别一个人玩得那么开心啊。”
“这种有趣的玩具,也让老子,来掺一脚怎么样?”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道瘦高的,长着六条手臂的诡异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了牙密的另一侧。
正是,诺伊特拉·吉尔加!
他那双嗜血的黄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地上那个,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牙密,嘴角,咧开一个,充满了残忍意味的笑容。
“这家伙的骨头,看起来,还挺硬的。正好,可以用来,试试我这把新镰刀,够不够锋利。”
说着,他那六条手臂,同时握住了腰间那柄,如同巨大新月般的斩魄刀。
“喂!诺伊特拉!你这家伙想干什么?!”葛力姆乔看到他,顿时就不爽了,“这是我的猎物!你给我滚远点!”
“你的猎物?”诺伊特拉嗤笑一声,“谁先把他砍死,就是谁的。怎么?你有意见?”
“操!你想打架吗?!”
“来啊!怕你不成!”
眼看着,这两个战斗狂人,就要因为“抢玩具”而先干起来。
一个平淡的,却又充满了绝对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够了。”
是陆鸣。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吐出了两个字。
那两个原本还剑拔弩张的战斗狂,便如同被瞬间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立刻,偃旗息鼓。
他们虽然好战,但他们更清楚,谁,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违逆王的意志,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王......”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同时,对着陆鸣,低下了头。
陆鸣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已经彻底懵了的牙密身上。
他知道,对于牙密这种,头脑简单,只信奉力量的家伙,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只有,用绝对的,不讲道理的力量,将他彻底碾压,他才会,真正地,臣服。
“既然你们都想玩。”
陆鸣看着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淡淡地说道。
“那就,一起上吧。”
“让他,好好地,感受一下,来自老朋友的,‘热情’。”
“是!王!”
听到陆鸣的“许可”,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名为“狂喜”的光芒!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然后,他们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还躺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巨大的,“玩具”。
......
十分钟后。
牙密奄奄一息地,躺在那个,已经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红了的巨大深坑里。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四肢,被诺伊特拉用那柄巨大的镰刀,斩断。
胸膛,被葛力姆乔用那锋利的爪子,撕开。
就连他那引以为傲的,坚硬无比的头骨,也被两人,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太......太惨了......
远处的史塔克,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别过了头,不忍再看。
莉莉妮特更是吓得直接躲到了他的身后,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瞄着。
“这......这两个家伙,是魔鬼吗?”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而另一边,佐马利,则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副,双手合十,虔诚祷告的姿势。
仿佛,眼前这血腥无比的场景,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净化灵魂的神圣仪式。
“服......服了......”
终于,在被折磨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牙密,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他终于,认清了现实。
更加残暴,更加恐怖的,真正的恶魔!
而能够,将这两个恶魔,都收为麾下的那个年轻的王......
牙密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臣服,恐怕,真的会被这两个疯子,给活活玩死。
“很好。”
陆鸣看着那个,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傲气的牙密,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十刃,再次集结。”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漠上,缓缓回荡。
“欢迎,加入我的军团。”
……
在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让新来的三位十刃认清了谁才是老大之后,陆鸣便带着他这支初具规模的“怪物军团”,浩浩荡荡地,走向了那座矗立在沙漠中央的纯白宫殿。
虚夜宫。
当史塔克、佐马利和牙密,看到这座,与他们记忆中,既相似,又有些不同的宏伟建筑时,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
是他们,宣誓效忠蓝染大人,并为之战斗的地方。
可现在,物是人非。
宫殿还在,但主人,却已经换了。
当他们走进虚夜宫那空旷而巨大的殿堂时,早已等候在此的,另外几位“老同事”,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依旧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模样,他们看着那个被抬进来的,已经变成了人棍的牙密,眼中充满了不屑。
“切,还以为有多能打,结果,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葛力姆乔撇了撇嘴。
“就是,连让老子热身的资格都没有。”诺伊特拉附和道。
牙密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又昏过去,但身体传来的剧痛,却让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赫丽贝尔则是神情冷漠地,打量着这三位新的同伴。
她的目光,在看到史塔克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作为曾经的第三十刃,她当然认识这位,凌驾于所有十刃之上的,第一十刃。
她能感觉到,史塔克身上那股,看似慵懒,实则浩瀚如海的灵压,即便是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恐怕,都难以企及。
这个男人,很强。
强得,离谱。
史塔克似乎也察觉到了赫丽贝尔的视线,他对着她,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打了个哈欠。
仿佛在说: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睡觉。
而萨尔阿波罗,这位疯狂的科学家,则用一种,充满了探究与好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佐马利。
“哦~?支配之力吗?”他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通过视线,来支配对手身体的控制权。这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规则’类能力。太有趣了!太完美了!如果能将这种能力,与我的‘受胎告知’相结合......”
他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构思起了全新的,更加变态的,人体改造方案。
被他那仿佛要将自己活体解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即便是心如止水的佐马利,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与这个粉毛变态,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至于乌尔奇奥拉,他依旧是那副,三无面瘫的模样。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陆鸣的身后,像一道,最忠诚,也最致命的影子。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新老十刃,互相打量,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的时候。
一个苍老而又充满了无上威严的声音,从大殿的角落里,响了起来。
“哼,一群蓝染的走狗,也配与吾等为伍?”
是拜勒岗。
他依旧,坐在那张,由他随手创造出的,华丽的白骨王座之上。
他那空洞的眼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史塔克等人,眼中,充满了,对下等生物的,纯粹的鄙夷。
尤其是在看到,那个曾经的“第一十刃”史塔克时,他眼眶中的那两点灵魂之火,更是,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在他看来,这些,由蓝染那个“篡位者”,所册封的“十刃”,根本,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丑。
根本不配,与他这位,曾经的,真正的“虚圈之王”,相提并论。
拜勒岗这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话,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都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想知道,这位新来的“第一十刃”,会如何,回应这个老骨头的挑衅。
然而,史塔克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只是,又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啊啦啊啦,老爷子,火气别这么大嘛。打打杀杀的,多麻烦啊。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他这副,与世无争,只想躺平的咸鱼模样,让拜勒岗,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憋屈。
也让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感觉,无比的,失望。
就在这,新老两派,矛盾一触即发的时候。
陆鸣,终于,开口了。
“够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但其中,所蕴含的,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却让在场的所有“怪物”,都在一瞬间闭上了嘴。
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从今天起,没有旧的十刃,也没有新的十刃。”
陆鸣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从拜勒岗的傲慢,到史塔克的慵懒。
从赫丽贝尔的冷静,到葛力姆乔的狂躁。
最终,落在了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乌尔奇奥拉身上。
“你们,都是我的剑。”
“是我,用来,斩断这个,腐朽世界的利刃。”
“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样的恩怨。”
“也不管你们心中,有什么样的骄傲。”
“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我的手下。”
“服从,或者死。”
陆鸣的话,冰冷而又残酷,不带丝毫的感情。
但,却异常的,有效。
在场的所有破面,无论是桀骜不驯的葛力姆乔,还是傲慢无比的拜勒岗,在听到这番话后,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他们的王,不是在开玩笑。
“很好。”
陆鸣看着他们那副,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不敢有丝毫违逆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转过身,缓缓地,走向了,大殿的最深处。
那里,是虚夜宫的,权力中心。
也是,王座,所在的地方。
只不过,此刻的王座,还只是一个,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巨大的空荡荡的骨架。
陆鸣走到王座之前,然后,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嗡——
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创世之力,从他的掌心轰然爆发!
整个虚夜宫,都在这股力量之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那座,空荡荡的王座骨架,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地生长,完善!
华丽的雕文,在白骨之上,疯狂地蔓延。
狰狞的兽首,在王座的两侧,咆哮着成型。
一张由最纯粹的,高密度灵子,所构成的,巨大的黑色披风,从王座的背后,缓缓垂下,如同永恒的夜幕。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一座充满了,威严、霸气、与死亡气息的,全新的君王宝座,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做完这一切,陆鸣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通往王座的,白骨阶梯。
然后,在所有破面,那充满了,敬畏与狂热的目光注视下。
缓缓地,坐了上去。
当他坐在王座之上的那一刻。
整个虚圈,都仿佛为之一静。
一股源自于灵魂最深处的,绝对的,无法抗拒的臣服之意,在每一个破面的心中,疯狂地滋生。
他们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
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下。
向着他们唯一的,也是永恒的王。
献上了最卑微,也最虔诚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