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胆颤心惊的对着灵儿一顿点头哈腰，既是证明灵儿方才的话是正确的的，也是在表达自己对灵儿长老的敬畏。
见灵儿对着她不屑的摆手，下属连忙爬上岸边，顾不得身上的水珠将衣服胡乱穿上。
浑身湿漉漉的她根本不敢有任何怨言，她只能低着脑袋，沉声道：
“灵儿长老...其实还有一个事情要向您禀报...”她顿了片刻见长老没说话，意识到长老可能生气后连忙主动开口：“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很棒的苗子，虽然是外围成员介绍的但是据说对我们百花宗向往许久...同时天赋异禀！”
“哦？”灵儿长老倒是提起几分兴趣，不过吸收新鲜血液这件事还不至于让她这个百花宗长老为之操心，于是她随意开口道：
“那既然如此...你便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像外围那帮蠢狗说的那么有用...
如果能通过考核...你便再向我举荐吧...”
“是...”
...
“如何？百花宗同意妾身的加入了吗？”
“抱歉...我已经禀告了上级，她说会下来亲自对您进行审核。”
“这样...”
女人用青葱玉指轻点自己的嘴唇，随后想是想到了什么，不满的看着面前的长相青涩但双眸呆滞，没有丝毫灵动的少女：“这件事暂且不谈，我记得我明确告诉过你要叫我主人对吧？”
“是...主人。”
“那你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说与妾身听听？”
“抱歉主人...我已经禀告了上级，她说会下来亲自对主人您进行审核。”
青涩少女言语仿佛棒读，但是翎子却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站在翎子身后的水歆目睹了这一切但是她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被翎子用“操傀术”操控的少女，眼中不知为何透露出些许羡慕的光。
翎...
她偏过脑袋看向翎子，看着身边这个自己跟随了六七年之久的女孩，这么长的时间不仅没有消磨掉她对她的情感，反而在日久生情中使她的情感变得更加激烈。
只是...
翎子从来没有看过她...
不过没关系！
水歆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打着气，她想说的是，其实她从见到翎子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她...
不过没关系！
而翎子见自己想问的都问完了，于是乎她打了个响指。
随后面前的少女就浑身一哆嗦，随后整个双眸都变得灵动了起来。
她看向面前有着狐狸媚眼的女孩，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翎...我觉得凭你的外貌和性格一定能加入我们百花宗...
宗主曾经说过...我们天下姐妹是一个大家，我们要团结起来互帮互助！”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对未来、以及那个百花宗宗主的憧憬，但是只有翎子知道面前的女孩一辈子也看不到她想要的那个未来...哪怕没有她的干涉。
更不要说现在面前的这位少女就连自己已经成为了她“操傀术”的傀儡都不自知了。
她回头看向水歆，水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哪怕翎子没有问水歆现在的想法估计也能猜到。
水歆肯定觉得她是个很坏的人吧？
那就对了！
她翎子就是那种为了达成目的愿意舍弃任何事的人，蛐蛐她人的认知、记忆凭什么阻挡她走向目标的道路？
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她轻笑着看向这个百花宗的外围女孩，认真的点点头：
“那谢谢你啦，妾身还是很希望加入百花宗这个大家庭的。”
“嗯！我的上级听说了小翎你的事情后决定亲自过来考核你一下，只要通过了也能和我一样成为百花宗的外围成员。”
“这样我们在江湖上就不会再受人欺负...也能为自己赚些银两了...”
而百花宗下派的人来的要比翎子想的要快一些。
两日后，百花宗分舵。
翎子端坐在铜镜前，指尖蘸着胭脂，慢条斯理地描绘着眼尾的绯红，伴随着她熟练地一勾一画，一个细长的拖尾便出现在她的眼角。
随后她又如法炮制的将自己另一只眼睛上画好眼影，一下子她双眸的媚态便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水歆跪坐在她身后，用象牙梳一遍遍梳理着她绸缎般的白发。
这么多年，原本西域的匈奴公主如今也学会了无数种扎头发的方式，像这样梳头发更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一遍。
而她也早已习惯了自己帮翎子梳理头发，而翎子会在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后再去帮她的公子整理着装。
\"水歆。\"翎子突然开口，铜镜里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你说...那位灵儿长老，会看出什么来吗？\"
水歆的手停顿了一瞬，又继续梳下去：\"不会的...翎的操傀术...完美无缺。\"
翎子轻笑一声，指尖忽然用力，胭脂在眼尾拖出一道如血的痕迹：
\"可妾身听说，百花宗的'百花鉴心术'能照见人心中最隐秘的欲望...\"她转身，染着丹蔻的手指抬起水歆的下巴，\"你说，要是被她看见妾身脑子里那些念头...\"
水歆的呼吸急促起来。
不是因为翎子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她对上了面前美丽的如同仙女的翎子。
翎子的指尖冰凉，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她的皮肤，而水歆则是主动地用双手捧起翎子冰凉的手指，用自己温热的手心去捂着翎子那冰凉的手指。
\"我...我会保护翎的...\"她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
就好比翎子这么多年来苦心钻研“操傀术”，虽然体术方面几乎等于没有，但是在“操傀术”这一功法上却使用的炉火纯青！
原本翎子的操傀术还只能像曾经那般，用自己的意识去操控被操控者的动作。
如今却已经能够做到，通过更改对方意识和记忆的常识来让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变得更加美好可信。
就如同那个百花宗外围少女，就是被翎子更改了常识，同时也能在必要时可变成只听命于翎子的一根坚钉！
翎子怔了怔，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沁出泪花：\"呵呵呵...\"
她抹去泪珠，眼神骤然转冷，\"你当然会保护妾身，毕竟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约定好的...不是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