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 b 方案！撤！” 领头的低喝一声，转身就往 VIp 通道冲。
“二虎收到！”
“三虎收到！”
“四虎收到！”
张经理立刻张开胳膊拦住：“你们干什么？文件还没来！”
跟在最后的一人脚步没停，侧身沉肩，肘部狠狠撞在张经理太阳穴上。
张经理闷哼一声，眼睛一翻倒在地上，对讲机摔在地毯上。
四人鱼贯而出，领头的蹬着通道墙壁借力跃起，一把抓住头顶的通风管，荡过拐角。
“头虎！前面有人！”
其他人紧随其后，撞开挡路的文件车，文件夹散落一地。
他们踩着文件往前冲。
转过通道口，迎面撞上五个举着警棍的便衣。
“不许动！” 便衣们厉声喝止，伸手去拦。
二虎弯腰躲开抓来的手，一脚踹在便衣膝盖上。
头虎则用肩膀顶开另一个便衣，四人趁机冲过防线。
刚冲到大厅，头虎突然停住。
门口密密麻麻站满了穿作战服的人，战术灯全对准他们。
头虎脸色一变，大喊：“c 方案！向上突围！”
这四个人就是王承宇派去杀陈虎的几人，还有一个神秘人没有出现，刚才给四人报信的人正是他。
此时的他在外面的楼顶上观察着一切。
“抓住他们！” 黄启明往前冲了两步，手一挥大喊。
旁边一个队员已经摸向腰间的配枪，黄启明眼疾手快按住他的手腕：“别开枪！有市民！”
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想往门外跑，被守在门口的队员拦住，推搡中文件撒了满地。
“上二楼！” 头虎一挥手，率先冲向楼梯。
他蹬着柜台边缘跃起，膝盖顶开二楼的安全门，身体顺势翻了进去。
三虎紧随其后，抓住楼梯扶手一个翻身，避开便衣伸来的手。
四虎则弯腰撞开挡路的垃圾桶，垃圾桶滚下楼梯，挡住了追来的便衣。
三虎断后，回身一脚踹在楼梯扶手上，金属扶手嗡地响，震得便衣手一缩。
便衣们踩着散落的文件往前冲，警棍在手里甩动，大喊：“别跑！”
有人抓住三虎的衣角，三虎猛地转身，手肘砸在对方胸口，趁便衣弯腰的瞬间冲上二楼。
二楼楼道狭窄，四虎刚转过拐角，就见三个便衣从另一侧冲了过来。
“拦住他们！” 便衣们举着警棍上前，头虎眼一沉，挥拳砸向最前面的便衣，二虎则侧身踹向旁边人的膝盖。
四虎和便衣们瞬间扭打在一起，警棍的碰撞声、闷哼声在楼道里炸开。
头虎见警棍扫来，侧身格挡的同时，手肘顺势砸在便衣后颈。
便衣闷哼着向前踉跄，警棍掉在地上。
一虎则借着楼道狭窄，脚踩墙壁旋身跃起，膝盖顶在另一个便衣下巴上，对方捂着脸倒在地上。
二虎被便衣缠住手臂，他猛地发力转身，将人甩向墙壁，嘭的一声撞得对方直咧嘴。
四虎趁机抄起地上的警棍，精准敲在便衣手腕上，警棍脱手的瞬间，他一脚踹在对方膝盖弯，便衣被打倒。
“黄队！二楼拐角……” 一个没倒地的便衣挣扎着摸向耳麦，刚要报位置，耳麦里突然爆发出滋滋的刺耳声，他疼得捂住耳朵，身体晃了晃。
头虎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按在墙上：“没用的！”
三虎同时踹开旁边还想爬起来的便衣，一虎则捡起地上的警棍，横挡在楼道口。
“信号被干扰了！走！” 头虎松开手，便衣瘫坐在地。
四虎不再恋战，头虎率先爬上楼道尽头的通风梯。
头虎在前开路，三虎断后，四人踩着梯阶飞快往上爬，朝着三楼的方向冲去。
黄启明带着三个便衣冲到二楼拐角，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自己人，气得一脚踹在墙上：“废物！让他们跑了？”
一个捂着后颈的特勤挣扎着坐起来，手指发抖指向通风梯：“黄队…… 他们往三楼跑了！刚上去！”
“追！” 黄启明一挥手，率先抓住通风梯往上爬，动作快得不像中年人。
三个便衣紧随其后，梯阶被踩得咯吱响。
三楼楼道空无一人，只有尽头的天台门虚掩着。
黄启明刚拐过弯，就见四虎正拉开了天台门。
“站住！” 他大喝一声，右手 “唰” 地掏出手枪，三个便衣也立刻举枪对准四人。
四虎猛地回头，见楼道里只有黄启明他们四个，再无其他市民，脚步顿住。
黄启明握枪的手稳稳对准头虎胸口，厉声喊：“不要跑！再动就开枪了！”
头虎眼神一凛，突然矮身侧滚，同时伸手拽住天台门把猛拉。
“走！” 他低喝一声，二虎立刻踩着旁边的消防栓跃起，身体在空中拧转避开枪口，率先冲出门缝。
黄启明眼神一狠，扣动扳机 。
“砰！” 子弹擦着二虎的衣角飞过，打在门框上溅起火星。
三虎趁机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便衣，对方踉跄着撞向同伴，枪口瞬间偏斜。
四虎则贴着墙壁滑步，脚掌蹬在门轴处借力，将天台门彻底拉开。
头虎翻滚起身，一把抓住门框翻身跃出，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
四虎断后，反手将一个便衣的枪托往下按，趁对方吃痛的瞬间，转身跃上天台。
“别让他们跑了！” 黄启明怒吼着追上去，手指再次扣向扳机，却见天台门哐当一声被四虎从外面撞了一下，暂时挡住去路。
他用力推开大门，三个便衣紧随其后，视线所及。
四虎正朝着天台另一侧的水塔冲去。
黄启明盯着四虎的背影，指节攥得发白，战术靴碾了碾天台的碎石：“这水塔后是死路，他们疯了？”
话音刚落，“咻 —— 砰！” 尖锐的破空声扎进耳朵。
旁边的一人闷哼一声，像被重锤砸中，捂着肩膀直挺挺倒下去。
鲜血从指缝冒出来。
“躲起来！找掩护！” 黄启明一把拽过旁边的便衣，扑向空调外机。
余光扫向对面楼顶，只见一个穿黑风衣的人影正收枪。
狙击镜反射的光闪了一下，随即消失在原地。
他心里一沉：还有帮手！
四虎已冲到天台边缘。头虎率先翻身跃起，身体在空中旋了半圈，右手对着黄启明狠狠竖中指。
二虎踩着水塔边缘借力，凌空咧嘴露出白牙。
三虎和四虎并排跳落，同时挥了挥手里的牛皮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那正是从保险柜里拿的东西。
“狗娘养的！” 黄启明举枪对准跳在空中的头虎，扣下扳机。
“砰！”
打空了，意料之中。
四虎相继坠向楼外，黄启明冲到边缘往下看。
楼下停着辆无牌黑色面包车。
四虎身上有速降的绳子挂着，他们稳稳落在钢架上，取下装置翻身就翻进车里。
面包车嗡地一声轰开油门，溅起路边的积水，冲散围观的行人，朝着城东方向窜去。
黄启明对着对讲机嘶吼：“各卡点注意！黑色面包车，车牌是A9874......！车顶有钢架！拦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