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刚把三女护在身后，听到这话火气瞬间上来，指着包厢里的狼藉低吼。
“你们怎么做事的？！这里面有炸弹！刚才那个送酒的呢？叫他出来！”
莉莉缓过神，酒精彻底醒了，指着托尼的鼻子骂。
“你们酒吧到底什么情况？居然有炸弹？要是晚一步我们就没命了！”
小菲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却带着怒气：“必须给我们个说法！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来你们炽焰？”
小雅更直接，抓起走廊里的灭火器就往墙上砸：“叫你们经理来！现在就来！不然我砸了你们这破地方！”
几个服务员被骂得抬不起头，托尼缩在后面，手悄悄往口袋里摸手机，想给伊莎贝拉报信，却被叶凡一眼瞥见。
“你动什么？” 叶凡上前一步，眼神冷得像冰。
“刚才就是你送的酒？那调酒器是你放的吧？”
托尼吓得一哆嗦，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不是我…… 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过来，梳着油亮的头发，胸前别着 “经理” 的徽章，身后跟着两个保安。
“各位息怒，我是这里的经理，杰尼斯。”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脸上堆着赔笑。
“出了这种事是我们的失职，先让我看看现场，保证给各位一个满意的处理方案。”
叶凡冷笑一声，指着包厢：“处理方案？等你处理我们都成灰了！现在就报警，调监控，把刚才那个送酒的抓起来！”
杰尼斯的笑容僵了僵，眼神闪烁：“报警恐怕不太方便…… 您看这样行不行，今晚的消费全免，再赔偿各位一笔精神损失费，这事我们私下解决？”
“解决个屁！” 莉莉把叶凡往身后拉了拉，对着杰尼斯吼，“我们要的是安全！是公道！你当我们缺这点钱？”
杰尼斯的脸色沉了沉，刚要说话，叶凡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龇牙咧嘴。
“要么报警，要么我们自己查监控。” 叶凡的声音压得很低。
“选一个。”
杰尼斯看着他眼里的冷光，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这哪里是普通客户，分明是惹不起的硬茬。
他咽了口唾沫，终于松了口：“我…… 我这就叫人调监控。”
而楼下的角落里，伊莎贝拉看着二楼走廊里的争执，转身没入人群。
监控？她早就动了手脚。
监控室里，屏幕上的画面一片雪花，偶尔闪过几帧扭曲的人影，根本看不清任何细节。
技术人员满头大汗地调试着设备：“对不起，好像是线路被干扰了，从一个小时前开始就没信号了。”
叶凡盯着屏幕，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干扰？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余光扫过走廊的监控回放，就在托尼推酒车进包厢前一分钟，一个穿黑色吊带裙的女人站在监控死角。
那背影，不是伊莎贝拉是谁？
叶凡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她。
这女人下手够狠，居然想用这种方式置他于死地。
“怎么会这样？” 莉莉还在气头上，指着杰尼斯骂。
“你们就是故意的！想包庇那个凶手！”
杰尼斯擦着额头的汗，一个劲地鞠躬：“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安保不到位。赔偿方面您尽管开口，现金、会员卡都行，一定让先生您满意。至于托尼，我们已经让保安控制起来了，绝对会追究他的责任，给您一个交代。”
叶凡摆了摆手，他知道再闹下去也没用，伊莎贝拉肯定早就跑了。
“行了，赔偿不用了，把人看好，等警察来处理吧。”
“啊？这就完了？” 小雅瞪大眼睛。
叶凡突然捂住额头，脚步踉跄了一下，舌头也开始打卷。
“我…… 我有点晕，可能喝多了…… 先回去了……”
三女这才注意到他脸色发白，以为他是被刚才的爆炸吓着了，又喝了酒，连忙扶着他：“好好好，我们先送你回去。”
莉莉还不忘回头瞪杰尼斯一眼：“这事没完！”
看着四人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吧，伊莎贝拉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刚才看得清楚，叶凡脚步虚浮，眼神涣散，跟个醉鬼没两样。
“什么世界第一，碰到女人也一个样。” 她低声嗤笑。
“几句哄骗就没了警惕心，这样的货色，也配做杀手？”
伊莎贝拉转身走向暗处，手里的折叠刀在月光下闪了闪。
而被三女架着的叶凡，看似醉得睁不开眼，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丝弧度。
想引我放松警惕？
那就陪你玩玩。
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三女半扶半架着叶凡走进大堂。
莉莉抢过前台递来的房卡，冲小雅和小菲挤挤眼：“总统套房，今晚让陈大总监好好休息。”
推开房门，水晶灯的光芒洒在地毯上，叶凡被按在沙发上，脑袋歪在靠背上，嘴里还嘟囔着：“没醉…… 我还能喝……”
莉莉蹲在他面前，戳了戳他的脸颊：“还嘴硬？刚才在酒吧就晕乎乎的，认赌服输吧，法拉利别忘了。”
“什么法拉利……” 叶凡猛地坐起来，眼神却没焦点，抓起桌上的醒酒器就往杯子里倒。
“我还没倒下！再来！”
小菲笑着夺过醒酒器：“行，就怕你喝到一半哭着喊妈妈。”
“谁哭…… 谁是小狗……” 叶凡抢过杯子，仰头灌了大半杯，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看着狼狈又滑稽。
三女被逗得直笑，小雅拿起酒瓶：“那就让你死心！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们仨可不是好惹的。”
她们不知道，叶凡的眼神在垂下的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酒精对他来说不过是液体，所谓的醉态不过是演给暗处的眼睛看 —— 伊莎贝拉肯定跟着，他要做的，就是把诱饵下得更足。
“干杯！”
四个杯子碰在一起，叶凡故意放慢吞咽的速度，还时不时呛得咳嗽，引得三女又是嘲笑又是拍背。
其实他的注意力全在门外，耳朵捕捉着走廊里的每一丝动静。
高跟鞋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在房门外停顿了两秒，又慢慢走远了。
来了。
叶凡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醉醺醺的憨笑，伸手去抢莉莉手里的酒瓶：“给我…… 再倒点……”
“别给他了，” 小菲按住酒瓶，“你看他眼睛都直了。”
确实直了 —— 莉莉和小雅已经趴在桌上，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呼吸均匀；小菲也摇摇晃晃地靠在沙发上，没多久就发出了轻鼾。前后不过半小时，三女全被放倒了。
叶凡轻轻推开搭在肩上的手臂，站起身活动了下脖子，眼神锐利如鹰。
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对面楼顶的阴影里，似乎有个红点闪了一下。
是望远镜的反光。
“现在，就等鱼上钩了。” 他低声自语，转身躺回沙发，重新摆出醉倒的姿势，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