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后排的有人问道：“副部长先生，不如直接说——今年的军备预算，我们能分多少？”
“百分之四十。”哈里斯竖起四根手指。
雷神公司cEo索尔的眼睛一亮。
而波音防务的代表已经开始在餐巾纸上计算小数点后两位。
“等等！”一位军火厂商的女董事举起手。
“我们的暗星无人机项目刚烧掉二十亿，这点份额连研发成本都不够！”
哈里斯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平板电脑。
“各位请看——”屏幕上弹出华国西部某军事基地的卫星照片。
“他们的激光防御系统已经部署到第七代，而我们的爱国者还在为拦截率不到六成头疼。”
“现在，谁还想为预算讨价还价？”
叶凡注意到，当“激光防御”四个字落地时。
至少三家军火商代表的瞳孔收缩——那意味着他们库存的老式导弹即将变成废铁。
哈里斯用指节敲了敲水晶杯，当啷声中宴会厅灯光骤然转暗。
巨幅屏幕从穹顶缓缓降下。
“接下来——”他的声音里带着猎食者的兴奋。
“让我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文明优势。”
画面中，沙漠靶场热浪扭曲。
一名肩宽腰窄的士兵走近镜头，身上的碳纤维外骨骼闪烁着金属冷光。
关节处的液压管如同机械血管般。
他缓步走到一辆四轮家用汽车旁。
金属指节捏皱车门的声响通过音响传来，前排女士下意识捂住耳朵。
“注意看，这是第三代阿瑞斯外骨骼。”
哈里斯的影子投射在屏幕上。
士兵骤然发力，单手将两吨重的汽车举过头顶。
液压系统发出鲸鱼般的轰鸣。
人群中爆发出吸气声。
索尔大吼：“这才是真正的利器！”
下一个镜头里，士兵助跑后纵身跃起，外骨骼膝关节喷出蓝色气流。
他竟直接跃上五层楼高的靶楼，落地时靴底冲击让地面龟裂。
叶凡注意到，刘冰冰在耳麦里的呼吸突然急促。
“这他妈是超人吧......”
屏幕切换至实验室特写。
纳米合金骨骼在磁场中悬浮，石墨烯肌腱拉伸时迸出电火花。
“最高承重三百公斤，跳跃高度七米，神经同步率98.7%。”
哈里斯的声音盖过此起彼伏的惊呼。
索尔兴奋的说：“单套成本多少？”
哈里斯转动着威士忌杯。
“初期量产型号，每套装甲造价2.8亿美元。”
倒抽冷气声从四面八方炸开。
波音代表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
女董事精心描画的眉毛几乎飞到发际线。
“但这钱花得值！”
“威廉家族率先注资100亿，换来了首批五百套的独家经销权！”
人群骚动如沸水煮开。
就在这时，威廉杰伦不知从哪钻出来：“不错！这项目从立项到成型，都是我们家族在背后推动。”
他故意瞥向叶凡，嘴角勾起夸张的弧度。
“某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人，怕是连外骨骼的螺丝钉都摸不到！”
雷神cEo索尔的脸涨成猪肝色。
“100亿就想独占市场？这不合规矩！”
“规矩？”威廉杰伦掏出镶钻雪茄盒，点燃后对着索尔吐出烟圈。
“这可以是由我们威廉家族全资研发。”
“等这批阿瑞斯上战场，你们的无人机——”
他故意拖长尾音。
“恐怕只能给我们当靶子了。”
宴会厅顶灯突然闪烁。
叶凡袖扣摄像头精准捕捉到他们的个表情。
刘冰冰：“威廉家族想做什么？单兵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比的上战斗机。”
叶凡轻叩吧台：“副部长先生，威廉先生——”
他刻意将先生二字咬得极重。
“作为电磁防御领域的技术顾问，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当贵家族的阿瑞斯士兵在战场上跃起七米时，是否考虑过电磁脉冲武器的有效杀伤范围？”
威廉杰伦的雪茄悬在半空，脸上的得意僵成滑稽的面具。
叶凡缓步走向屏幕，指尖划过投影中液压管的接口。
“这套外骨骼的神经同步系统依赖量子芯片，而我们的最新研究表明，携带的电磁脉冲弹头，能在百公里外让这种精密元件当场熔断。”
宴会厅后排传来餐具跌落的脆响。
哈里斯的威士忌杯底重重磕在桌沿。
“卡特少校，你这是在质疑国防部的战略判断？”
“不敢。”叶凡摊开双手。
“我只是在计算性价比——2.8亿美元的单兵装备，在电磁脉冲面前脆弱如纸，而同等预算能生产三十枚标准防空导弹，覆盖半径扩大整整十倍。”
他转向威廉杰伦。
“或许贵家族的财务顾问没算过，当阿瑞斯变成昂贵的废铁时，客户会要求几倍的赔偿？”
威廉杰伦：“你......你这是嫉妒！”
“嫉妒？”叶凡轻笑。
“我嫉妒的是某些人能用纳税人的钱堆砌玩具，却让真正的防御体系漏洞百出。”
哈里斯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肥厚的手掌拍在叶凡肩头。
“电磁脉冲？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渗透任务，会在百公里外暴露坐标？”
他猛地转身指向屏幕，士兵的外骨骼在强光下泛着冷光。
“当我们的人穿着阿瑞斯踹开恐怖分子的据点时，张三之流连扳机都来不及扣动！”
宴会厅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威廉杰伦趁机挺起胸膛。
“看见了吗？这才是实战思维！你那堆数据报表，在真刀真枪面前一文不值！”
叶凡笑道：“既然副部长先生对特种作战如此有信心，我只能在此祝贺你们的成功了。”
哈里斯高举酒杯。
“为了米利坚的霸权！为了战无不胜的阿瑞斯！”
宴会厅内众人纷纷起身，燕尾服与珠宝在灯光下交相辉映，碰杯声如暴雨般密集。
威廉杰伦故意撞开叶凡，将香槟泼向空中。
“敬伟大的米国！让东方人在我们的钢铁洪流面前颤抖吧！”
叶凡捏着酒杯，嘴角却扯出完美弧度。
“愿自由与胜利永远属于星条旗！”
当他仰头饮下烈酒时，耳麦里突然传来刘冰冰急促的低语。
“不对劲！阿瑞斯项目有点像是冲着你来的！”
“看来我这颗钉子扎得他们够痛。”叶凡转动着杯脚，冰块撞击声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能让整个军工复合体跳脚，倒也算是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