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斜睨着亚历：“聊什么？你们不打算给我铐上手铐，送去领悬赏？”
亚历步枪往肩上一扛：“我们可以合作一起对付毒贩黑帮。”
叶凡有些震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亚历点燃了一根香烟：“恐怖分子，国际通缉犯，这些对我们国家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周围特警仍在默默拖拽战友的遗体。
老K突然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叶凡。
“只要能弄死这些畜生，你就算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老子也敬你一杯。”
叶凡想起过往在各国被围剿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涌。
曾经他单枪匹马闯入毒窟，最后却被当地军队和毒贩联手追杀。
此刻眼前这些满身血污的特警，枪口却无一例外地对准残敌。
“我是国际刑警通缉的张三！”
亚历突然大笑起来。
“那又怎样？”
“在老子这儿，能扒了毒贩皮的就是英雄。”
“合作吗？我们提供情报和装备，你负责当那把插进毒贩心脏的刀。”
远处的罂粟田还在燃烧，火光照亮叶凡的身形。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看清他满身血债后，仍愿意递出信任的手。
叶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意思。这是头一回有国家不把我当活靶子。”
他扔出一个手机，半空中的手机旋转着飞向亚历。
“敢耍心眼，你们会后悔生在这世上。”
亚历单手稳稳接住手机，还没来得及回话。
叶凡已脚尖轻点装甲车顶。
黑色风衣猎猎展开，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天而起。
脚尖竟真的踏在硝烟凝成的无形阶梯上。
转瞬消失在黑暗中。
“我...我没眼花吧？”
新兵颤抖着指向天空，步枪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真踏空飞走了？这和华国武侠片里的轻功一模一样！”
老K狠狠揉了把眼睛，将嘴里的烟蒂吐在地上碾灭。
“管他是人是仙，能帮我们杀毒贩，就是老子的活祖宗！”
亚历握紧发烫的手机，望着叶凡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
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增援部队的探照灯穿透晨雾。
却只照见满地毒贩的尸体和燃烧的罂粟田。
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如同暗夜的鬼魅。
来无影，去无踪，却在所有人心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华国某军事基地，雨鹰已经回到了华国。
会议室顶灯惨白如霜，照得红木会议桌泛着冷光。
刘冰冰笔直站在投影幕布前，此时的她一身修身的女式西服。
七八个西装革履的领导围坐在长桌后。
钢笔敲击文件的哒哒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咳嗽。
“解释清楚！”主位上头发花白的领导突然将文件夹摔在桌上。
惊得众人肩膀一抖。
“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A级要犯，你居然敢让他进三号联络点？”
刘冰冰眉峰都没动一下，喉间吐出的字句比空调冷气还凉。
“张三的作战能力诸位通过行动报告应该已经看到了。”
“够了！”另一位戴金丝眼镜的领导猛地站起。
“程序正义懂不懂？你把狼引进家门，出了事谁担责任？不对，现在已经出事了。”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投影仪的风扇发出细微的嗡鸣。
刘冰冰盯着对方，冷声道。
“之前的救援行动、跨国人口贩卖的消失，这些行动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诸位难道要把功劳都算成运气？”
主位领导的茶杯重重磕在檀木桌面。
茶水溅湿了桌角的红头文件。
“运气？”
“他在其他国家犯下的事还小吗？和这种人合作，国际舆论会怎么说？我们的外交局面还要不要？”
刘冰冰突然笑出声。
“所以比起前线战士的性命，你们更在意报纸上的几行字？”
笑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当初缅北营救行动，要不是他孤身涉险，那些被割腰子的同胞现在还在炼狱里！”
戴金丝眼镜的领导扯松领带，涨红着脸拍桌。
“少拿基层牺牲当挡箭牌！他就是颗不定时炸弹！上面早有指示，必须——”
“放你娘的狗屁！”会议室的钢质大门被踹得哐当巨响，
李将军一身戎装带着寒气冲进来，军功章在胸前晃得人眼晕。
“上面指示？你们这帮坐办公室吹空调的，知道什么叫上面？”
他一脚踢翻碍事的转椅，震得桌上文件哗啦啦散开。
“现在仗打完了，你们倒会摘桃子，拿国际舆论当遮羞布？”
戴金丝眼镜的领导刚要开口辩解。
被李将军指着鼻子骂得缩了回去。
“你个酸秀才，动动嘴皮子就想否定战士们拿命换来的战果？你们在这儿扯什么程序正义？”
主位领导涨红着脸拍桌：“李将军，注意你的态度！”
“我呸！”李将军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溅得众人纷纷后退。
“老子在前线啃压缩饼干的时候，你们在五星酒店开庆功宴！现在倒学会摆官威了？”
他转向噤若寒蝉的众人，声如洪钟。
“我再重复一遍，雨鹰和张三接触是我的命令！有意见？行啊，”
“来！冲着我开炮！”
满屋子领导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钢笔掉在地上都没人敢捡。
李将军弯腰抓起地上皱巴巴的作战报告，狠狠甩在主位领导脸上。
“人我带走了！你们这帮坐办公室的，天天捧着文件当圣旨，有本事去前线扛枪啊！”
戴金丝眼镜的领导突然拔高声调，脖颈青筋暴起。
“李将军！这不合规定！”
“未经审批擅自接触通缉犯，这是严重的程序违规！我们必须上报！”
李将军站了起来。
“上报？去啊！”
“老子这条命是从敌人枪口下捡回来的，你们动动嘴皮子就想抹杀战士的功劳？”
“不服就去告！老子等着！”
他转身扣住刘冰冰的肩膀。
“刘同志，咱们走！别在这儿听这帮蛀虫放屁！”
会议室的门在身后轰然摔上，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歪斜。
屋内死寂片刻，主位领导颤抖着抓起电话。
“立刻...立刻给我起草问责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