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到这里心潮澎湃而激动,为一个母亲担心孩子,为一个母亲饱受病痛折磨而坚强活下去的毅力而折服。
眼泪也忍不住的滴落,对于雷羽我抱歉的不知该说什么?
我想后来,她更是恨我到了极致吧?
继续翻起笔记,我看着这字里行间里的话,心如刀割般疼痛着。
“雷诺终于回来了,她见到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女儿是担心我。
看着我消瘦的身体她甚至崩溃地大哭,我很感激我的师傅明悦,因为她把我女儿培养成了一个大方懂事的大姑娘,这让我很欣慰。
多年积攒在心里的复杂情绪这一刻崩溃了,我哇哇的吐出了许多的血。
女儿吓坏了,“妈,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吐血呢?
刑爸知道吗?我去找刑爸,他那么厉害一定会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治好您的,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呀?”
我虚弱的拉住女儿的手颤颤巍巍地递出了我患癌症即将死亡的诊断书,看到这里,女儿崩溃的大哭,她甚至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不可能妈妈,您怎么会得胃癌呢?怎么可能?你吃的东西也不差呀,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是刑爸气的吗?我去找他理论。”
看着女儿要为我出头,我急忙拉住她,带着一丝恳求地说道:“诺诺妈妈已经得病了,你能不能给妈妈一个体面别去?
他,他根本不知道我得病的事情,难道你连妈妈最后的体面都不愿给,难道你想让我死得毫无尊严吗?”
我的话让女儿彻底破防,她从书包里拿出得的各种奖项的奖杯奖章放到我眼前。
还有助学金还有那一沓一沓的录取书,总之女儿真的很棒,她的成功让我很欣慰,同时我在心里感激一个人,那就是明悦。
看着女儿哭着想要用奖杯换我的健康,我也哭了。
那天我和女儿抱头痛哭,哭得泣不成声。
在邢锦修回家为女儿庆祝的时候,我甚至说是因为这些年对女儿的思念以至于我太高兴而哭泣。
只是刑锦修一遍一遍地在催我到医院检查的话,他说我瘦得不像样。
而我也知道我真的瘦得不像样了,甚至有些累。
我点头,“是啊,我也感觉最近很累很疲劳,我会到医院检查的,对了明锦,刑康他们也回来了,是不是以后连筋传媒的事情就不用我们管了,而且孩子们都回来了,我听雷诺说了他们真的好棒。”
邢锦修那天是最开心的,因为邢康也回来了,我们一家难得的在一起吃饭,邢康还很贴心地给我加了菜,第一次叫了我雷羽妈妈。
出国留学这些年,我可以说真的是疲惫不堪。
他们终于回来了,回来接管公司。
刑锦修提议要给孩子们举办个回归宴,傅允墨和魏晨也打电话征求了他的意见,他们三个男人第一次那么开心那么团结,那么兴奋。
宴会设在云城最大的酒店,他们为几个孩子举办了接风宴,而这三个男人认识的有头有脸的大佬都来了。
而我也去了。
全程我微笑着看着几个孩子的优秀,别说我真的好激动。
陈希也来了,而且陈楠那丫头也那么优秀,我第一次感觉我的心是那么的狭隘,我想最伟大的真的是我师傅,明悦。
宴会上到处都在夸赞明悦把孩子教得那么的好,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接班人。
虽然明悦没回来,但是邢康直接给她视频通话,在偌大的屏幕上明悦讲话了,而我嫉妒地发狂。
她说,“终于把孩子教完,我把他们遣送回国要接管你们的饭碗了,以后接管连筋传媒也好,还是各大公司也罢,希望各位大佬多多支持。
而我还不打算回国,我打算真正的去世界各国学习旅游,所以大家不要劝我,也希望孩子们在属于你们的那片海洋里自由发挥。”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明悦就成了整个宴会的最关键人物。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孩子们的成功是因为他们有一个伟大的母亲。
而且四个孩子上台发言,最主要的就是感谢他们的母亲,同时牵挂他们的父亲,回来接管公司,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我全程一句话也没有说,雷诺也只是陪着我笑,她是开心的,因为刑锦修也给她分了任务,管理刑氏集团的32家分公司。
当时我都震惊了,雷诺一个小丫头怎么管32家分公司?
但是刑锦修就是这么说的,雷诺给自己加油打气,她相信自己能完成,并且能够协助邢康统管好刑氏集团。
同时连襟传媒的工作回国的众人一个也没落下,每个人都有他们分管的项目。
一下子将偌大的担子分到年轻人的肩膀上,大佬们可谓佩服的同时也很担忧。
直到刑锦修做保证,我们三个男人会再管理公司5年,直到孩子们独当一面再退休。”
别说我还是很佩服这个男人的,在工作上他雷厉风行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尽管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依旧是那个俊俊的小老头,连二十几岁的小秘书都恨不得爬上他的床。
这一点倒是让人敬佩。
只是后来的半年看着我女儿陷入忙碌的同时还照顾我,我有些心疼女儿。
而刑锦修依旧在忙着教孩子们怎样阻挡一面?
而我祈祷老天爷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和女儿再好好相处相处。
直到刑锦修发现了我的癌症诊断书,他彻底地发了火,甚至跪在我面前忏悔。
“雷羽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的丈夫,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的消瘦已经让我起疑,我若不是让医生来家里给你诊断,我都还不知道你得了病?
啊,为什么要把我当一个外人?我刑锦修自认为对你很好,可你为什么要把我当一个外人?”
面对于刑锦修的问话,我哭得泣不成声,我甚至找不出借口来说他对我不好。
我只知道我们在一个床上睡觉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这半年他也回来吃过饭,也给我送个礼物,只是他不知道我的心却在慢慢地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