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不知道什么原因,大脑一阵晕眩过后,自己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嬷嬷控制了。
不但如此,皇后娘娘还带着一大群人围过来。
此刻,她已经无所遁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死丫头,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其中一个嬷嬷举起胖大的手掌,啪地一下打在小翠的脸蛋上。
顷刻间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
紧接着一股鲜血从小翠嘴角溢出。
小翠一脸幽怨地死死盯着那个嬷嬷,就是不开口。
见状,那个嬷嬷气急,还想伸手打她,上官惊鸿连忙一摆手,阻止了她,“荣嬷嬷,且慢。”
闻言,荣嬷嬷只好将伸出的手收回。
上官惊鸿上前两步,来到小翠面前,和颜悦色道:“小翠,哀家自视对下面的人一视同仁,更是宽以待人,告诉哀家是哀家哪里做的不好吗?”
一听这话,小翠连忙摇头,眼里噙着泪。
她知道,皇后娘娘平时对待下人非常宽容,从不像对待奴仆一样,非打即骂。
反而把他们当成自己家人一般。
想想皇后娘娘平日对自己的好,她竟有些无地自容起来。
只是自己也有苦衷……
如果不是摄政王李龙启控制了自己的家人,自己也不会铤而走险,为他传递情报。
通过小翠的面部表情,上官惊鸿似乎读懂了什么,淡然一笑道:
“小翠,哀家知道你身不由己,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如实交代事情的经过,哀家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毕竟人无完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于此同时,小翠的内心五味杂陈,眼前拂过的都是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各种好。
此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精神再也绷不住了,连连磕头谢罪。
“皇后娘娘,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您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呜呜……我恨我自己……”
说着,小翠无比自责,崩溃的呜呜大哭起来。
一旁的几个妹子见状,无不动容。
林非凡也是一样。
不过他更多的是对皇后娘娘的洞察人心所折服。
如果换作旁人,恐怕已经喊打喊杀,将小翠打的死去活来了。
她这种软刀子比真刀真枪还要厉害。
可以瞬间摧毁人的心理防线。
上官惊鸿见状,拿出手帕轻轻走上前,将小翠扶起来,并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如此举动,更加让小翠五体投地,愈加的受宠若惊。
片刻后,小翠逐渐平复了情绪,噗通一下再次跪在地上,泪水涟涟道:“我说,我什么都交代,为了皇后娘娘我愿意付出自己的贱命!”
紧接着,小翠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摄政王控制了我爹娘,让我每天汇报您这边的情况,已经半年有余了。”
说完,小翠顿时有些如释重负,缓缓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后娘娘的眼睛。
听到这里,上官惊鸿的目光顿时凝固,声音幽幽道:“果然是他……他已经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哀家?”
一年前,皇帝李龙鳞突然驾崩。
那时,她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在这个世上,除了一个女儿,她已经无依无靠。
没想到女儿继位后,与她竟然越来越疏远,甚至形同陌路。
反而与李龙启走的越来越近,好像他们才是亲生父女。
在此过程中,她无数次的怀疑,先皇的死没那么简单。
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否则平时那么硬朗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暴病身亡?
她无法接受这一切,经常失眠。
而且从那以后,皇帝的二弟李龙启开始逐渐夺取权力,不断蚕食自己的势力。
后来又让胡太医偷偷给自己下药,让自己变成一个精神病,疯子。
假以时日,自己也会耗尽精力,追随先皇而去了。
李龙启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其心可诛!!
想到这里,上官惊鸿目光猩红,银牙紧咬,一字一顿道:“李龙启,哀家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查出先皇的死因,给他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见状,小翠适时脱口说道:“皇后娘娘请放心,我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的,而且还要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您……”
说到这里,小翠有些神色不安看了看周围的人。
上官惊鸿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此地人多眼杂,她想对自己一个人说。
这样也好,是时候了解一下敌人那边的情况了。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在权力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小翠,你随哀家进来。”说着,上官惊鸿只身一人,向内室走去。
小翠见状,急忙起身跟过去,然后小心地将门带上。
她们进去后,娜塔莎撅着嘴,有些不可置信,低声喃喃道:“皇后娘娘果然是有手段,几句话就把摄政王的人策反了……”
显然,娜塔莎对刚才皇后娘娘的表现,佩服的五体投地。
见事情已经解决,一行人只好进入接待室继续等候。
与此同时,内室里。
上官惊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小翠毕恭毕敬立在她面前。
紧接着,她拿起矮几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水润润喉,然后对着小翠轻声说道:
“说吧小翠,这里没有别人,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在上官惊鸿柔和目光的注视下,小翠开始了倾诉模式。
前面的内容大都是她了解的一些李龙启的常规操作。
平时喜欢接触什么人,怎么大肆敛财,怎么假公济私。
做一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这些在上官惊鸿眼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最后一句话,让她瞬间破防。
“皇后娘娘,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说到这里,小翠也突然间有些犹豫了,看向上官惊鸿的目光充满了怜惜。
“小翠,但说无妨,不论是什么事我都能扛得住!”
闻言,上官惊鸿一摆手,示意小翠直说,面色异常冷静。
小翠压低了声音,好像做贼一样看了看窗外,“皇后娘娘,我感觉女帝陛下与摄政王的关系非常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