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声，一时间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鹿枝宁跟着转移视线，只见李沫在赵甜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会馆内。
许是故意的，她穿了条白色碎花长裙，素面朝天，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整个人瞧着憔悴的不行。
“长得还挺漂亮，好憔悴啊！”
“都抑郁症了憔悴不是正常的，这鹿枝宁果然害人不浅啊！”
“我今天就要看看鹿枝宁怎么给自己洗白，赵甜我也是彻底黑转粉了，走后门怎么样嘛，再说了还没有证据人家是不是真的走后门。”
“不愧是混娱乐圈的人，赵甜是真的漂亮，跟李沫站在一起完全壁了对方。”
赵甜面带微笑搀扶着李沫走上舞台。
那里是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好的桌椅，总共就两套。
先扶着李沫入座，赵甜这才转身坐到旁边位置。
她看着眼前话筒，熟练的试了下音，“我把受害人李沫带来的，请问鹿小姐可到现场了？”
十几秒过去，没有看见鹿枝宁身影，赵甜提高嗓门：“鹿小姐是害怕了不敢来吗？”
话音刚落，鹿枝宁从后台走出来。
她双手负背迈着四方步，那气势就跟老干部似的。
“你，站起来。”
鹿枝宁走到赵甜跟前，冲她勾了勾手指。
赵甜蹙眉：“什么意思？”
“这里没有给你准备座位，你可以一边凉快去了。”
“鹿枝宁，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嚣张吗？”
鹿枝宁歪着脑袋，“咦？嚣张不是我的常态么？什么时候我不嚣张了，才是真的出大事了好吗？”
言罢她微微一笑，“赵大姐，请让座。”
旁边李沫连忙开口：“甜甜你来我这里坐吧，我站着就行。”
赵甜立马拒绝，“你是病人怎么可以站着，没关系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今天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替自己讨回公道。”
李沫点头。
她许是想装感激，可惜演技不过关表情瞅着有点抽象。
鹿枝宁翻了个白眼，“可以开始了吗？”
李沫捂着胸口咳嗽了声，很是‘虚弱’的点点头，“好。”
“不是，你抑郁症捂胸口咳嗽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肺结核呢！”
鹿枝宁赶紧将桌椅搬离李沫，见距离不够远，又往旁边挪了挪。
“……”
李沫暗暗咬牙，“最近感冒了，枝宁你要我来做什么？”
鹿枝宁看了眼台下吃瓜群众，“也没什么，就是想当面问问，你说我霸凌你，来吧，展开说说。”
李沫有些疑惑：“说什么？”
“说我怎么霸凌你的啊，打你了，还是踹你了。”
李沫下意识看了眼赵甜，赵甜只是朝她点点头。
鹿枝宁察觉到二人互动，眉梢动了动，忽然想到什么。
李沫：“你带着同学一起孤立我，还对我言语辱骂，说些很难听的话。”
“哦？多难听，你说出来我听听？”
李沫咬牙：“你，你骂我是妓女。”
鹿枝宁皱眉，立马否认：“不可能，我只会骂你禽兽不如嫁给狗狗都嫌弃。”
李沫脸黑了。
吃瓜群众们本来想替李沫讨个公道的，可又觉得鹿枝宁这话没毛病。
主要她本身就是靠‘嘴’出名，她毒舌是全网皆知的事情，还有不少人想拜师学艺来着。
这句话怼不了，等下句话试试。
李沫扯了下裙摆：“你还骂我是孤儿，有人生没人养。”
鹿枝宁眉头皱的更紧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我肯定骂你家住福利院，从小没叫过爸妈。”
“……”
李沫心态有些崩了。
吃瓜群众们不小心笑出声。
“突然觉得鹿枝宁有点可爱，如果真像她说的，这也算不上霸凌啊！”
“我也觉得，谁学生时代没说过点脏话，高中时候有个女的跟我抢男神，我还当男神面骂她辣鸡婊子，原来我也校园霸凌了啊！”
“但是鹿枝宁让别的同学不许跟李沫玩孤立李沫，这也确实算是霸凌了啊！”
台上，见李沫有些败下阵来，赵甜赶紧帮忙找场子：“先不论你用了什么方法霸凌李沫，李沫因为你得了抑郁症可是真的！”
李沫跟着点头，“对，我还把诊断结果带过来了。”
她顺势从包里拿出一张纸。
鹿枝宁都懒得看一眼，“因为我骂你，你得了抑郁症？”
李沫点点头又摇头：“我被孤立，整个高中时期交不到朋友，我甚至害怕上学害怕去教室，更害怕看见你。”
鹿枝宁惊讶，颇有些得意道：“原来我这么让人，不对，让你害怕，哎呦，是我的荣幸啊！”
赵甜怒了：“鹿枝宁你还有没有道德？”
“没有啊，我早就说过自己没道德啊！”鹿枝宁两手一摊：“我甚至连道德怎么写都不知道，你搁着跟我讨论道德，你有病？”
赵甜窝了一肚子火急于发泄，偏偏自己又说不过鹿枝宁。
她视线一转重新落在李沫身上：“李沫就想你给个道歉，你欠了她这么多年的‘对不起’，大家各退一步不好吗？”
鹿枝宁冷嗤：“欠个屁，她跟老子道歉差不多，浪费时间浪费口水，害的老子跟整个节目组停工三天，这笔损失费你跟李沫一起给了吧。”
李沫难以置信：“枝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跟我道个歉那么难吗，要不是你我……”
“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得抑郁症？”鹿枝宁打断她的话；“你有个屁的抑郁症。”
“你！”
李沫有些心虚，再次将我求救眼神投向赵甜。
“没事的，咱们有症断书，鹿枝宁就是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她之前在红毯上公然欺负我言语辱骂我，我也没等来道歉。”
鹿枝宁喝了口水，“两个傻逼讨论完没有，你们没有我校园霸凌的证据，我可有你假装抑郁症的证据哦！”
这下子，连赵甜都有些慌了。
鹿枝宁起身：“各位请看VcR。”
硕大的液晶屏亮起，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视频中。
“我是温笑宜的同学朱丽丽，也是李沫的邻居兼曾经的朋友，李沫人品很差高中时经常跟校外混混一起玩，还因为暗恋对象喜欢鹿枝宁经常跟我说鹿枝宁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