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冷一热，疼痛感竟然消失了七七八八！
“本来呢，应该用湿布巾热敷，效果会更好一些。”或许是师兄真的十分听话，一动未动，风倾颜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竟然主动开口解释道，“不过，神仙水得来不易，浸湿一块布巾的话，恐怕一瓶不够！咱们只能这样凑合一下了！肌肤受热，毛孔就会打开，这样药液能够完全渗透吸收进去。”
说是解释，可风倾颜用的词语有些现代，凌初一阵云里雾里的，只听懂了个大概。再加上，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膝盖的明显变化，倒也能够将小师妹的意思理解个十之八九。
只不过，膝盖舒服多了，脸上却是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这会儿他的脸该有多红！
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不去留意那只覆在膝盖上的温暖小手，凌初强作淡定地，缓缓抬起手，微微仰头，玉瓶一斜，一股清澈的“水”倒入口中。
一口咽下，又细细地品了品，回味甘甜、清冽，带着一点儿淡淡的莲花香。
凌初不由得蹙了蹙眉：怎么和灵泉水的味道有些像啊？除了多出来的那一点儿十分清淡的莲花香气，口感上的区别并不大。不过，灵泉水他喝过不少，无论是从效果还是口感来看，他能确定这神仙水绝对不是灵泉水。小师妹说，这东西不易得，那她是如何制出来的？
此刻，就算风倾颜知道凌初心中的疑惑，她也不会告诉他这神仙水是如何得来的！
告诉他什么？说这是金子的“口水”？呵，呵呵……
热敷了一会儿，擦了五遍的神仙水，早已被皮肤完全吸收，干得透透的了。
看着红肿几乎已经全部消退，恢复白皙的肌肤上，只余下一大块淤青的膝盖，风倾颜对神仙水的效果十分满意，断了灵力，将小手收了回来。
那块淤青，在膝盖的正中，是与傀儡木偶坚硬的身体正面相撞造成的。先前还是黑紫色，热敷了神仙水之后，虽未与红肿一同消除，却也变淡了一些。
没有了难以深受的疼痛影响，小师妹的手也挪开了，凌初随之平静下来。与膝盖一样，清瘦的面庞上，红色渐褪，露出白皙的底色。
“师兄啊，师妹考考你呗？”风倾颜突然扬起小脸，微微一笑。
“嗯？师妹想要考较什么？”
“呐，你说，”风倾颜指了指那块淤青，“为何红肿褪了，这里还是青紫色呢？”
没想到小师妹竟然会问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凌初轻轻莞尔：“有淤血。”
“啧！原来师兄知道啊！”
“当然。年少初学医术之时，便学过——”突然，凌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抿了抿唇角，神色间难掩窘迫。
“继续啊，师兄怎么不说了？”风倾颜挑眉。
“师妹……”
“哪位前辈教的你医术？嗯？师伯么？”
“是师父……师父启的蒙。”
“师父？师父就这么教你的？回头我可得问问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