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羊羊将毛巾搭在汗湿的脖颈上，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氤氲成雾。
他环顾四周，突然停下拍球的动作：\"说起来，最近都没看到美羊羊...\"
喜羊羊正仰头喝水，闻言差点呛到。
矿泉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在蓝色运动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对啊，\"他用手背擦了擦嘴，\"笙笙回来她都没来接机。\"
笙羊羊的红绫轻轻拂过记分板，扫落一层薄霜。
她正在平板上记录训练数据，闻言抬起头，发间的银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豹姐的限定快闪店。\"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调出一张照片——
晨曦中的商业中心前，蜿蜒的队伍已经排到了马路转角，美羊羊那抹粉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她凌晨两点就去占位置了。\"
笙羊羊放大照片角落里的电子钟，鲜红的数字显示着03:17，
\"听说前一百名能获得签名球衣。\"
笙羊羊面露疑惑“原本豹姐也会出席这场活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来。”
\"豹姐本人没来？\"沸羊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中的篮球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在塑胶地面上砸出沉闷的回响。
笙羊羊划到下一张照片，公告牌上【因突发情况取消见面环节】的告示被荧光笔圈了出来。
\"只有周边发售。\"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官方说是因为行程冲突...\"
远处商业中心的方向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透过薄雾，隐约可见粉色身影抱着巨大的限定商品袋挤出人群。
美羊羊的发卡在晨光中闪烁，却莫名让人觉得，那光芒里掺杂着几分失落的黯淡。
她怀中的豹姐人偶笑得灿烂，却始终无法替代偶像真实的身影。
晨训的雾气还未散尽，篮球场上的露水在鞋底发出细微的挤压声。
喜羊羊的运球训练刚开始就出了问题——他人已经冲到三分线外，篮球却还孤零零地留在原地打转。
\"噗嗤！\"沸羊羊的笑声还没出口，自己就被脚下的篮球绊了个结结实实。
他壮硕的身躯在塑胶地面上擦出长长的痕迹，扬起一片细小的橡胶颗粒。
懒羊羊的情况更糟。
他试图来个华丽的转身运球，结果连人带球撞上了场边的铁丝网。
网上的冰晶簌簌落下，在他卷发间闪闪发亮。
\"传球训练！\"烈羊羊的哨声刺破晨雾。
三人站成三角。
懒羊羊眯起眼睛。
他用力将球掷向沸羊羊——球却划出诡异的弧线，绕过喜羊羊拦截的手臂，径直飞向篮筐。
\"唰！\"
篮球穿过篮网的声响清脆得刺耳。
场边记录数据的笙羊羊笔尖一顿，无奈摇头：\"......惨不忍睹。\"
暖羊羊抱着毛巾筐走来，蒸腾的热气从保温箱里溢出：\"大家辛苦了。\"
她挨个递上温热的毛巾。
\"谢谢班长。\"三人异口同声，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交织。
喜羊羊用毛巾擦拭着篮球，皮革表面映出他沮丧的脸：\"我们三个的运球和传球......\"
话没说完，球又从他手中滑落，咕噜噜滚到慢羊羊脚边。
老村长弯腰捡球的动作有些吃力，老花镜片上蒙着雾气：\"技术确实有待提高。\"
他抖了抖测试单，纸张在晨风中哗啦作响，\"当务之急是找到控球后卫。\"
喜羊羊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笙羊羊。
少女正倚在记分台边，红绫缠着钢笔转出漂亮的花样。
察觉到视线，她双手一摊，银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有心无力。\"
\"而且要是加入球队，明天头条就是《甘霖集团千金黑幕操作》了。\"
烈羊羊烦躁地搓了搓手指：\"继续试训！\"
\"今天必须找到控卫！\"
笙羊羊悄悄掏出手机，给美羊羊发了条消息：【球队缺人，要来试试吗？】
回复几乎是瞬间弹出：【要！！！】后面跟着二十几个感叹号和一排爱心。
黄昏的光线将球馆染成橘红色时，慢羊羊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测试单。
纸页上的红叉连成一片，像张嘲讽的笑脸。
\"这么多人...\"老人的声音沙哑，
\"居然没一个...\"
烈羊羊突然转向笙羊羊，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你...\"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笙羊羊，像是看透少女的伪装\"我从没看错过人，你真的很有天赋。\"
笙羊羊叹了口气，抓起场边的篮球塞进老人怀里：\"这样......\"
她突然出手抢球，指尖刚触到球面就被烈羊羊一个转身避开。
几次尝试未果，她的红绫在一旁都急得缠成了结：\"您看......\"
老人抱着球的手纹丝不动，只有花白的胡子在寒风中轻颤：\"明天继续试训。\"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失望。
\"等等！\"
清亮的女声划破晨雾。
美羊羊气喘吁吁地冲进球场，粉色蝴蝶结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她怀里抱着的豹姐周边袋\"啪\"地掉在地上，限量版球衣从开口处滑出一角。
\"教练，村长......\"她平复着呼吸，脸颊因为奔跑泛起红晕，\"我想加入球队！\"
所有人都愣住了。
慢羊羊的老花镜滑到鼻尖。
喜羊羊和沸羊羊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美羊羊纤细的手腕——那上面还戴着昨天抢购的豹姐应援手环。
美羊羊的呼吸声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白雾，她粉色的蝴蝶结因为奔跑有些歪斜，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你......打篮球？\"沸羊羊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沉默，
他古铜色的手臂上还沾着刚才训练留下的灰尘，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
喜羊羊的蓝色发带被汗水浸湿，他眨了眨眼，睫毛上挂着的汗珠滴落下来：\"而且要通过试训...\"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场边那摞厚厚的测试单，最上面那张画满了刺眼的红叉。
懒羊羊的嘴角还沾着奶油，他呆呆地看着美羊羊纤细的手腕——那里戴着限量版的豹姐应援手环：\"试训可难了...\"他小声嘀咕，想起自己昨天摔的跟头，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
暖羊羊抱着医药箱欲言又止：\"要不......\"她的视线落在美羊羊精心打理的粉色绒毛上，那里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我不怕！\"
美羊羊突然上前一步，
声音惊飞了场边栖息的麻雀。
她解下蝴蝶结，粉色发带在风中飘扬，利落地将长发扎成马尾。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向来温柔的美羊羊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倔强。
这个动作如此决绝，连烈羊羊的眉毛都微微扬起。
笙羊羊的红绫无声地滑到美羊羊肩头，轻轻拂去一片不知何时落在她发间的枯叶：\"让美羊羊来试试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银铃在晨光中叮咚作响。
\"篮球场不讲情面。\"烈羊羊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美羊羊纤细的身躯，
\"但只要通过试训...\"他顿了顿，花白的胡子微微抖动，\"谁都可以打球。\"
美羊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
她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指尖轻轻抚过粗糙的皮革纹路：\"谢谢大家！\"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我一定会加油的！\"
场边铁丝网上的冰晶开始融化，滴落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美羊羊深吸一口气，将豹姐的应援手环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系在了篮球架的铁柱上。
手环上的豹子头像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仿佛在见证着这个重要的决定。
喜羊羊和沸羊羊对视一眼，同时捡起了滚落的篮球。
懒羊羊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加油。
暖羊羊已经准备好了干净的毛巾和运动饮料，眼镜片后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烈羊羊看着这群年轻人，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