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是就此放弃,却又有些不甘心,在魔渊殿中所得,除了那几颗灵丹,就是这功法,若是将此功法束之高阁,心中如何肯接受?
思虑一番,罗业自言自语道。
“罢了,且试试看,若是实在修行困难,再说吧!”
罗业细细体会那灵火经关窍,七日后,他念头一动,心灯透体而出。
修行那灵火经,需要灵火,说起灵火,罗业最有把握的灵火,还是心灯灯火。
那心灯乃是他骨骼心头血所炼,燃烧神魂方才点燃,此火对敌威力极大,对他自身却是毫无伤害。
毕竟心灯虽是法宝,却也是罗业身体神魂的一部分,哪里有自己伤害自己的道理。
在脑中再次推演一番那灵火经,确定无误,只见从那灯上,射出一条火链,那火链细小如丝,缠在罗业右手尾指之上,他欲用那灵火经法门,将尾指炼成灵火。
看着缠绕在尾指上幽幽燃烧的灯火,罗业心头不由一笑,尾指虽不及肋骨心头血,但其上血肉骨骼,对罗业来说,并无太大分别。
沉默片刻,罗业暗中运转功法,那灵火经看的颇为凶险,但这炼化过程却不复杂。
那灯火钻入指骨内,由于心灯灯火完全凭其心意,所以并未波及尾指以外的地方。
那灯火钻入指骨内,初看并无变化,但罗业自己却是知道,实际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他神识内视,只见那骨内一条细长火线缓慢燃烧,将那指骨一点点炼化,按照这炼化速度,怕是要有一两个月才可完成。
虽然时间不短,但罗业却并不心急,他结婴之早,远超同阶修士,还有近千寿元。
观察那灯火正在缓慢炼化尾指,罗业收回心神,此事急不得,慢慢等着就好,那魔渊殿风波,也不是几年就可平息,他也不急于露面。
一个月后,罗业心中有感,放开静室石门门,那鬼气之中,出现一个通道,一女修站在外面,脚下正匍匐一只小兽,正是那魔魋。
看见罗业盘坐榻上,那女修缓步而入,那小兽魔魋却是几步跑进去,跳上罗业膝头,活像一只调皮小狗一般。
罗业笑了笑,指着下首蒲团,淡淡说道。
“道友看起来恢复不错!”
昙婆点了点头,她盘坐下,却看着罗业膝头魔魋,问道。
“道友这灵兽倒是奇特!”
罗业揉了揉魔魋的脑袋,笑着说道。
“道友当时也在场,可是未认出此物?”
“当时?”
昙婆一愣,她略想了想,问道。
“可是从那屠万山那所得?”
罗业点了点头,说道。
“正是此物,只是不怕道友笑话,在下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昙婆再次看向罗业膝头,迟疑片刻后,说道。
“若是在下没有看错,此兽当是魔魋!”
“魔魋?”
罗业微微皱眉,他看了看昙婆问道。
“这是个鬼物?”
昙婆笑了笑,说道。
“并非鬼物,只是倒是与鬼魂一类有些干系。”
昙婆再次看向那小兽,说道。
“魔魋乃是一种异兽,此兽以鬼魂为食,算是一种瑞兽!”
罗业听闻一喜,他低头看着那小兽,再次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道。
“原来是瑞兽!”
罗业倒是不惧鬼魂之物,他那鬼王幡中,就是有一只强大无比的独角鬼王,论吞食神魂鬼物,鬼王之能,怕是还在此兽之上,但这瑞兽二字,听的还是颇为舒服,毕竟谁不希望,有一些好运气。
昙婆点了点头,说道。
“此兽若是用来追踪神魂,倒是个宝物,不知道道友是否肯割爱?”
罗业心中一紧,能让元婴初期的昙婆看中的灵兽,显然并不普通。
他看了一眼昙婆,笑着说道。
“道友对此兽跟脚,好像颇为熟悉!”
昙婆沉默片刻后,说道。
“在下有求于道友,为表诚意,在下倒是不好隐瞒道友!”
昙婆再次看了一眼魔魋道。
“在下所修法门,与那幽玄老鬼原是一处,那宗门名青冥宗,此宗有一护山灵兽,就是魔魋!”
“青冥宗?”
罗业还从未在魔渊海听过此宗,他看向昙婆,说道。
“青冥?那幽玄老鬼与道友操弄炼尸鬼魂,宗门名字居然叫的如此响亮!”
昙婆笑了笑,说道。
“尸道鬼道,皆通长生大道,莫非道友还有门户之见?”
罗业一愣,嘴角微扬,笑道。
“倒并非门户之见,青冥,天之高也,此宗名号,实有仙意。”
昙婆也笑了笑,说道。
“青冥宗,外人私下皆称阴尸鬼宗,在下也未见过青冥宗是何所在,寻常也皆是以阴尸鬼宗传人相称,至于魔魋,也是宗内典籍所记,在下也非亲眼所见。”
罗业顿时严肃起来,昙婆如此说,显然那青冥宗能将魔魋选做护宗灵兽,显然并不简单。
他肃然问道。
“还请道友详说!”
昙婆点了点头,淡淡说道。
“青冥宗护山灵兽魔魋原是假婴修为,却是未能结婴,寿元耗尽,此事在青冥宗内原也不是难事。
青冥宗内有专门秘法,可将此灵兽神魂温养,待其神魂消散之时,可强留其魂于虚空处再聚新魂,而后再合以灵兽精血,再造魔魋。”
“再造?”
罗业骇然,他没想过,这可爱调皮小兽,居然是人为之物。
只见昙婆点了点头,说道。
“道友莫要惊奇,这再造重生,也只是对这魔魋有用,换做他物,却是难事。”
罗业点了点头。
他知道,能超脱轮回之道,这本身就十分神异。
这本事,倒是与天风一族涅盘,有些相似,但他也知道,那天风涅盘,并非真的重生,寿元并不会增加。
而魔魋再造,按照昙婆所说,那寿元当是从新算起。
“道友可知,那温养再造之法为何?”
罗业不解问道,青冥宗有如此秘法,简直匪夷所思。
只见那昙婆却笑道。
“这东西好食鬼魂,那幽冥鬼域,怕是难容他去,说是宗门秘法,其实还是这魔魋自身神异,与那温养之法,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