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您不惧生死。但您能不能不要为了跟第二所的老周头比，就拿别人的生命冒险。”
余沉看了朱雀一会儿，严肃得说了句：“科学是需要牺牲的。”
“老余，你的这个思想很危险哦。”
朱雀假装一本正经得说道：“科学确实需要牺牲，但牺牲必须是主动的，而不是由他人来决定，谁谁谁，该不该牺牲。
否则的话，那是杀人，不是科学。
您总不能像Zoo的那些变态科学家看起吧？”
“小朱啊，你这是在侮辱我。那群傻子有什么值得人看的，弄出的那些人造战士，也就老周当个宝。”
余沉不屑得说道。
朱雀赶紧扯开话题，不然这老余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贬低周光昭的话来。
“话说回来，您跟周老的那两个理论具体是什么，光听说你们争论得厉害，但我还不知道详细情况。”
老余看了朱雀一眼，说道：“你这个朱雀部的部长，不会连我们的理论报告都没资格看吧。”
朱雀不好意思得说道：“那东西太长，太伤脑了，我从小都不喜欢看这一类的文章。
尤其是一些专业词汇，字我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我却不明白什么意思。”
“哼，那是你不愿意花时间去了解那些词。你平时那堆成山情报都能耐心分析透彻，怎么不见你觉得麻烦？”
“那能一样吗？这些情报多有趣啊，东家长，李家短的。随便一分析，就能知道很多别人的秘密。”
朱雀眼中透露着兴奋，让余沉看了直摇头。
谁能想到，堂堂四灵朱雀部的部长，之所以搞情报一把好手，完全是因为她爱八卦。
“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你不是想了解我跟老周在争什么吗？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
“知道渗透压吗？”老余突然对朱雀问道。
“知道。”朱雀毫不犹豫得回答道。
“好像是初中物理知识。”
老余听了，心中有些无奈。
科学知识普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还有那么多人对科学知识不感兴趣。
“简单点说，就是低浓度溶液的水会向高浓度溶液渗透，要阻止这种现象就需要给高浓度液体施加压力。”
“嗯，嗯。但是这跟你们的争论有什么关系。”朱雀点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听说，这次你们是提出的关于异能者体内能量值变化的理论。”
“老周的理论就是从这个原理出发的。”
余沉继续解释道：“他认为。人体就像一个容器，普通人不管怎么锻炼，体内的能量最高也只会无限接近于10。
只有当接触高能量密度的时候，这些能量进去体内，并且改造了‘容器’，他们才能存储更多的能量。”
“不对啊。若果是这样，那我们这些异能者岂不是被动的‘觉醒’。
那，那些古武者怎么说？他们可都是通过修炼成为异能者的。”
“我和老周一致认为，古武者吸收能量的效率很低。更像是在借助能量锤炼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他们的‘容器’比普通人的要好，所以身体里储存的能量比较多。”余沉说道。
“那按您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有一个高能量密度的环境，再加上良好的身体容器，异能者分分钟就能突破？”
朱雀猜测道。
“理论上是这样。只是这个储能的过程，我们还在实践中。
老周那边认为，身体的能量密度是可以调节的，但总值只能通过身体强度来增加。
而且他还在刚才的‘渗透压’理论中补充了一个重要的点，那就是防能量外泄。”
“防能量外泄？”朱雀问道：“意思是身体吸收的能量不会外溢吗？”
“这不对啊！组里有不少曾经受伤导致异能等级下降的。”
余沉看着朱雀说道：“因为‘容器’破损了。”
“哦，好像有点道理。”
朱雀不以为意，因为这种说法给她的感觉好简单，就像装水的水桶似的。
“那您是怎么认为的。”
“我更偏向于修仙小说中的那种说法。能量吸收。”
“我认为，这种能量一直就有，只是以前单位能量密度低，很难感受到。
这一点根据组织里关于古武世家的一些情况就能简单的看出来。
所以高能量密度的环境依旧需要。不同的是，我认为人天生就会主动的吸收这种能量。”
“天生就会！”
朱雀有些吃惊的看着余成，这种想法有些夸张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异能者还不满大街都是。
“但是。”余沉不理会朱雀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就像吃同样的食物，人体的吸收会有多有少，吸收能量也是一样的。”
“而且，不仅是人类会吸收，万物都会。重点是储存、运用以及效率问题。”
“等一下，老余。按你这种说法，这世上并不会满大街都是怪物吗？”
朱雀插嘴道。
“如果单位能量密度持续增长，非常有可能。而且，有些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很可能会暴毙。”
“我听着怎么这么像小说里灵气复苏的场面？”朱雀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根据一些网络小说做出得推测。”
余沉直言不讳得说道。
要是别人敢这么说，朱雀一定会认为那人是在戏弄她，但是余沉这么说，她会觉得这是一种幻想与现实的完美雷同。
“说实话，我觉得把这种能量叫作灵气挺好的。因为到目前为止，这种能量更偏向于物质特性，而非能量特性。”
朱雀听得已经有点迷糊了，感觉老余说的话，东一榔头，西一锄头的，有些乱，理不清楚。
余沉似乎也看出来了，朱雀有些没耐心听了，直接说道：“算了，有些东西还只是我的一些猜想，我自己都还没整出条理来。
还是说回我提出的那个理论。
简单的说就是把人放到一个能量密度高的环境中，让他自己吸收。”
“这不跟老周的一样吗？”朱雀插话道。
“不一样。我认为，吸收能量的过程是主动性的。”
余沉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至少，对于生灵来说，他们是主动的。就像动物天生就会吃饭，繁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