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卿看着秦红花。
他能听不出来,秦红花话语里隐隐的威胁之意吗?
若是他一直不与秦红花同床,不让秦红花怀上儿子,那么那个所谓的老丈人就会从老家过来。
而他的所有把柄,都捏在老丈人手里。
温竹卿到底还是权衡了利弊道:“老家和京城距离那么远,爹年纪那么大了,就不要让爹再劳累了。”
“我这书,明天再看也行。”
秦红花听出了温竹卿的妥协之意。
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
而温竹卿全程只觉得像是被猪给拱了般。
两个小时后,温竹卿看着旁边呼呼大睡,发出很大打鼾声的肥胖女人。
眼底是再也没有遮盖住的厌恶。
他起身,打了水,给自己狠狠擦拭着。
“顾嘉宁!”温竹卿咬牙道。
他不会忘记,如今他遭遇这些,都是拜顾嘉宁所赐。
他会一点点,全部都讨回来的!
再等等吧。
等到那个所谓的“老丈人”暴毙!
他就没有了受威胁的软肋。
届时……
温竹卿的视线幽幽落在屋子里的秦红花身上。
到时,这肥猪,也死!
他温竹卿,终究会走上人上人,他想要的路!
温竹卿的眼底满是狠厉与志在必得。
洗漱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哪怕再厌恶,温竹卿依旧只能睡在秦红花的身旁,忍耐着那比打雷声还要响的打鼾声。
他不由得回忆起之前。
之前,他改名为章玉堂后,与秦红花结婚,后参加了恢复后的第一次高考。
但,失败了!
哪怕是大专,他也没有考上。
他自知自己的能力,早就不如从前。
但他又迫切需要一个规范大城市的机会。
于是,在他对秦红花的要求下,他的老丈人帮他实现了。
把他的名字和一个当地考上京市大学的人的名字调换了。
于是,他才成功来到了京市大学。
只是……
他本以为,来到了京市,他就能摆脱秦红花。
不曾想,秦父居然让秦红花跟着他一起来,而且态度很强硬。
至于他和秦红花的女儿,君君,则留在老家,由秦父带着。
因为有把柄在秦父手里。
温竹卿不得不妥协,带着秦红花来到了京市,并且在京市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子。
他知道,秦红花会来,就是秦父让她来监视他的。
秦父这个老丈人,一直对他都不放心。
对于孩子……
温竹卿一直都不在乎。
无论是包山雁生的那个叫小狼的孩子,还是秦红花生的那个女儿君君,亦或是之后秦红花再怀孕,生了儿子或女儿……
对于温竹卿来说,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从来只有自己。
让秦红花怀孕也好。
至少这样,他就不必再被猪拱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温竹卿终于有了困意,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睡,他忽然就做梦了。
梦里,他似乎回到了还在槐花村当知青的时候。
那时,顾嘉宁还喜欢着他。
因为他想要顾云庭的工作名字。
顾嘉宁毅然跳了河。
而后面的发展,跟今世完全不一样。
梦里,跳河后醒来的顾嘉宁,并没有与那个叫盛泽锡的军官结婚。
甚至那个叫盛泽锡的军官都没有在槐花村出现过。
而顾嘉宁如愿把顾云庭那份工作给了他。
甚至之后,他还和顾嘉宁结婚了……
翌日醒来,身旁的秦红花已不在身旁。
温竹卿坐在床上,不断回忆着梦里梦到的画面。
“那到底是我的梦,还是?”
温竹卿喃喃着,有些分不清。
这个梦,只到他和顾嘉宁结婚,就戛然而止了。
但温竹卿莫名觉得不止这样,后面还肯定会有所发展。
那后面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温竹卿莫名觉得,他可能还会继续梦到后续。
“如果是梦的话……”
那这个梦就太真实了。
真实得,温竹卿都觉得,那像是自己亲生经历的一样。
“该不会是我的前世吧……”温竹卿喃喃着。
不过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往这方面想。
因为这太玄幻了。
在温竹卿看来,也太过荒唐了。
温竹卿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如果当时我真的和顾嘉宁结婚了,还得到了那份工作,那……”
他敢保证,他的路绝对会比现在走得更顺。
不,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顺!
温竹卿迫切地想知道,这梦里的后续到底是怎么样的!
而这边,顾嘉宁并不知道,温竹卿居然梦回前世了。
这边,顾云洲在得知温竹卿如果真的在京市,会对顾嘉宁一家子造成伤害后,他就立马马不停蹄画了温竹卿的画像,随后就在京市大学寻找了起来。
当天下午,顾云洲就敲开了四合院的门。
这还是顾云洲第一次来到小妹在京城的家。
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个。
一见面,他就道:“小妹,找到了。”
“找到了?!”
“我拿着画像去问。”
“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给问到了,但……”
“那人不叫温竹卿,而叫章玉堂!”
“章玉堂?”顾嘉宁蹙眉。
改名换姓了?
“对,叫章玉堂,是文学系的,但我特地去文学系看了,那个人,就是温竹卿,小妹,我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个章玉堂就是温竹卿。”
顾嘉宁抿唇,踱步分析道:“也就是说,温竹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改了一个叫章玉堂的名字。”
“然后还进入了京城大学,成为了这个学校的学生!”
“对!”
“不仅如此,这个章玉堂还结婚了!”
就在这时,盛泽锡走了进来。
顾嘉宁上前,“你查到了?”
“嗯,查到了。”
“这个章玉堂,结婚了,他的妻子叫秦红花,目前和章玉堂一起,在京市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房子。”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在老家,给这个秦红花的父亲带着。”
顾嘉宁皱眉,如果章玉堂就是温竹卿的话。
“他不是应该在农场,而且妻子是包山雁,还有一个儿子嘛。”
盛泽锡笑了,眼底带着冷意,“你知道这个秦红花是谁吗?”
顾嘉宁看他。
“这个秦红花,她就是那个农场的负责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