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深的气来的太过莫名其妙，宋喻泽边跳边琢磨，想了半天没想通，他一心二用的结果是跳舞跳错拍子，戚深生气的点也没理明白，哪个都没搞清楚。
戚深：“没事，集中精神，重新来一遍。”
“嗯。”
这一次稍微好点了，但也没好太多。
宋喻泽悄咪咪的看了眼戚深，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不论是高兴的还是厌烦的亦或是无奈的都没有，平静的就像是一个机器。
这是大多数人眼中的戚深，可独独不能是宋喻泽眼中的戚深。
“再来。”
……
“再来一次。”
……
“没关系，重新来一遍。”
……
宋喻泽深呼吸。
你丫的，最好是在吃醋而不是别的。
戚深平淡的语气吐出的是似乎永远都有问题的“再来一次”，这让宋喻泽回忆起了小学时一段堪称他阴影的经历。
他因为回答错问题而被老师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新要求回答，自那之后他上课很少走神，作业也写的非常认真，搞不懂的题如果超过十分钟没得到答案他就会害怕，这种可笑的经历直到上了初中他稍微长大一点了才慢慢好转直至消失。
当然，这个事情他也没有和任何人说，他们知道的只有宋喻泽因为好几次都回答不上问题而憋的满脸通红。
偶尔他们说起这件事，宋喻泽还会跟着他们一起笑。
我服，这么久了没回忆起被老师支配的恐惧，难得想起居然是被戚深给逼出来的。
“我累了。”
宋喻泽直接走向一边，他拧开自己的水杯，猛灌了几口，结果因为喝的太猛给呛住了。
“咳咳——！”
戚深在他背上拍了拍，“慢点，那今天就结束吧。”
宋喻泽咳的脸通红，等缓过来一些，他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抬眸看去，戚深那副冷淡的表情终于龟裂，此时露出了几分心疼的神色。
是在心疼他跳舞跳到疲惫吧。
这呆子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状况不对，不过也正常，他自己心里都憋着事不愿意说。
“戚深深，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是再不说，我就不再问了。”宋喻泽故意没将呛出的眼泪擦掉，好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到底怎么了？你刚刚对我那么凶，但我好像没惹着你吧，处罚人还需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罪行呢，你这莫名其妙就突然冲我发火，你好歹让我知道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吧。”
他眉头微皱，面露不悦，如果他眼里此时没有眼泪的话，看起来确实挺唬人的。
可现在憋着泪抱怨生气的样子……
戚深抿唇。
今天看到的词是什么来着……奶凶？
比起生气，他更像是在撒娇。
自己好像是挺过分的。
戚深没头没脑的说：“我比他跳的厉害。”
宋喻泽：“……谁？”
o_o？
戚深不敢在这里指人，怕被发现，“刚刚帮你找问题的那个人。”
“……然后呢？”
“我教你就够了。”
“嗯……就因为这个？”这醋劲这么大吗？
“以后不许别人摸你。”
“摸？”宋喻泽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他啥时候摸自己了，“你不会说的是他捏我手臂那时候吧。”
戚深移开视线。
宋喻泽乐了：“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吃醋了啊？我俩绝对不会有什么，我不喜欢他，而且他也不喜欢男的，你居然吃他的醋？”
戚深羞恼，“别笑了，你不累了？”
宋喻泽见问题解决了，也不再闹脾气了，扯着他的手就往刚刚跳舞的地方走，“和你跳舞怎么可能会累？来来来，咱们继续！”
这一次效果非常好，没有出任何错，一遍通过。
——
漫展那天，季白还是选择了偷溜过去，还没踏入，只是路上看到的那些穿着coS服的人心里就一阵激动。
站在漫展门口他犹豫半晌，似乎只要一踏进去就会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好像只要进了这个门，他就要与过往的一切都告别。
程慧专门请的假陪他来，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偷溜出来追寻自己的爱好对季白来说有多难。
他俩都是生活中的胆小鬼，所以她很明白向前挪动在常人看来的一小步对他俩来说有多难，如今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向前奔跑，那么她希望季白也可以勇敢追梦。
“下一次，你也穿着cos服来吧，我给你化妆。”程慧笑着说，“我最近在练化妆，技术提升了不少哦。”
“我们没多余的钱……”
“钱是慢慢攒的，路是慢慢走的，怕什么，有期待生活才更美，工作才更有动力啊。”程慧脑海里灵光一闪，“要不我们再努努力，过几天不是你妈妈生日吗？到时候我们用工资给她买个礼物，然后你和她好好聊一聊，你要是怕的话，我陪着你。”
季白专注的看着她，她在说什么他已经渐渐听不见了。
他只能看到程慧处处为了他的事情着想，为了他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愿意拿出自己那微薄的工资，为了他一句想去看漫展就和打工的地方请假……
季白不受控制的靠了过去，大着胆子亲上了她的唇。
程慧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是触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季白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脸红的像煮熟的虾，“我我我我我不四……不是在耍流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你你你别生气，我……对不起……”
他慌得手足无措。
程慧眨眨眼，捂着嘴低下了头，从耳朵一路红到脖子。
她低声：“……没关系。”
季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我们进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