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已补]何雨柱出门后就有点迷茫,他又不想去找老张了,但返回去的话好像也不合适。
看了眼时间,虽然天黑了,但也不算晚,干脆去医院看看小宫同学吧,下周二她就得回沪上了,看一眼少一眼。
既然目标确定,那也就不磨叽了,何雨柱跨上自行车,直接朝着六里外的首都医院而去。
骑车进了医院,他就听到不远处接待急诊的地方有很嘈杂的吵闹声。
有热闹?
大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多半是送了危重病人过来,何雨柱当即放弃了去探望小宫同学的念头,循着人声就凑了过去。
等他快步走进医院大厅,正好看见几个白大褂推着移动担架床,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急救室里
外边有四个大人,三男一女,还有一个四五岁光景的小丫头。
三个男的两个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的,那个女人的年纪四十多岁,正抱着那个被吓坏的小丫头哄着。
何雨柱不动声色的凑了过去,就听那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摇头叹气道:“唉,真是造了孽了,这要是再晚发现一会儿人就没了,小荷这姑娘也是,干嘛这么想不开。”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接话,语气有点沉重:“这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那个女人估计是性格比较感性,或者是里面那位的亲人,这会儿红着眼圈,声音带着点压抑不住的愤慨:“天天挨打,日子没奔头了呗,搁我我也想不开,就是小荷这要出点事,留下小米这小丫头该咋办?可怜见的。”
说着还把怀里那个小丫头又搂紧了点。
另外一个年纪轻点的男人愤愤的道:“就这样了她那个婆婆也不跟着来,操他妈的,咱们院儿怎么出这么一家畜生,我明天就去找街道办告他去。”
年长点的那个男人无奈的摇摇头,“三泼皮是啥人?谁敢多管他们家的闲事?叫他黏上日子还过不过了。”
刚才说话那年轻男人动了动嘴,估计也想明白管闲事的后果了,没再说告街道办的话,只是颓然道:“大过年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看热闹的也不止何雨柱一个,所以他凑在这里倒也不突兀,有人好奇打听了下,他也在旁边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那个女人遇人不淑,嫁的男人混账,婆婆又尖酸刻薄,极度重男轻女。
那男人刚结婚那会儿还算收敛,虽然一天到晚的被婆婆磋磨,但好歹能过的下去,只是偶尔挨顿小打小骂。
可第一胎生了个闺女后,婆婆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尤其是生完这个闺女坐月子时候也没受到妥善的照顾,可能是伤到根本了,这快四年了也没再怀孕,于是这日子就更难过了,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打,有时候还是婆婆丈夫男女混合双打。
连带着她生的这个小丫头也没啥好日子过,她那个婆婆不待见小丫头,瞅瞅那营养不良的样,大过年的也没件儿新衣服。
俗话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这个外号三泼皮的人如其名,谁沾上都能掉层皮,真让他杀人放火他也不敢,除了在家打老婆以外,在外边他也不敢打别人,就是耍一些无赖手段,不咬人光膈应人,堵在你家门口造谣生事,半夜砸玻璃,偷偷往人家冬储大白菜里边扔屎,反正都是些恶心人的勾当。
这些事你也不能真打死他,打不死他就跟你没完,他那个妈更是,能堵你家门口骂一天不带重样的。
街坊四邻对这母子俩是避之唯恐不及,就怕沾上被讹,这才纵得他家越发猖狂。
你要说为啥孤儿寡母还敢这么嚣张?谁叫人家上有四个舅舅下还有一堆表哥表弟呢。
还别说,人家这母子俩人还都有正式工作,都在东城区的878厂上班,那个三泼皮接他爹的班,他妈前两年刚从厂里退休,因为是女工,五十岁就歇了。
母子俩在厂里也不犯大错,工资一分不少,按说一家四口这个收入本该过的好好的,可人家玩儿的就是非主流,主打的就是这么个人设。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大姐忍不住问道:“她没娘家人吗?闺女日子过成这样,她娘家的人就不来给撑撑腰?”
那抱孩子的女人叹道:“小荷是通县那边农村的,前几年三泼皮花了三十块彩礼娶过来的,自打进了城,就没见过她娘家人影儿,这三泼皮和他那老娘看得紧,根本不让她回娘家,小荷身上常年摸不出一毛钱,就算想跑,又能跑到哪儿去?”
何雨柱算是听出来了,好家伙,我这是遇到魔改文里的贾张氏pro max版了吗?
瞅瞅人家这威势,比贾张氏跟贾东旭牛逼多了,完全不靠院里的一大爷跟厨子打手,单凭个人实力就能将恶霸事业经营的风生水起。
果然人不能总在家窝着,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要出来,这要是今天晚上不出来,哪能有这种热闹看?
刚开始他听这几个人称呼里面抢救那位小荷还以为跟自己同姓呢,原来人家叫的是小荷,那女人的名字叫沈荷。
沈荷?听着就像主角名,里面那位抢救完要是被穿越者附体或者沈荷重生就好玩了,那不得追更一下。
沈荷,沈荷?
何雨柱心里默念两遍,突然回过味儿来,妈的,审核啊,我说听着这么来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