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觉得慕倾羽一番安排很有道理,探望过孩子后,依依不舍地回了明月宫…
(两年后,北宸太子东宫。)
司景煜近来有些头疼,他纳申凌雪为侧妃已近三年,至今尚未有子嗣。
眼见着他已近而立之年,司战野对这件事很着急,朝野上下对太子没有子嗣存着很大的疑虑与不满。
司景煜当初坐上储位本就有些勉强,全靠司战野的扶持。
如今,朝野上下似是找到了另立储君的缘由,涉及皇嗣,想要易储似乎名正言顺。
司景煜这些年都以身体欠佳为由躲避和申凌雪的亲近。
他身子确实不大康健,年少时经受的磨难,再加上这些年经历的各种磋磨,他身上的病痛确实不少。
可再如何以病痛为借口,他毕竟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申凌雪再傻亦能感受到他心底对自己的冷淡。
申凌雪面上自是不会在意,司景煜对她没有情意,她早就心知肚明。
从她两年前对申家倒戈,死心塌地的做太子良娣起,她看重的只有自己日后的平步青云。
只要能成为北宸最尊贵的女子,司景煜对她是冷是热,实在无足轻重。
可眼下的情势,司景煜的储位有些不稳,这才是申凌雪最在意着急的事。
她几次刻意地对司景煜亲近示好之后,依旧无功而返,心里早已生出不满。
她不过想要怀上孩子,这样对她自己和司景煜,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可司景煜竟然守身如玉到这个地步,饶是司景煜当着申凌雪再如何掩饰对璃月的感情,申凌雪也清楚,她的夫君到底在别扭什么。
他们面上是夫妻关系,实则就是同盟。
可司景煜却丝毫不顾盟约,不在意盟友的利益,若申凌雪有别的退路,她早就背叛他,弃他而去投新的靠山了。
可惜,申凌雪两年前便凄惨地做过丧家之犬,她早已没了任何退路,更不可能有别的靠山。
司景煜是她最后的靠山,所以,她绝不可意气用事,更不能坐以待毙。
申凌雪决定,不管司景煜如何找借口敷衍拒绝她,她都要不厌其烦且足够有耐心地努力,拼命地想办法与司景煜亲近。
她甚至想到了,她曾经替申绿如卖命使得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想着实在不行,便重蹈覆辙,虽手段卑劣,可她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再者说,今时不同往日,她会尽量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眼下这情势,即便事后司景煜有所察觉,心生不满又如何?
只要她能怀上子嗣,司景煜又真能拿她怎么办?
夜色静谧,申凌雪又一次推开了司景煜的书房。
“爱妃这么晚来见孤,是有什么要事吗?”
司景煜手里拿着公文,只抬头瞥了一眼申凌雪,便继续埋头冷淡道。
“殿下,这么晚还未歇息啊,您需保重玉体才好。
这般操劳、不知疲倦,难怪这些年,身子一直未调养好。
臣妾实在不放心,便炖了一些滋补的药膳汤给您送来。
您先用一些汤,稍事歇息一下吧。”
司景煜闻言,不但未有一丝感动,神情依旧冷淡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宗,说出的话比他面上的神情更冷。
“看来东宫的奴才不足,缺人手啊!”
“啊?...”申凌雪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回应,一时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