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听完脸色沉了下来:“拦你的那位工友呢?”
肖父正想骂人,可能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疼的他’嘶‘的一声。
缓了一会这才有些口齿不清道:“那家伙看到有工友过来,就先一步溜了。”
“你有跟帮你的工友说实话吗?”
“那个,我嫌丢人,没提他,只说这些人从暗巷中冲出来,可能是流窜犯。”
“报公安没?”
“没,我怕到时候牵扯出我去地下赌场的事。”
“你那位工友叫什么?”
“你要做什么,那些人可不是好招惹的,你现在怀着孕可不能胡来。”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让傅延承找人帮你查下那些人,到时候再说怎么处理。”
“我以后出入不落单就行,他不敢再明目张胆找我,否则今天也不会看到有工友过去帮忙就跑走。”
初雪冷着脸重复问道:“害你的那工友叫什么?”
肖父看不说不行:“许大明。”
“那人跟你一个班组?”
“对。”
“先回家吧,你脸上的伤得清理一下,家里有没有药膏?”
肖父摇头:“应该没有。”
初雪干脆直接把人带到了离家不远的医院,让人帮着处理了伤处:“大夫,麻烦帮他开些药,回头让他在家里自己抹。”
从医院出来,肖父一直低着头,偶尔偷偷看一眼闺女:“初雪,我,我错了,保证以后再不会跟他去那种地方。”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一定要拉你去那种地方?”
肖父好半天才道:“之前没有想过,不过今天出了这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大概是他觉得是我抢了组长的位置。”
初雪轻轻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两人到家后,正在院里收尿布的苗依秋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弄的?”
肖父一脸的尴尬:“苗姨,别担心,就是跟工友发生口角后动了手。”
“唉呀,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这要是让你爸看到,免不了批评你。”
想到回族地办事的老爷子,肖父一阵心虚:“苗姨,老爷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苗依秋看他这一脸心虚样:“也就是下星期的事。”
肖父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老爷子回来之前好不了,那他就在队里的工具房躲几天,到时候跟工友换几个班,等脸上的伤好了再一起休息好了。
他的事情说完,苗依秋看着初雪这才想到夏秋:“你姐呢,跟你一起出去怎么没一起回来?”
初雪往自家姐住的那屋看了一眼:“东东呢?”
苗依秋用下巴指了指肖母的房间:“醒了就送到了你妈屋里,这小子倒是乖,吃饱了也不闹,就在那自己个玩。”
说完,又追问了一句:“眼见着要吃午饭了,你姐她人呢?”
初雪上前一步,小声在苗依秋耳边道;“我要去随军,用我的工作给我姐换了一份纺织厂的工作。”
这话一出,苗依秋就愣住了:“这事你跟延承商量过没有?”
初雪知道姨奶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不是白给的,以后每月我姐都得拿钱给我,直到还完工作的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