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白时睡了一个下午,角野就醒了。
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这会已经不在床上了。
角野刚出洞口,抱着干草的乌时就朝他露出了笑脸,“角野哥哥,我已经给长耳兽喂了草料。”
“刚刚有几个阿叔送了几捆草来,地上的肉块也是他们送来的。”
“角野哥哥知道了,乌时真厉害,”角野以极其温柔的语气夸赞道,“短牙兽让角野哥哥来喂。”
乌时忍不住地踮着脚往角野身后看,“哥哥还没有睡醒吗?”
角野轻轻摇头,“哥哥说了他要睡好几天的,乌时忘了?”
“乌时没忘。”乌时小声说了一句,话语里有些遗憾。
既然有草料,角野直接披上兽皮雨衣,将圈门边的草捆扯散,丢了一些给哼唧叫唤的短牙兽。
回来后脱下雨衣挂在檐下,问,“乌时晚上想吃什么?”
乌时还拿着一根干草在逗长耳兽,“乌时想吃烤肉。”
角野笑了一下,“角野哥哥已经休息好了,乌时不用担心哥哥。”
乌时也不逗长耳兽了,静静地看着他。
他可不是好骗的。
角野哥哥他们出去了那么久,才睡了不到半个下午,怎么可能就休息好了。
角野把他抱了起来,“做吃的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乌时窝在他怀里,“我就吃烤肉,我可以自己烤。”
最终这顿烤肉真是乌时自己烤的,甚至还给角野也烤了一些。
角野挑了几根绿皮树,把手和树都洗干净,一节一节地拧出汁液。
点火架锅,熬煮糖液。
漆黑的夜里,部落里的兽人即便隔着雨幕都能闻到绿皮树的香甜。
天色很晚,角野也就只熬了一锅。
拿了两块给乌时泡酸树果水喝,剩下的都被他装进了能密封的木筒里。
吃完烤肉,喝完姜汤后,角野没回自己山洞,上床抱着白时继续睡觉。
乌时回到了他的小床上,没和他们一起睡。
角野抱紧白时,鼻尖抵在他的头发上,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和踏实。
这一觉角野睡得极好,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大亮,就连乌时也醒了。
乌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石圈里的长耳兽。
角野也把短牙兽喂了,生火烤肉吃。
部落现不打铁也不烧制玻璃,他也刚带着兽人巡视回来,难得没什么事。
吃完后给小黑熊灌了一碗姜汤,问过他不想去找小兽崽玩后,角野就开始熬糖。
乌时也伸出他的小兽爪帮忙,不过甜甜的汁液粘在毛发上黏黏的。
角野给他洗干净后,就不让他帮忙,让他看火去了。
他们这次带回来绿皮树不少,即便送了一些给鹿尧大祭司,也还剩了近两百斤。
一整天的时间,角野大致弄完了一半。
熬煮出来的糖块大约装满了四个木筒。
香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山洞,即便只能少少地吃几块,乌时也整天都高兴的晕乎乎的。
...
白时心里惦记着熬糖,这次醒来得早。
一睁开眼睛就感受到自己陷入了温热的怀抱,腰上搭着一条手臂,耳畔还有清浅的呼吸声。
他被角野紧紧抱进了怀里。
白时还没动,身后的角野好似和白时有了心灵感应一样,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白时,你就睡醒了吗?”
白时退出了一点角野的怀抱,抬起了头。
他打了个哈欠,带着撒娇的意味,“没睡好。”
角野忍不住又把白时抱紧,抬手轻轻地揉白时的脑袋,嗓音轻柔,“那就继续睡,我不吵你。”
白时轻轻摇头,闭着眼睛又埋进角野怀里,“不睡了,起来熬糖。”
角野轻轻摸着白时的背,眼神柔和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这会天都没亮,不着急。”
“我昨天熬好几筒糖块,绿皮树就只剩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今天就能弄完。”
“这些都不费力,白时想睡就接着睡。”
“怪不得洞里的甜味这么重。”白时轻轻蹭了蹭角野赤裸的胸膛。
角野的视线瞬间变得幽深,逐渐移到了白皙的脖颈,一寸寸的舔舐。
不可避免的全身都给出了同样的反应。
白时倏然抬起头,眼里闪过笑意,凑近亲了角野一口。
角野的视线又落到白时嫣红的唇瓣。
下一刻,他便毫不客气地攫取其中美味。
白时主动张开齿关,承受角野的疯狂索取。
上次白时教他时,手中的触感,他记得很清楚。
没一会,白时脸色潮红,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角野十分不舍地退了出去。
眼神充满了如暴风雨般的占有欲和浓重的情欲。
转而带着潮湿的热意落在脸颊,落在轻颤的眼睑,落在红得剔透的耳垂。
白时喘息着,浑身泛起潮热,眼睛被逼出了点点泪液,挂在眼角边,摇摇欲坠。
他难耐地想要挪开一点点距离,又提不起什么力气。
这微小的挣扎被角野看在眼中,眼里的爱意多了几分疯狂。
角野不给他任何机会,另外一只垫在白时脑袋下的手扣住了白时,将白时拉向自己。
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时,不愿意放过白时神情的任何一点变化。
看着狩猎时英勇霸气的白时在他身侧出现这样魅惑的姿态,看着他的眼神里是平日没有的渴求。
山洞阴暗,角野心底也滋生出了很多阴暗的想法,开口时声音已然嘶哑,“白时,好乖!”
“你...放开...”
“这块兽皮白时很喜欢,不能洗。”
“上次的兽皮洗了后,晾了好几天才干,都染上了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角野凑近,和白时鼻尖相抵,轻轻的蹭。
白时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无力地抓住角野紧绷的手。
几次开口,都被喘息声打断。
好不容易才颤抖着发出了甜腻不堪的哭腔,“那...怎么办?”
“我来帮白时,这块兽皮不会被弄脏的。”
角野说完就用一只手托着白时坐了起来,然后将他给白时准备的干净的兽皮拿了过来。
扶着白时的手不见了,白时只能靠着身后的角野。
这正好给了角野机会,灼热的吻一个接一个,似乎要在白时身上烙下印记。
在白时忍不住爆发仰头的那一刻,角野更是抓住机会,一口含住了那颗滚动的喉结。
角野给白时擦干净后,把兽皮扔开,一刻都忍不住地紧紧环抱白时。
他没再捣乱,只是静静埋在白时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