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一脸杀气地死死盯着前方,阵阵微风吹过,
让周围山林里,一米多高的茅草来回晃动。
也让站得笔直的她,秀发飞扬起来。
不多时,山林小路里匆匆忙忙地窜出一个人影。
只见这人一身黑色高级军衣,神色里满是狼狈与紧张。
此刻他正疯狂地朝小路的尽头跑去,
嘿嘿!只要到了江边,上了船只便可逃出生天。
可当他跑到小路拐弯处时,躲在路旁草丛里的李婷婷,
突然如同一只扑向目标的猎豹,
快如闪电地给这名黑衣军人来了招腾空飞踢。
由于黑衣军人一心只顾着往前方逃窜,
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守株待兔,
弄得他惊得两眼瞳孔瞬间放大,想要侧身躲避,
却根本没有时间反省过来,胸口重重地挨了李婷婷一脚。
“噢......”,重击瞬间,他整个人被踢得侧身飞出一米多远,
砸落草地时滚了两圈才止住身影,
虽然李婷婷一击得中,但似乎并没有给黑衣军人,
带来过多的暴击与伤害。
所以,黑衣军人左手一撑地面,
浑身猛地发力,眨眼间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气喘吁吁地站在草地上,两眼冷冷地瞪着前方的李婷婷。
“哼!秀井,本宫曾在三年前就对你们使团的人告诫过,
好好的在你们的岛国生活,
不要试图跑来我们大夏土地这里来兴风作浪,
可你们却偏偏不听,非常要来我们这里找死,
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回去吗?”
“呵呵!无知的女人而又狂妄自大的女人,
本将若想要走,这天下间谁能拦得住我?
就凭你吗?
哼!今日我便让你,为你的无知与自负付出代价。”
面对李婷婷的指责,秀井完全没有看在眼里。
说完,他便脚下猛地往草地一蹬,
整具身躯如离弦之箭般窜出,身影掠过半空时,
右拳又快又狠地往前出击,如同黑鹰扑兔那般,
带着风声直压向李婷婷的面门。
而李婷婷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见秀井不退反进朝她逼近,
先是快速后步一步,完美躲开秀井的攻击,
随即便对秀林来了一招侧身砸拳伤腕,
一击得手后,又近身猛肘击打秀井的胸部,
还附带顺手牵羊,左脚闪电般狠狠踢向他的肚子,
才一个照门,秀井又再次被李婷婷踢了回去。
重重地跪倒在地,这回他“啊”的一声,
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
秀井深吸了一口气,经过短暂的疼痛过后,
他才缓缓站了起身,两眼迸出一股浓烈的戾气,
杀气腾腾地瞪着李婷婷,显然两次被李婷婷踢飞,
已经彻底地将他激怒。
这时,耳边的风“呼呼”吹过,“呀!......”
秀井经过短暂的疼痛过后,左脚重重往地上一蹬,
又朝扑李婷婷扑了上去,这次他的速度比之前,
更快且更狠,完全是一副誓要把李婷婷活撕的架势。
而李婷婷见他速度与力道,远比上次来得更快,
自然不敢硬拼,但她刚做完一个侧身躲避,
秀井的拳头却已经追了过来,李婷婷见状急忙挥肘格挡,
却被他的力道逼退一步,而秀井却没给李婷婷丝毫喘息的机会,
趁对方后退一步的空隙,便是一招腾空踹踢。
李婷婷瞬间两眼瞪得老大,只能无奈地再次挥肘格挡,
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当场被踢得连连后退,可秀井却是得理不饶人,
步步紧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那黑色的军衣,
此刻快得像是化作一团索命的黑影,
打得李婷婷左闪右避,狼狈不堪。
十多招的追击过后,李婷婷终于没格挡住秀井的追击,
被对方重重地一脚踢飞,但她快要落地时,
却意外地在落地之前,调整了身形还给企图追击的秀井,
来了一招鸽子翻身,凌空倒挂玉足踢。
她这一脚当场就把那只顾着穷追猛打的秀井,
给飞了两米多远,“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噢......”,秀井疼得嘶牙咧嘴,
而李婷婷也没好到哪去,她本就是凌空借势瞪出,
自然被秀井迅猛的冲击力,给撞飞一米多远,
同样也重重地砸倒在草地上。
“哎呀!”
李婷婷落地后,整个人一下子便从床上,
猛地坐了起身,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气。
定眼一瞧,四周黑漆漆一片,只依稀看到外面窗外,
透来一缕微亮的月光。
我勒了个去,又是一场梦呀!
吓死老娘了, 她看清眼前的情况之后,
便两手张开,无力地往床上倒下。
刚躺好时,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睡在外面的贴身侍女小燕,听到屋里有动静,
吓得连忙提着灯过,跑了进来。
“哦,小燕呐,本宫没事,你赶紧回去睡吧!
我只是做了一场恶梦而已,没事没事!”
小燕提着灯跨进内室,昏黄的光晕刚扫过床榻,
就见李婷婷额角凝着细密的冷汗,连鬓边的碎发都沾湿了几缕。
她忙将灯盏稳稳搁在床头的八仙桌上,
转身快步到外间的暖壶旁,倒了杯温热的水,
又用帕子裹着杯壁端进来,走到床前轻声道:
“娘娘,您方才睡得不安稳,额角全是汗,
快喝杯热水缓一缓。”
李婷婷闻言,身子在被褥里动了动,随即撑着手臂慵懒地坐起身,
长发松松披在肩头,还带着刚醒的倦意,
她抬眼看向小燕递来的水杯,
声音轻哑地应了声:“辛苦你了,谢谢。”
说着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热水后,再把杯子递给了小燕。
轻笑一声,“嗯,目前南部各州的百姓,
已基本民心安定了下来,本宫打算明日便回京返朝,
小燕,你这段时间也跟着遭了不少苦,
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娘娘说的是哪里话,奴婢能在您身边伺候,
这是前世三生修来的福气,怎么会辛苦呢?”
小燕连忙上前接过水杯,
思索片刻,垂着眉柔声:“在小燕看来,
其实真正辛苦的是您呀。
这半个多月以来,您又是忙着调兵遣将,
替百姓剿匪山贼土匪,
又是亲自到山间去督着建坝修渠,
还得整治贪吏,整日与地方的各大势力周旋,
连顿饭都难得安稳吃,南部百姓如今能安稳度日,
全是您忙前忙后拼出来的结果,您才该好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