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本是一窝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开玩笑,婆婆所犯的是杀人未遂,侵占他人家产,欺凌虐打侄子,甚至涉及了拐卖罪,不是一颗花生米的事了。
现今大房已然摇摇欲坠,千疮百孔,断断不能再被婆婆给连累了。
秦爱宝不知何时冒了头,“奶,你就承认吧,让二房爷奶消消火,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涉及到生死存亡,龟缩在家的前大队长秦国盛,只能硬着头站出来大义灭亲,“娘,儿子劝你回头是岸,咱们好好一个家都被你闹没了,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包庇你了。”
秦婆子万万没想到出事第一时间,疼爱的儿孙不是与她共患难,而是背叛抛弃她。
“你们是想逼老娘去死吗,枉费我那么疼你们,偏心大房,压榨三四房补贴你们,到头来你们不要我这个老婆子啊。”
“陶大芬,你做我儿媳,我可曾亏待磋磨过你?当初你欺负二房,不是欺负得比老娘起劲,今天找二房讹钱,也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好多事都是你挑起来的,二房的钱大多进了你的口袋,也是你告诉我,算计秦文彦,害他落下残疾,逼他让大队长的位置。”
“是你说,爱宝要娶城里媳妇,必须有体面的好身份,后来要秦晚晴嫁给鳏夫卖钱,同样是你提出来的,是你想挣林诗薇的缺德钱。”
“还有你眼红惦记顾首长的买卖,一直是你想找茬。”
当下桂花婶只想撇清关系,听到婆婆把过错推给她时,轰的一下炸毛了,“死老太婆,要不是二房的林雪遥顶在前头,你敢说不会磋磨我,我刚进门那会儿给你敬茶,你非要学古人给我下马威,故意打翻茶水烫我,借故我不敬婆母,让我硬硬跪了四个小时,这笔账我记了几十多年,你分明是个恶婆婆。”
“你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以为推到我身上就没事了,顾首长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你恨透二房,以虐待二房为乐,就为了报复二叔不选你不爱你,你嫉妒二婶,只能从秦文彦身上找痛快。”
“要不是你爱而不得,对自家小叔子因爱生恨,大房会落到这般地步吗?大房已经倒了,你不顾及儿孙的未来,反倒甩锅脱罪,你是想让我们大房在村里抬不起头吗?还是说,你想害大房绝后?”
秦国盛深受亲娘影响,早养成自私自利的性子,只要能平息二房的怒火,他亲娘被杀被剐都无所谓,“娘,你痴恋小叔子,你对得起我亲爹吗,你就该下去和我爹赔罪,顾首长,二叔二婶,你们尽管抓我娘,我绝无怨言,绝对配合,从今往后,我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老毒妇恶娘,她的一切所为,我们深以为耻。”
三四房看着崩溃的秦婆子,同情怜悯有一点,但不多,偏心之人不值得他们孝顺。
此时此刻,他们很庆幸分家断亲了,否则有这种留有案底的恶毒老娘,势必会影响孩子的前途。
身为儿孙,他们不会为秦婆子开脱罪责,人呐,总要为自己错误负责。
“秦国盛,你还是人吗,那可是宁愿榨干三四房,也要偏爱你的亲娘,秦婆子手不干净,你们夫妻就清白了?”
秦国盛无所谓的语气,“是她愿意偏心我们大房,我有逼她吗?你们心疼她,干脆帮她承担罪责算了,不承担就给老子闭嘴,反正娘年纪那么大,活得够久了,她年轻时做太多坏事,老了就得给我们儿孙积福,有什么错,娘啊,你就安心的去吧,大房好了,才不负你的牺牲。”
桂花婶见秦婆子百口莫辩,继续对她落井下石,“死你一个,活大房一家,很值了,难道你想连累宝贝孙儿爱宝娶不到媳妇?人家要是知道爱宝有个不守妇道的奶奶,会如何取笑咱们大房?”
秦婆子泪眼朦胧地看着大房,而后满心愧疚地望向三四房,大难当头她才知道自己的偏心有多错误,被她视为心肝宝贝的大儿子,冷血无情不顾亲娘死活。
为了白眼狼大房,赶走了真心孝顺的三四房,而今三四房对她心存芥蒂,断绝关系,她再没脸挽回他们了。
她秦婆子晚年不保,做人太失败。
顾绾绾看闹剧差不多了,淡淡地开口,“秦婆子,坦白从宽,从轻处罚,你儿孙都不顾你,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秦婆子像是破罐子破摔,下决心豁出去了,“我举报我儿子,与人贩子合谋拐卖孩童妇女,当初秦晚晴和秦瑾瑜被拐,有秦国胜和陶大芬的手笔,人贩子能顺利进村抢人,事后又不被追究,都是秦国盛在后面操作,到时人贩子会分他钱。”
“关于顾首长和秦晚晴失去清白的谣言,是他故意让我们散播的,因为人贩子被端了,他很气愤赚不到钱,只能再打卖掉秦晚晴的主意。”
“还有一件事,水清大队山上有个山洞,里面有很多宝贝,里面有很多大鱼野物,秦国盛与黑市勾结投机倒把,不过后来那个山洞好像被盗了,里面没什么东西了。”
“那些钱秦国盛没上交给我,自个偷偷藏起来,我估摸着有五千多块巨款。”
此话一出,村民们无比震惊,“好你个秦国盛,原来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你和人贩子是同伙,是水清大队的蛀虫兼内奸。”
“你差点害得我们骨肉分离,打死你黑心鬼,就你这德性还想做领导,做犯人去吧。”
秦国盛聪明一世,以为将锅推给老娘,自家就安然无恙了,没想到反噬到自己身上,老娘直接抖出了他的秘密,一个足以害他吃蹲牢吃花生米的秘密,“娘,你真是自私,你是真想害死儿子吗?”
桂花婶破防地瞪大眼,她的关注点相当奇葩,“你有那么钱,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防着我是不是,我是你媳妇啊,家里有巨款,我还犯得着惦记林诗薇那点三瓜两枣,而得罪顾首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