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闻言望去。
“还真是,原来他是清北大学的,难怪那么狂呢。”陆野也认出了李敖,回答说道。
见到李敖,苏梦瑶本能的皱了皱眉头,脑海里想起了跟在李敖身边,甚至还来找她的那名女子。
只是还不待苏梦瑶收回念头。
门口的方向,那名气质孤傲的女子竟然再度出现了。
一席白色盘扣长衫,长发如瀑的叶瑄跟着钱耀文,才一走进电教室,就有滨大的男生发现了她。
“快看!美女啊~!”
“哪呢?”
“我艹......”
“还真是个大美女,瞧这眉眼口鼻,这脸蛋,这样太完美了吧?”
“我艹,这美女绝对能跟校花苏梦瑶一拼了!”
······
现场议论的声音不少。
叶瑄的出现,让原本就不多的掌声,彻底变得哑火了。
一点不夸张的说,整个电教室内两三百号人,起码得有一半人的目光都落在叶瑄的身上。
陆野自然也看到了有些惊艳的叶瑄,不过很快陆野便收了目光。
叶瑄跟在钱耀文身后,径直来到了早就预留好的第一排坐下。
随着清北辩论队的入场。
这场辩论赛的评委组以及两名书记员,也都各自进场落座。
一切准备就绪。
主持人开始宣读这场辩论赛的比赛规则。
宣读过后。
两名同学在主持人的示意下,推着一块活动黑板走到了中间。
在那块活动黑板上,还写着一行大字。
‘一个“绝对善意的谎言”在道德上是否可以被接受?’
很显然,这个问题,就是今天的这场辩论赛的辩题了。
主持人来到活动黑板前,手持麦克风说道:“此次辩论赛的辩题为:一个“绝对善意的谎言”在道德上是否可以被接受?”
“我的右手边国立大学为此次辩论赛的正方,立场为可以接受。”
“我的左手边清北大学为此次辩论赛的反方,立场为不可以接受。”
“下面,辩论赛正式开始,由正方一辩开始陈词,限时2分钟。”
随着主持人的话落,国立大学这边的一辩手,果断地站了起来,开始陈述他们正方的观点。
“我方认为,一个绝对善意的谎言在道德上是绝对可以被接受的!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一个绝对善意的谎言,本质上在于维护福祉与减少伤害,它的目的是善良的。”
“从本上上,它并不违反道德的初衷......”
随着正方一辩开始发言,计时员也开始了计时。
在一场辩论赛上,发言超时是会被扣分的。
至于那两名书记员,则是飞快地记录着一辩的发言。
陆野以前并没有怎么接触过辩论赛,可是看着眼前的比赛现场。
陆野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四校的学生们会这么关注辩论赛了。
这现场,不论是从专业度,还是选手们的精神状态,都是十分的专业。
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现场就已经开始弥漫起了刀光剑影的感觉。
当当当...
急促的三声铜铃声响起。
这是计时员在提醒发言辩手,时间马上就到了。
不过这样的动作,却在早辩手们反复练习中,已经习以为常,并未对辩手造成任何的影响。
在限时还有2秒钟的时候,正方一辩手发言完毕,随后径直坐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请反方一辩陈词,限时2分钟。”主持人继续说道。
清北这边的一辩起身,正是他们的队长。
“我方的观点是:任何所谓的绝对善意的谎言,在道德上都是不可以被接受的!”
“绝对的善意,就一定是善意吗?那么是谁来定义这所谓的善意?诚实是道德的基石和绝对义务,再美丽的谎言依旧是谎言!所谓绝对善意的谎言,只不过是说谎者的自我感动,我们更应该关注欺骗者...”
陆野坐在观众席上,静静地听着。
不得不说,刚刚发言的这两位辩手,全部都口齿清晰,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铿锵有力。
既完美地表达了他们双方各自的立场,同时还用他们的语言进来感染着现场的每一位观众。
都很有感染力。
“真不错。”陆野心中暗自赞叹着。
随着双方一辩的陈词结束。
这场辩论赛的第一个环节,开篇立论环节到此便结束了。
在陆野看来,这两边的表现都非常好,就算是给打分的话,基本上也是55开。
“下面进行捉对攻辩环节,请正方二辩先行提问,限时2分钟。”
国立大学的二辩,当即站了起来。
“请问反方辩手回答,当一个4岁孩子,亲眼目睹陪伴自己长大的宠物狗被车碾死,您是坚持指着血腥的场面,并且残忍地告诉孩子说它死得很痛苦,还是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告诉他,狗狗只是去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孩子的心灵是脆弱的,也许我们的一个善良的谎言,就可以保护他的童真,难道对方辩友,你们会说这样的谎言是不能被接受的吗?”
正方二辩的这个问题一经提出,便在引起了现场许多人的共鸣。
大家都是从一个小孩子慢慢长大的。
完全能够理解这样的谎言。
“国立大学的这个二辩太厉害了,一上来就给清北抛了一个这么难的问题,这回看他们清北怎么应对。”
“这问题怎么回答?你说能理解,那就是直接投降了。硬说不行,那就是没有同情心,在道德上失去了立场,难啊!”
有滨大的学生小声地议论着。
第一排,国立大学的郑校长,此刻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显然对自家的这个二辩很是满意。
轮到反方辩手来回答这个问题,同样也是限时2分钟的发言。
反方的队长,刚要起身回答。
旁边,身为二辩的李敖却是按住了他的手,随后抢先站了起来。
朗声当场回答道:“首选,我方从未主张残忍!”
“狗狗惨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孩子会长大,即便编织再美丽的谎言,终究还是有破灭的一天。当小孩子长大,明白了死亡的意义,他会不会因为曾经的谎言和欺骗,而感到更加的痛苦!”
“我认为,温和的告知和情感的支持,让小孩子明白,当逝去不可改变时,我们唯有深深地怀念它、纪念它,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这样一来我们既尊重真相,又教会孩子面对悲伤。”
李敖的回答,堪称完美地回击了正方二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