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演唱会场馆，离着老远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穿过长长的通道走进内场，舞台上灯光璀璨，twIcE的姐姐们正踩着节拍彩排《moRE & moRE》——这首刚回归没多久的新歌，旋律抓耳，舞蹈动作利落又带着点小性感。
虽然只是彩排，姐姐们都没化妆，穿着简单的练习服，可往舞台上一站，那股子自信从容的气场却像自带追光灯，每个抬手、每个转身都透着“舞台王者”的范儿，仿佛浑身都在发光。
林非鹿她们没上前打扰，找了就近的观众席坐下。
六个人窝在一排座位里，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可还是被舞台上的人注意到了。
林非鹿下意识抬眼，正好和舞台中央的俞定延对上目光。
俞定延今天梳着利落的短发，额前几缕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明明是清爽的造型，却突然对着她勾起嘴角，眼尾微微上挑，抛过来一个又飒又媚的眼波。
“嘶——”林非鹿捂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脏，倒吸一口凉气。
家人们，谁懂啊！定延欧尼这短发造型配上媚眼，简直犯规到让人腿软！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热了，下意识往黄礼志身后缩了缩，活像只被惊到的小兔子。
俞定延看着她这副少女怀春般的娇羞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迷人，甚至还故意对着她的方向多转了个圈，引得台下又是一阵小声的骚动。
“哇——定延欧尼杀我！”黄礼志第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尖叫出声。
申宥娜和李彩领也跟着嗷嗷叫，双手比成喇叭状往舞台上喊：
“欧尼好帅！”
“我们爱你！”
活脱脱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狂热小迷妹。
林非鹿被姐妹们的热情感染，也忘了刚才的羞涩，跟着她们一起挥舞手臂，嘴里还跟着音乐哼起了歌词。
别看就她们六个人，那应援声此起彼伏，混着现场的伴奏，竟然有种要盖过音乐的架势。
更别说她们还玩起了花活，申留真对着舞台比了个夸张的爱心，Lia双手托腮做花痴状，黄礼志甚至带头喊起了“另类应援口号”：“定延短发，宇宙最飒！”
这阵仗直接把舞台上的人逗得频频笑场。
momo一个转身差点顺拐，林娜琏唱到一半捂着嘴笑出了声，连一向稳重的朴志效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眼里满是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工作人员们也被这欢脱的气氛感染，现场导演拿着对讲机喊“卡”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好了好了，ItZY的各位小老师，麻烦安静点，不然这遍又得重来了。”
原来刚才一首好好的彩排，愣是被她们搅得节奏全乱，不得已只能重新来一遍。
这下子六人总算老实了，一个个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抬头挺胸，像极了上公开课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小学生，呼吸放轻，生怕再打扰到彩排。
没了她们的“捣乱”，twIcE的彩排进行得格外顺利。
毕竟是出道多年的大前辈，什么样的舞台没见过？
从走位到灯光配合，从和声到舞蹈细节，几乎是一遍过，很快就熟悉了整个舞台布局，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在台下竖起了大拇指。
中场休息时，轮到ItZY上场。
她们今天穿的都是轻便的练功服，不用换衣服，省了不少时间。
六人跟着工作人员走上舞台，站在中央时才发现，这舞台比想象中大多了，灯光设备从头顶悬下来，像一片金属森林，远处的观众席黑压压的，虽然空着，却莫名让人紧张。
“这边是主舞台，副歌部分要往中间靠，”
工作人员拿着激光笔在地上比划。
“到了bridge段，申留真和黄礼志往左右延伸台走，记得踩准标记点。”
折腾了好一阵，她们才找准了每个环节的站位。
前两首歌《dALLA dALLA》和《wannabe》的彩排几乎没费力气。
毕竟练了太多遍，肌肉记忆早就刻进骨子里，就算台下只有工作人员，她们也跳得火力全开，动作干净利落，表情管理在线，连现场的pd都对着对讲机说：“不错，状态很好。”
可到了第三首cover《Yes or Yes》时，林非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twIcE的姐姐们正坐在她们刚才坐过的观众席位置。
九个人凑在一起，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尤其是林娜琏，还冲她挥了挥手，那眼神怎么看都透着点“要搞事”的意思。
林非鹿心里发毛，预感这场彩排不会太简单。
“好了，ItZY cover《Yes or Yes》第一场准备，3，2，1……开始！”现场导演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
伴奏响起，甜美的旋律在场馆里回荡。
凭借着昨天林娜琏单独特训的经验，她们前面跳得很顺，林非鹿努力维持着甜美的表情，嘴角弯弯，眼神软软。
直到第二段副歌切入，轮到林非鹿的part
“看到你就心跳加速………”
她刚唱完一句，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声整齐的呐喊：“死鬼！”
林非鹿的声音戛然而止，差点咬到舌头。
她循声望去，只见林娜琏带头，九个人坐得笔直，像喊口号似的，表情严肃又认真。
她硬着头皮继续唱下一句。
下一秒，观众席又吼道：“讨厌！”
林非鹿：“……”
这歌词节奏这么快，她们是怎么精准找到空当见缝插针的？
她完全不理解！更离谱的是，那声“死鬼”“讨厌”喊得字正腔圆，和旋律竟然毫无违和感，就像歌曲自带的和声一样！
好不容易维持的甜美表情瞬间扭曲，嘴角抽搐着，眼睛瞪得溜圆。
一直盯着监视镜头的现场pd差点绷不住，肩膀在镜头后面偷偷发抖，努力想保持严肃，可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林非鹿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当她看到观众席上林娜琏她们憋笑憋到发红的脸时，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舞步直接乱了半拍。
结局毫无悬念——因为林非鹿笑场，这段彩排只能重来一遍。
第二次跳《Yes or Yes》时，她死死盯着地板上的标记点，硬是把观众席上姐姐们的起哄声当成了背景音，才总算顺顺利利跳完。
一到音乐结束，她就撸起袖子，作势要冲下台找那群“始作俑者”拼命。
“你们太过分了！故意捣乱是不是！”她气鼓鼓地往台下走，脚步都带风。
“哎哎哎，冷静点！”申宥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硬生生把人拽了回来。
“宥娜，你拉我做什么！”林非鹿挣扎着，瞪向观众席上笑得前仰后合的林娜琏她们。
“今天非得让她们知道我的厉害！”
申宥娜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穿：“呵，不拉你，你打得过谁？”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林非鹿的气焰。
她愣了愣，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于是气焰嚣张的“复仇计划”无疾而终，她停下脚步，但还是嘴硬的说道：“哼，那就饶她们一回。”
有时候，承认自己打不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观众席上的林娜琏本来还等着看她“冲过来理论”的热闹，结果见她被申宥娜几句话拦下，顿时觉得没了意思，悻悻地撇了撇嘴，对着她挥了挥拳头，算是“隔空宣战”。
彩排全部结束后，两团人在后台会合。
twIcE的姐姐们还在拿刚才的事逗林非鹿，逗得她追着momo打了半条走廊，最后被朴志效笑着拉开：
“好了好了，留点力气明天上台用。”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酒店。
因为明天就是演唱会，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安排额外活动，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便早早睡下，养足精神。
时间一晃，到了演唱会当天。
东京巨蛋外，天刚蒙蒙亮就已经人头攒动。
穿着各色应援服的粉丝们排起了长龙，手里攥着门票和应援棒，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队伍像一条彩色的河流，缓缓往场馆内部移动，时不时能听到粉丝们互相交流的声音：
“你猜神秘嘉宾是谁？我赌是ItZY！”
“肯定是她们！之前机场就拍到同框了！”
“啊啊啊好期待！想早点看到姐姐们！”
林非鹿她们这边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自己神秘嘉宾的身份，结果没想到聪明的粉丝们早就把这个消息扒的干干净净。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巨大的场馆外墙上，映出“twIcE”的logo，闪闪发光。场馆内，工作人员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调试灯光、试音、摆放应援物……每个角落都透着紧张又期待的气息。
ItZY的化妆间里，林非鹿正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
镜子里的自己，眼尾画着淡淡的亮片，唇色是元气满满的珊瑚红，和平常练习时的素面朝天截然不同。
“lulu，紧张吗？”申宥娜凑过来，对着镜子里的她做了个鬼脸。
林非鹿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旁边同样在化妆的队友们，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紧张，有点……兴奋。”
是啊，兴奋。
能站在东京巨蛋的舞台上，能和喜欢的姐姐们一起表演，能在这么多粉丝面前唱歌跳舞，这可是在别的地方体验不到。
她攥了攥拳头，指甲轻轻掐了下掌心。
快了，马上就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