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充仪身份不上不下,再加上只生了一个出生时辰不吉的大公主,身无依靠,太后再好拿捏不过。
至于什么,是因为大公主帮太后挡灾中毒,不过只是个引子,太后难道真是什么良善人不成。
“是。”
这边,姜充仪听到这话,屈膝应下。
等宫女在空酒杯中再次斟满酒,姜充仪便端起,一路走到了李舜跟前。
盈盈屈膝,将酒杯递了过去。
太后满意的看着。
李舜看不出情绪,伸出手来。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李舜没接稳,还是姜充仪没有端稳。
酒杯自姜充仪指尖滑落,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酒也洒了一地。
姜充仪吓的脸色一白,想也没想,便跪下请罪。
“陛下恕罪。”
但姜充仪心里却充满了委屈,她明明是等李舜伸手拿稳了才松手的,没想到……
难道李舜是故意的。
“滚下去。”李舜冷冷道。
太后也不悦训斥:“真是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姜充仪前面多得意,这会儿就多难堪,红了双眼,不敢说什么,从前面位置上慢慢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岁岁端起自己手边的酒杯,睨着姜充仪喝了一口。
姜充仪正巧坐在她对面,抬眸时对上谢岁岁的眼神,谢岁岁送上了一个嘲笑的眼神,就收回了视线。
姜充仪眼神暗沉,捏紧了自己的手。
有了这场意外,后面的家宴一切都很顺利,再没出什么波折。
等散场后,太后先离开,李舜和秦臻臻也相继离去。
等头顶上的都走了,谢岁岁便一甩衣袖,也带着人走了。
回到了锦乐宫,因在宴席上喝了两杯,谢岁岁面颊泛红,眼泛波光,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坐塌上,想着便笑了起来。
“主子,陛下今儿除服没来咱们这,您怎么还笑了。”
花果给谢岁岁送来醒酒汤,看见谢岁岁这般,有点不理解又有点赌气。
谢岁岁自不会将宴席上李舜和太后,以及当了炮灰的姜充仪拿出来说。
李舜和太后斗法,这棋子还能有什么好?
李舜心里并不尊太后,不过碍于礼法和母子情分,太后赢不了,不过斗来斗去,太后赢不了也不会怎么样。
姜充仪就不一样了。
她惹了李舜厌恶,又不能为太后所用,就是个废棋,到时候两边不讨好,结果怎么样想都不用想。
如今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我不笑还哭不成,今日这样的日子,陛下本来就不会来我们这,不然让皇后的脸面放在哪里?”
谢岁岁白了花果一眼,她也算有些了解李舜,李舜虽然有时候不将规矩放心里,但还是按照身份规矩办事。
她端起醒酒汤,用汤匙搅拌了两圈又放下了。
“不喝了,伺候我沐浴更衣,我去瞧瞧曦儿,一身味道,不好去见曦儿。”
“是。”花果应了一声,将醒酒汤端起来,递给了旁边的小宫女让送下去。
正要伺候谢岁岁去沐浴,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