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初户部拿不出赈灾银,如今有了,自然也不是靠着后宫和各家夫人的那点捐赠,李舜直接抄了个贪官的家底,这银子便出来了。
一招杀鸡儆猴,前朝便都安静了。
赈灾的人选落定后,前朝便消停了不少,后宫因为如今先帝孝期没过,李舜不进后宫,后宫人也少,除了谢岁岁和姜婕妤那一次,也没其他声音。
但后宫嘛,今天没动静,明天时不时就会闹出点动静来。
谢岁岁领了罚,索性太后皇后那都不去请安了,要问,就是在自己宫里抄写宫规。
所以,这日皇后独自去给太后请安回来,再接见后宫其他嫔妃,本是走个过场,结果常美人却哭诉起来。
“皇后娘娘,臣妾再是不得宠,那也是陛下的美人,哪能让宫人如此怠慢,送来的布料首饰还不如宫外街边卖的便罢了,可夏日却不给冰,送的吃食都馊了。”
常美人也不是第一次有此待遇,只是前面还能忍受,今日找秦臻臻哭诉,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算被罚也不能忍了。
有了常美人打头阵,蝶美人也道:“臣妾那,也是如此。”
楚月华原本跟个半死不活的人一样,虽然还来请安,但绝不多话,就好像来走个过场。
这次大概是日子太难过了,她也难得开了口:“臣妾也是如此。”
一个两个如此,这都是如此,事情就大了。
皇后闻言震怒:“本宫是下令缩减后宫开支,给赈灾捐赠银子,但不是要苛待你们,将内务府的奴才召来,彻查此事。”
内务府的奴才很快就来了,被皇后一问责,只跪下喊饶命,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说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办事。
那上面到底是谁?
……
谢岁岁靠在坐榻边,一边逗弄睡醒的儿子,旁边还摆着时令水果,虽是早上,但寝殿远远的也摆着一盆冰降温。
花果从外面回来,给谢岁岁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贤妃娘娘,听闻今日皇后那出了大事。”
“怎么了?”谢岁岁美眸流转看了过去。
即便花果从小伺候谢岁岁长大,日日跟谢岁岁相对,骤然这一下,也呆愣了一下。
谢岁岁挥手晃了晃:“不是说皇后那出了大事,你好端端的发什么呆。”
花果回神,红着脸低头道:“贤妃娘娘恕罪。”
“行了,在我跟前拘什么礼。”
花果又不是寻常宫女,自小跟她长大,总是有情分在,只要不背叛她,做什么错事,谢岁岁都是会容忍包庇的。
花果就抬起头,露出一排牙齿嘻嘻一笑。
谢岁岁也跟着一笑。
随后花果就将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明白了情况,谢岁岁看了桌案上摆着的一盘最是新鲜不过的水果,哼笑道:“这是看人下菜碟呢。”
花果凑过去,给谢岁岁捏肩膀说:“娘娘,您是正一品贤妃,陛下还日日过来,那些内务府的狗奴才自然不敢怠慢。”
为什么是几位美人拿不到好东西?
太后皇后甚至崔婕妤那可有受到影响,说到底,无宠无靠山,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