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顺着司小南的喉管向下，迅速进入体内。
仅仅两秒的时间，司小南的双眸就肉眼可见的开始明亮起来，一直卡在克莱因境巅峰的精神力，开始不断迅速攀升而上，已经跨入了人类天花板的境界，并且在飞快且惊人的速度持续上涨！
“嗯？竟然真是真的？”
洛基的眉头微微挑起。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诡计的法则瞬间重新编织着整座大厅。
司小南的境界开始不断回落，从人类天花板的境界又掉回了克莱因境。
而那两枚丹药也重新出现在她手掌中。
一切都回到了刚刚司小南没有服用丹药的时候。
“小南啊小南，说实话，你现在还没有动作，真是让我有些看不透你了。”
“你在害怕吗？还是说，你还在寻找机会？但是等我登临至高之后，你真的认为还会有什么机会吗？”
“我登临至高之后，你就会亲眼看到，你曾经所珍视的一切，是怎么被我灭亡的！”
一道绿光闪过，司小南的身躯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万条黑蛇死死捆住，手中的丹药瞬间出现在洛基手中，被他一把抓住，顷刻吞下！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几千年了，我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
洛基猛然站起身，朝着天穹张开双臂，仿佛是要迎接自己的新生。
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自己吞下的丹药内涌出，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游走，充斥着四肢百骸。
他的气息也在朝着至高神的门槛不断攀升，似乎就差临门一脚，马上就能突破至高！
洛基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突破至高之后，阿斯加德将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包括索尔在内的所有神明都尊称他为神王。
奥丁，甚至克苏鲁，都只不过是他通向至高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罢了，什么大夏天尊，什么周蒙，都不过是蝼蚁！
大夏，奥林匹斯，天神庙，乃至于整个地球，都将臣服于他的脚下！
狂放而肆意的笑声流淌在整座宫殿里。
“你知道，人一般在什么时候才最感到绝望吗？”
被数万条黑蛇缠住，动弹不得的司小南却忽然开口问道。
冷冽的声音如同一阵寒风，让洛基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但此时，他已经半只脚跨进至高神境的门槛，神力扫过司小南的全身，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亲爱的小南，你不说话，我还差点把你忘了呢，绝望？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也对，看到再也没有杀死我的机会，你当然会感觉到绝望了，不是吗？”
但司小南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如新月一般翘起。
那明显不是什么因为陷入绝望的惨笑，而是嘲弄的笑容。
是洛基自己最擅长的表情。
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你说的对，人总是在希望破灭的时候，才最感到绝望，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洛基。”
啪！
清脆的响指声在大殿内响起，洛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体内原本蓬勃而发的精纯力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要跨越的至高神境门槛此时突然变得无比遥远。
他的境界在不断下滑，衰退！
“这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你给我的丹药是假的？”
洛基根本没反应过来司小南到底做了什么，他自己亲自测试过了，丹是真的，力量也实打实的正在被自己所吸收，本来马上就可以突破至高神境，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假的？哈哈哈哈哈！你可是自己验证过的，那丹药在我体内也能发挥作用，在你体内也能发挥作用，怎么可能是假的？”
司小南的笑声中充斥着不屑与残酷。
仿佛她和洛基的地位随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倒转一般。
司小南才是那个猎手，而洛基则是刚刚踏入陷阱却毫无自知的猎物。
洛基完全搞不清楚，那既然丹是真的，为什么自己的境界会忽然滑落，难道是使用方法不对？
司小南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既然已经到了现在的处境，留着司小南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自己完全可以先杀掉她，然后再读取她灵魂中的记忆，亲自看个明白！
就算没能成就至高，但真的丹药还在自己手上，只要另找机会就可以了！
洛基右手在半空中猛然一握，那缠绕着司小南四肢的千百条毒蛇骤然收紧，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
但毒蛇的动作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它们忽然像是不受控一样纷纷散开，在地上凝聚成一个完全由蛇组成的高大王座，把司小南托在了半空中。
洛基根本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司小南只是自己的代理人而已，面对上位神明的力量，她怎么可能有力量反制？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区区一个克莱因境，竟然能让你这主神级的诡计失效？你再看看清楚，我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在洛基瞳孔不断放大的绿色眸子中，司小南身上的气息随着话音落下而陡然暴涨，克莱因境巅峰被轻松踏破，紧接着就是那道挡在人类成神途径前的天花板，飞快迈入了神境！
“这不可能！你难道早就服用了真正的永生不朽丹？但你是我的代理人，掌握的是诡计法则，我占据着全部的法则，你根本不可能在这条途径上成神！”
洛基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既然他的诡计无法生效，那就动用灵魂契约的力量！就算司小南已然踏入神境，气息似乎还在不断向上攀升，那只要提前将她抹杀就好了。
灵魂契约对于神明同样奏效！
但无论洛基如何动用意念，也无法发动灵魂契约的抹杀效果，灵魂契约确实还存在于司小南的体内，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死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诡计法则？你现在竟然还认为，我仍然是你的代理人吗？”
“再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的代理人？”
司小南身上漆黑的斗篷似乎在此时此刻发生了变化，繁复的花纹在衣服上不断蔓延，直至变化成一件黑色古典长袍。
一顶宽沿的尖顶软帽在稀薄的空气中若隐若现，最终盖在了司小南的头顶。
一枚单片眼镜凭空出现在司小南的手中，并被她牢牢戴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猜猜看啊？我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