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瑶和欧阳寒刚从艺术馆出来，阳光正好洒在街道上，空气中还带着点初秋的清爽。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话题却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今晚的聚餐上。
“今晚人不少吧？”欧阳寒问。
“那当然，”陈梦瑶笑了笑，“除了自己的家人们，加上艺术馆的所有人，怎么也得三四十号人。”
“那得准备不少吃的。”欧阳寒挑了挑眉，“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买菜？”
“正有此意！”陈梦瑶眼睛一亮，“我好久没来菜市场了，自从有了空间，我都是直接从空间里拿，快连市场响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两人说走就走，两人来到停车的地方，欧阳寒上了驾驶座，陈梦瑶坐副驾驶，两人直奔最近的大型综合菜市场。一进市场，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鲜活的气息——鱼腥味、蔬菜的清香、还有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热闹得像是过节。
“先去海鲜区看看。”陈梦瑶挽起袖子，像个小老板似的走在前面。
海鲜区果然琳琅满目。水箱里皮皮虾活蹦乱跳，大虾通体透红，小龙虾黑亮结实，螃蟹张牙舞爪地横着爬，鲍鱼和海参在清水中缓缓蠕动，扇贝、生蚝、蛤蜊……各种贝壳类堆得跟小山一样。
“这个皮皮虾不错，来五十斤。”陈梦瑶指着一筐活力十足的皮皮虾说。
摊主愣了一下：“五十斤？姑娘你开饭店呢？”
“差不多。”陈梦瑶笑眯眯，“今晚请客，多多益善。”
欧阳寒也在旁边点头：“大虾也要五十斤，螃蟹也来五十斤，鲍鱼、海参、扇贝、生蚝，每样都来五十斤。”
摊主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们这是要办流水席啊？”
“差不多。”欧阳寒耸耸肩，“不够还得加。”
摊主也不啰嗦，麻利地开始称重打包。其他摊位上，两人也没手软，什么花甲、蛏子、墨鱼、章鱼，只要是能吃的海鲜，每样都来了五十斤。因为他们购买的数量多，每个摊主都给他们优惠了不少钱。
“海鲜搞定。”陈梦瑶拍了拍手，“接下来是肉。”
肉类区更是壮观。牛肉堆成小山，鸡肉整只整只挂着，猪肉五花三层分明，猪蹄肥瘦相间，羊肉卷还没切就已经香气四溢。
“牛肉五十斤。”
“鸡肉五十斤。”
“鸭肉五十斤”
“鸡翅五十斤”
“猪肉五十斤。”
“排骨五十斤“
“猪蹄五十斤。”
“羊肉五十斤。”
每一句报出，旁边的商贩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有个卖猪肉的大哥直接问：“姑娘，你是开店的吧？”
“差不多。”陈梦瑶还是那句话，笑得一脸神秘。
蔬菜也没落下。青菜、白菜、菠菜、芹菜、土豆、茄子、西红柿、黄瓜、豆角、冬瓜……只要是能炒能炖的，每样五十斤，全包圆。
“反正做不完就放空间里。”陈梦瑶边走边说，“留着以后吃也行，不怕浪费。”
欧阳寒点点头：“而且今晚人多，宁可多也不能少。”
买完所有食材，两人叫来商家帮忙，把几十个大袋子、大箱子全搬上了车后备箱。装得满满当当，连盖子都有点合不上。
“这车怕是要报废了。”欧阳寒看着后备箱苦笑。
“没事，等会儿全收进空间里。”陈梦瑶眨眨眼。
车子刚驶出市场，陈梦瑶就让欧阳寒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路边树影斑驳，人迹罕至。车一停稳，她利落地跳下车，打开后备箱，瞅了眼堆得满满当当的海鲜和肉菜，左右确认没人注意，迅速把手一挥——眨眼间，所有食材全数消失，整整齐齐“躺”进了她的空间里。
重新上车后，车子继续前行，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座椅上，暖洋洋的。正聊着今晚的聚会安排，陈梦瑶突然“啪”地一拍脑门，眼睛瞪大：“糟了！我漏了个大事！”
欧阳寒被她吓了一跳，赶紧问：“怎么了？”
她一脸懊恼，“厨房！厨房要炸了！咱们买这么多材料，可今晚来的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个，全靠现做，厨师不得当场累吐血？灶台都得烧红了！”
欧阳寒一听也反应过来，皱眉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家啃面包吧？”
“当然不。”陈梦瑶嘴角一扬，眼里闪着精光，“咱再去几家口碑好的酒店，直接打包他们的招牌菜回来。佛跳墙、烤乳猪、清蒸石斑、蜜汁叉烧……热一下就能上桌，既省事又有排面，谁看了不说一句‘这老板真讲究’？”
欧阳寒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打算把员工聚餐办成米其林晚宴啊？”
“那可不？”她挑眉一笑，理直气壮，“大家拼死拼活干了一年，难得聚一次，吃顿好的怎么了？吃得开心，干活才带劲！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大方一点，人家才愿意跟着拼命。一顿饭的钱，换来团队的凝聚力，这笔账，稳赚不赔！”
说着，她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搜附近评分最高的酒楼。阳光映在她脸上，笑容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爽利劲儿——这顿饭，不仅要吃得饱，还要吃出气势，吃出归属感。”
于是车子调头，两人一家一家跑星级酒店的外卖窗口。第一家是粤菜馆，打包了白切鸡、蜜汁叉烧、清蒸石斑鱼、鲍汁扣鹅掌；第二家是川菜馆，拿了水煮牛肉、辣子鸡、夫妻肺片、麻婆豆腐；第三家是江浙菜，来了东坡肉、龙井虾仁、腌笃鲜、蟹粉豆腐；最后还去了一家西餐厅，带了烤羊排、奶油蘑菇汤、意大利面、焗蜗牛。
“够了吧？”欧阳寒看着车上又堆满的保温盒。
“再加一道佛跳墙！”陈梦瑶豪气地说，“压轴的！”
酒店服务员听见都惊了：“您这是要办宴会？”
“差不多。”陈梦瑶还是那句口头禅。
等所有菜打包完毕，两人回到车上，确认四周围没人注意，陈梦瑶悄悄催动空间能力，将后备箱里所有东西——酒店打包的菜肴——全都无声无息地收入了空间。
“搞定。”她舒了口气，“可以回去了。”
车子驶向郊区的别墅，路上两人还在讨论菜单。
“你说他们看到这么多菜会不会吓一跳？”欧阳寒问。
“吓不死，但肯定惊喜。”陈梦瑶笑，“尤其是看到佛跳墙的时候。”
“你就不怕撑着？”
“撑着才好！说明我们热情到位。”
回到别墅，车子刚停稳，陈梦瑶和欧阳寒就推门下车，直奔厨房。
“张叔！”陈梦瑶一进门就喊，“准备得咋样了？”
正在检查食材的管家张叔立刻迎上来，擦了擦手：“主材都处理好了，清洗、分切都到位。不过人要是多，眼下这些恐怕撑不住场面。”
“我就知道会这样。”她笑了笑，手腕一翻，空间开启，先把之前从酒店打包回来的一道道招牌菜拿出来，整整齐齐码在操作台上，“这些不用动刀，晚上热一下就能上桌。重点是接下来的新鲜货。”
话音刚落，她再次挥手——皮皮虾哗啦一声堆成小山，接着是大虾、螃蟹、鲍鱼、生蚝，每样十五斤，全是从空间里搬出来的顶级货色，个头饱满，还带着海风的鲜味。
“这些海鲜你们看着做，清蒸、蒜蓉、椒盐、油焖都行，别拘着，怎么拿手怎么来，关键是要够味儿，不能糊弄。”
张叔眼睛都亮了：“放心吧三少奶奶，这都是我们最擅长的路子，保证原汁原味，吃一口就知道是真功夫。”
还没完，她继续往外掏：牛肉十斤、鸡肉十斤、猪肉猪蹄羊肉鸡翅一样不落，全是新鲜现杀的优质肉源；紧接着又是各种蔬菜，青椒、花菜、菌菇、莲藕……整整十斤一个品类，摆满了一整张料理台。
“这些肉和菜全都做成热菜，别光炒个青菜应付事。我要的是宴席感，要有排面，有创意。可以重口味，也可以融合做法，总之别让我觉得‘就这’。”
张叔一听就来了劲：“明白！红烧肉炖到入口即化，啤酒鸭加香料慢煨，孜然羊肉爆香锅气，干锅花菜配腊肠，再来个酸菜鱼压轴，宫保鸡丁、辣子鸡、葱烧海参……我保证今晚端出四十道以上的大菜，每桌都堆得冒尖！”
“对！就是要冒尖！”陈梦瑶拍板，“今晚不是吃饭，是狂欢派对！谁要是发现不够吃，立马通知我，我这儿随时能补货，管够！”
厨房里所有人齐声应下，士气拉满。张叔转身就开始分工：
“阿强！海鲜归你，去壳的去壳，清洗的清洗，分类摆好！”
“小李！肉类预处理交给你，腌的腌、切的切，别偷懒！”
“老周！配菜组你带队，葱姜蒜辣椒统统备足，别到时缺调料卡壳！”
“火候这块我亲自盯，温度不能高一秒，也不能低半秒，必须精准！”
刹那间，整个厨房活了起来。刀起刀落噼啪响，水龙头哗哗冲着食材，油锅滋啦爆香，油烟机轰鸣运转，各种香味像潮水一样往外涌——蒜香、椒麻、酱香、海鲜的鲜甜混在一起，勾得人肚子直叫。
陈梦瑶和欧阳寒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
“你觉得他们搞得定吗？”欧阳寒问。
“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厨子，是我们从东陵国层层筛选出来的顶尖师傅，手艺绝对过硬。”她语气笃定，“再说了，就算临时少几道菜，我空间里还压着底牌呢，随时能掏出来救场，不怕翻车。”
“你就这点最让人踏实。”欧阳寒笑了，“永远留一手，做什么都有退路。”
“那当然。”她扬了扬下巴，俏皮又自信，“请人吃饭，宁可剩下，绝不能不够。剩了放空间里，回头当夜宵都能吃三天。但要是让人饿着肚子走，那才是真丢脸。”
顿了顿，她声音轻了些：“而且这些人，都是跟着我干的员工。我不对他们上心，谁还会真心实意替我拼？”
欧阳寒看着她，眼神柔和得像晚风：“你一直就是这样，大方、细心、讲情义。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
“少来这套甜言蜜语。”她轻轻推他一把，“赶紧的，水果和酒水还没搞定呢。”
两人又折回空间，搬出成箱的饮料、冰镇啤酒、进口红酒，还有芒果、荔枝、西瓜、葡萄这些应季水果，堆得像个小仓库。接着招呼佣人们一起动手，把酒水搬到饭厅冰桶里镇着，水果先放着，椅子也从储藏室搬出来，摆在大厅空地上，围成几个轻松自在的聚餐区。
把东西都弄好以后，两人终于坐进大厅沙发上喘口气。
聚餐的一切，已准备就绪。只等今晚开完会后和大家一起吃顿热闹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