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夫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眼神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色悬浮车。
他心里微微一沉，那辆车已经跟了他们两个街区。
“艾斯，”他突然打断了艾斯的话，声音低沉而冷静，“系好安全带。”
艾斯愣了愣，随即察觉到斯洛夫的语气不对劲。
他迅速拉过安全带，紧张地问：“怎么了？”
斯洛夫没有回答，他猛踩油门，车速瞬间飙升。
与此同时，后方的黑色悬浮车也加快了速度。
“我们被跟踪了，”斯洛夫低声说道，眼神锋利如刀，“别乱动，听我的。”
艾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虽然没经历过多少危险，但从斯洛夫的表情中，他知道情况不妙。
黑色悬浮车猛地从后方冲了上来，试图撞击斯洛夫的车。
斯洛夫猛打方向盘，车身侧滑，险险避开。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车里的人很快放出了几架无人攻击机，带着明晃晃的武器朝他们袭来。
“该死！”斯洛夫咒骂一声，迅速操控车辆进入狭窄的小巷。
他熟练地躲避着攻击，但显然有些狼狈。
“艾斯！”斯洛夫突然大喊，“趴下！”
艾斯反应迅速地低头趴在座椅上，几乎是同时，一颗子弹擦过车窗，打碎了玻璃，碎片四散。
斯洛夫侧头瞥了一眼艾斯，确认他没有受伤，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他的注意力稍有分散，车子却在转弯时被后方的车辆狠狠撞了一下，直接撞向了一侧的墙壁。
车子失控翻滚，最终停在了一片废弃的停车场。
斯洛夫护住艾斯，两人都狼狈地从车里爬了出来。
“快跑！”斯洛夫低吼一声，将艾斯往安全的方向推。
艾斯还想说什么，却被斯洛夫瞪了一眼：“听话，别让我分心！”
然而，艾斯刚跑出几步，敌人已经包围了他们。
子弹飞速而至，兔子的远视眼能够让他清楚地看到远处瞄准斯洛夫的枪口。
“艾斯！”斯洛夫怒吼一声，看着艾斯兽化冲过来将他护在身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颗高爆弹直直落在了他们旁边。
剧烈的爆炸将两人掀飞，斯洛夫重重摔在地上。
他感觉到一阵刺耳的嗡鸣，耳边全是艾斯的尖叫声。
“斯洛夫！”艾斯艰难地爬过来，摇晃着他的身体，“你怎么样？！”
斯洛夫咬牙坐起身，试图站稳。
然而，当他看到艾斯的左耳时，整个人愣住了。
那只活泼灵动的兔耳朵，此刻已经被烧得焦黑，软趴趴地垂着，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对不起……”斯洛夫低声呢喃，眼中充满了懊悔和痛苦。
斯洛夫永远不会忘记，那颗爆炸后的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有艾斯拼命将他推开的身影。
那只原本灵活竖立的兔耳重创，耳膜被震裂，耳朵也失去了支撑力，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从那以后，无论治疗设备多么先进，这只耳朵再也没能恢复原状。
愧疚懊悔和怀疑就一直笼罩着斯洛夫。
直到......艾斯第一次易感期。
可以用灾难来形容，虽然艾斯只是3a级的alpha，但在等级算是很高了。
而等级越高的alpha在易感期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等级越高，易感期越长。
甜腻的信息素泛滥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让斯洛夫的腺体都不自觉地突突直跳，甚至有强行出来的趋势。
两个alpha的信息素一旦相撞，一定会拼得你死我活。
艾斯蹲坐在角落，歪着头看他，眼里是陌生的情绪，像是盯着猎物一样。
信息素慢慢开始发生转变，原本甜腻的感觉开始变得锋利。
斯洛夫试探地喊他的名字：“艾斯。”
艾斯没什么反应，盯着他一会，就在他靠近的瞬间，攥住他的手腕。
斯洛夫顺势地将他拉到怀里抱住。
“艾斯，我是斯洛夫。”同是alpha的斯洛夫很清楚alpha的易感期是什么样子。
艾斯眼眶泛红，头上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但，
全身都在戒备、攻击的状态。
因为斯洛夫侵犯了他的地盘，易感期状态下的alpha领地意识非常强。
尤其是针对视为敌人的alpha。
斯洛夫抱住艾斯的瞬间，几乎能感受到艾斯全身紧绷的肌肉传递出的敌意。
他的呼吸很浅，甜腻的信息素夹杂着锋利的侵略感在房间里蔓延，压得斯洛夫的腺体一阵刺痛，理智也在逐渐被拉扯着。
艾斯双手死死抓住斯洛夫的手臂，爪尖不自觉地冒了出来，隐隐刺破了斯洛夫的皮肤。
斯洛夫忍着疼痛，依然没有松手。
艾斯擒住他的脖颈，五指微微收力，空气中的信息素瞬间暴涨，像尖刺一样刺入斯洛夫的感官。
斯洛夫感受到喉咙上传来的危险力道，却没有试图挣脱，而是用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说道：“艾斯，看看我。”
艾斯皱着眉，收回自己的手，回到角落，脸对着墙壁。
他的小兔子，委屈了。
明明艾斯什么都没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但是斯洛夫就是感觉到了。
斯洛夫站在原地，注视着蜷缩在角落的艾斯。
他的兔耳朵依旧垂着，那是受伤后再也无法竖起的一只，而另一只耳朵此刻也微微下垂。
接连三天，艾斯的状态越来越暴躁，甚至到了主动攻击的程度，斯洛夫不得不将他双手束缚在床头。
高浓度的信息素让斯洛夫得腺体一阵刺痛。
第一次易感期的alpha都这样，还有些倒霉的在公共场合易感期伤人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艾斯的信息素逐渐平稳下来。
等艾斯醒来的时候，斯洛夫趴在床边睡着了。
四周一片混乱，凳子倒在地上，沙发被划开好几个口子，花瓶和桌子上的东西都散落在地上。
艾斯挣了挣手腕上的束缚，手铐被垫着一层软软的布料。
再看看斯洛夫手臂全是划伤。
他记得，记得全部，记得他是怎么伤害斯洛夫的，也记得自己完全失控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两个alpha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吗？
艾斯瞬间就红了眼眶，脸上全是无措。
直到斯洛夫察觉醒来，抬头就看到艾斯在掉眼泪。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怎么哭了？很难受吧。”斯洛夫声音轻柔，站起身给他解开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