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的家主也是赶到‘王权’家族,参与王权家主的祭奠,原本,他早该前日便赶到的,只不过自家大儿子遇袭而亡,让他耽搁了几日。
这几日闻天昊对于自家大公子死亡,闻天昊亲自坐镇调查,但可惜,并未查到太多的线索。
他曾一度怀疑是神火山庄的苏牧所为,毕竟,闻天宇遇袭身亡当天曾与苏牧发生过一些矛盾。
不过调查发现,闻天宇也就跟苏牧发生了一些口角上的矛盾,也只算一些小矛盾,还不足以对方对自己儿子闻天宇痛下杀手。
毕竟,他对自己儿子闻天宇的品行可是清楚,平日里得罪的人可是不少,与苏牧这点矛盾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他也暗自推算了赤瞳兔的脚程,根据其到达‘王权’的时间来看,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对自家儿子动手。
当然,这些并不能排除苏牧对自己儿子动手的怀疑。
………………
才吃完饭没多久,苏牧便得到‘王权’家下人通报,说‘闻家’家主闻天昊要见他。
“知道了。”
苏牧温和的对下人开口:“一会我就过去,还让闻前辈稍稍等待。”
下人也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到下人离开,东方秦兰和涂山雅雅也是露出担忧之色。
“会不会被发现了……”
东方秦兰微微捏着小拳头:“我父亲就在神火山庄,我让我父亲过来,有父亲在,那‘闻家’家主也不敢对你如何。”
“我跟你一道去,那‘闻家’家主若敢对你动手,看我不揍死他。”
涂山雅雅鼓起嘴巴,漂亮的眼睛露出几分凶悍之色。
“不用。”
苏牧摇了摇头:“若是发现了,怕不是过来找我了。”
“那我们跟你一起。”
东方秦兰立即开口,在东方秦兰想来,万一若是‘闻家’家主动手,她拥有‘灭妖神火’在搭配呆子的剑道,未必就弱了‘闻家’的家主,再加上旁边的狐媚子,也算有几分本事,更能多几分安全。
“不用,多一个人去,对方若是试探,反而多了几分暴露的可能。”
苏牧摇头。
…………
涂山雅雅和东方秦兰虽然不想苏牧一个人见‘闻家’家主,但见苏牧已是下了决定,也只好不情不愿的同意。
…………
‘闻家’家主闻天昊坐在客厅,手心把玩着茶杯,此刻面色阴沉,不断地思考到底是谁是杀害闻天宇的凶手。
只是,想来想去,也未有太明确的人选。
既然没办法理清这些,闻天昊又换了一个思路,那就是儿子闻天宇死了,对谁最有利?
若是之前,他大概不会多想。
但如今,其它道盟世家天骄损失惨重,年轻一辈中优秀自己儿子的并不多,尤其随着东方孤月年纪愈来愈大,新的道盟盟主的人选也是迫在眉睫,自己儿子闻天宇是很有希望参与此次道盟盟主的人选的。
现在,能参与道盟盟主人选的已是不多。
一个是王权霸业,但其此次带着各大世家天骄损失惨重,被各大世家深恨之,怕是很难当选。
另一个便是苏牧,其乃是东方孤月的女婿,听说在剑道本事不俗,极具竞争的潜力。
还有……
就在闻天昊心中思虑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也是传出,闻天昊也是抬起头来,便见腰间佩剑,面色平稳,神色平静的年轻人快步走来。
“听说闻前辈要见我?”
苏牧走来,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闻天昊。
老人身穿锦衣,鬓角微微泛白,身上气息渊深,在其身上的衣袍内,更有极为危险的气息传来,显然应有极为厉害的法宝,这让苏牧内心微微加了几分警惕。
“哈哈……,是我要见苏公子。”
闻天昊站起,虽然心中此刻有百般想法,此刻都是收敛,更是哈哈大笑的开口。
“不知闻前辈见我何事?”
苏牧眼中露出几分好奇之色。
自从进屋之后,闻天昊目光便在苏牧的身上一直打量着,只是可惜对方神色平静,并没能看出些什么。
“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询一下苏公子。”
闻天昊面上浮现悲伤:“前几日,苏公子可曾见过我儿?”
“闻前辈说的莫不是闻天宇,我在路上见过,因一些小事还与其发生了一些纠纷……”
苏牧摇头,谈及闻天宇的时候心情似乎不太好。
“唉,也是我儿之错,我儿性格一向如此,其中多有得罪,还望苏公子见谅。”
“还不至于为此斤斤计较。”
苏牧摇头。
“唉,若是我儿还在,定要让他向苏公子赔罪。”
闻天昊低叹,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苏牧。
“赔罪就不用了。”
苏牧摇头,忽的好似才发现了什么,忽的抬头:“不在了?”
“前几日遭恶徒偷袭,已然身亡。”
闻天昊咬牙。
“唉,可惜了,闻公子虽然性格暴躁了一些,但就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苏牧叹息开口,只是面上并未有太多的悲伤,似乎出于礼节性的安慰道:“闻前辈还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唉……”
闻天昊目光在苏牧身上打量了很久。
“闻前辈怎么这般看我?”
苏牧微微皱眉:“莫不是怀疑我?”
“倒也不是,只是想问问苏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我也就与闻公子路上见了一面,便一路往‘王权’赶路,前辈若有所问的,我定一一告知……”
闻天昊摇头低叹:“看来,苏公子这边无法获得太多线索。”
“让前辈失望了。”
苏牧叹息:“前辈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可告知,晚辈还有事情……”
“好,苏公子且去忙。”
闻天昊点头。
苏牧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只是,脚刚刚踏在门槛,身后,便传来一阵幽幽的低声之声,以及茶杯摔落在地的破碎声
“我儿,是你……杀的吧?”
幽幽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却又清晰的落在耳边,如同已是贴近脊背的毒蛇,泛着冰冷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