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您。”
夏乔将保证书拿过来，签下自己的名字。
“妈妈，我知道你怕我受伤。”
茜茜说，她也要被妈妈说服了。因为父母总是无条件疼爱子女的，她却执意选择这一条路让他们担心。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尽量不受伤。我也会努力学习，不将学习给落下。”
这两个不是条件，是母亲对女儿的拳拳爱护之心。
不论是哪个，都希望她能够变得更好。
周卫琴点了点头。
“签字后，希望你能够履行你的承诺。我也会签合同，允许你进省队训练。”
保证书一人一份，收好。
“那要不现在就去省队办公室将合同给签了？等训练后还得搬入到宿舍住呢。”周卫明看事情都已经敲定了，也无法更改。J省省队就在春城，离家不过就半小时的车程。
来回倒是很方便，他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要是乔乔进了国家队，举目无亲，还得离开自己就读的中学，那必然很难适应。
等到她的发育关平稳过渡后，再看机会吧。
他不想这骄傲的小天鹅被发育关打倒，见透现实的丑恶。
不论是国家队还是省队都是一个看重成绩的地方，谁都不会管你是不是失误，心理健不健康。可在省队，要宽松一些。他们都在春城，也能照顾些。
“急什么？”
周卫琴一晚上没睡好，脸色憔悴得很。
夏友贤连忙附和道：“别着急，等下午我们一块过去。卫明你先问问都需要什么材料，乔乔你就先将作业写好。别忘了答应你妈妈的条件。”
“好！”
夏乔可好说话了。
她还帮着将碗筷收拾了。
家庭分工明确，周卫琴补觉，夏友贤去仓库核对库存，周卫明负责材料打印。
夏乔回到房间，高兴地蹦跶了起来！
“我妈同意我进省队了！”
她在四人小群里发了好几条，重要的好消息应该重复发三遍！
那感叹号都能看出她的兴奋。
“哎，某人应该感谢我们。也不知道回学校有没有机会得到一盒费列罗巧克力。”赵茜装模作样地发送语音，“乔乔，你都不知道学霸和我们在背后为你做了什么，我们就是奥运冠军身后的男人女人们。”
此时的夏乔大方得很。
“没问题，我周一就把巧克力带到学校去。”她也攒下不少零花钱，“你们都做了什么，我很好奇。我妈那么倔的人，居然让步了！”
虽然签了一份保证书，但夏乔觉得这也是天方夜谭。
她从未想过，周女士会松口。
“是程淮。”
赵茜可不敢居功。
她将程淮是如何说服周卫琴到冰场训练，并且让他们提前到新天地商场劝说上冰的人推迟时间，给他们一个空间，全都说了出来。
“我们也没想到阿姨真的会去。阿姨坐了一会儿，还让我们别告诉你。”
他们觉得肯定完蛋了。
阿姨不会答应。
但没想到峰回路转，命运果然是眷顾努力的人。
“我妈妈看到我滑冰了？”
夏乔十分惊讶。
她知道妈妈向来对滑冰是没有兴趣的，以前舅舅在役时，她都不去看比赛。
从她七岁骨折后，家里更是不敢当着她的面提起花滑这两个字，怕她会暴怒。
赵茜发来的消息，只是说过他们和周女士有过谈话，却没有说具体做了什么。夏乔很了解母亲的心情，她只是担心唯一的女儿受伤而已。
所以，她不应该和她发脾气的。
“阿姨看得很认真，她还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滑冰。”
赵茜都忍不住想要哭。
“谢谢大家。”
夏乔将他们都艾特出来，“你们真是我的好朋友，等我以后领了津贴就请你们吃饭。学霸，我现在就找你写作业，下午我就要去省队签合同啦。”
她还发了几个可爱的表情包，看得出来她很高兴。
程淮骄矜地发了一个“嗯”字。
夏乔收拾了练习册就往对面跑，周卫明在阳台上打电话，听见她的动静也没多在意。
“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将所有的资料都带过来的，还要她的课程安排表是吧？好的。”周卫明将这些都记录下来，省队的训练安排很不错，乔乔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完成学业。
傅惠秋教练提的那几条建议都很好。
“周卫明，把你自己的资料也准备起来。你是最了解夏乔这名运动员的训练情况，省队决定聘用你为助理教练，负责日常辅助训练。”
“……傅教练，你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周卫明都愣住了。
“这是省队的决议，不是我的提议。”
傅惠秋似乎很忙，只是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周卫明紧握拳头发出兴奋的声音。
“耶！”
他周一就跑学校辞职！
他最爱的还是冰，每天教那些小崽子体育耗费了他所有的耐心。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夏乔能挨骂，这些家里的小宝贝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注意他们别受伤。
……
一家子结束了午饭后，便驱车前往二十公里外的省队。
对周卫明来说，这就是故地重游，只可惜物是人非。
“省队的配备都很不错，宿舍是两人间的，周末可以住省队，但我们离家近，可以回来住。我和傅教练说过了练习时间。集训和比赛是要请长假的，其他时间在学校学习。本来我们傍晚是在新天地商场训练的，这样我可以送她去省队来回。”
“舅，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激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卫明卖了个关子。
夏友贤点了点头。
“这样也不太会耽误学习，只是需要我们乔乔更努力点。”
“我知道的。”
夏乔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少年时期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周卫明拐了一个弯，将车开进了省队，带着夏家一家三口往办公室走。傅教练不在，办事的是另一位于教练。
“这是傅教练让我准备的资料，你们先看看。我给你们泡个茶。”
于教练看着年纪也不是很大，她看上去倒是比较温柔。
“麻烦您了。”
周卫琴和夏乔的脑袋凑到一块儿研究合同。
“关于津贴这方面，傅教练已经给你申请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津贴，你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证件下个月就能发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