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爷一双眼睛变得血红,他咬牙说道:“何止是不顺利,简直行不通!”
秦老夫人愣住了:“为何?战阎凭什么看不上咱们家锦锦?她在苏川也是一枝花,美貌品德样样拔尖啊!”
秦老太爷怒哼:“还不是因为那妒妇不同意,他是男子,如何会不喜欢样貌美艳的姑娘,再加上有离王那样霸道心狠的岳父,他就算有心,也没那样的胆子!”
秦老夫人是个冷静的,她顷刻间就陷入思索之中。
她凝眉沉吟:“如果让咱们锦锦和战阎生米煮成熟饭呢?那样岂不是林怡琬就再没理由阻拦了?”
秦老太爷不满开口:“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咱们孙女儿,她能上赶着往他身上扑吗?如何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秦老夫人还不及说什么,就听到秦锦锦决绝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祖父,我能!”
秦老太爷震惊看向她:“锦锦,你说的是真的?”
秦锦锦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嗯,孙女不觉得受委屈,只要能成为战义候的女人,不介意什么样的身份!”
秦老太爷用力闭了闭眼,他痛苦开口:“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阿爹阿娘?”
秦锦锦柔声安慰:“祖父,我阿爹阿娘也愿意看到我开心幸福的,你别自责,只要迈出那一步,往后都会好的!”
秦老太爷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哪怕用那种手段,也不能让你无名无分,我会先让战阎跟你拜堂,再有夫妻之实!”
秦锦锦顿时露出喜色:“多谢祖父!”
秦老太爷迅速命人安排,接着就亲自给战阎写了一封密信。
战阎翻阅密信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戒备。
林怡琬好奇的探过脑袋:“写的是什么?”
战阎开口:“秦老太爷请我前去驿馆跟他商量给秦锦锦选未来夫婿的事情!”
林怡琬眯着眼睛说道:“是单独请你一人吗?”
战阎点点头:“对,怕是鸿门宴!”
林怡琬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这是要上手段啦,咱们侯爷你打算作何应对?”
战阎被她闹的心乱,抬手掐住她的细腰:“不管如何应对,总归先让夫人满意了再说!”
他将她压上床榻,肆意掠夺。
许久之后,他才起身收拾。
林怡琬懒洋洋的声音从锦被里面传出来:“记得带着解药,可别着了道!”
“嗯!”战阎嗓音沙哑的应了一声。
他独自打马来到驿馆,简直神清气爽。
秦老太爷亲自迎接他,并备下了丰盛的酒席。
他先是给战阎倒酒:“老夫多年不在京城,根本就不知道哪些世家的儿郎最为优秀,还请战义候给推荐几个,也方便我和老妻去打听脾气秉性!”
战阎不动声色的说道:“世家贵子多的是,比如户部尚书府的崔令先公子,还有建安候府的李程世子!”
秦老太爷本意是灌醉战阎,所以就装作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他还让站在身后的管家记下来,好提醒秦老夫人派人去打听。
不过是片刻,两壶酒就已经见了底。
战阎已经带了醉意,他凝眉开口:“秦老,本候不胜酒力,好儿郎已经推荐过了,这就告退离开!”
他踉跄起身,却似乎已经走不稳。
秦老太爷立刻伸手扶住他:“你来都来了,怎么不跟锦锦见上一面?她这就要跟别人相看,自此之后,你们就算情谊两断!”
战阎胡乱摆手:“原本就没情,哪里来的断?秦老可真能说笑,你放开本候,你让本候自己走!”
他试图推开秦老太爷,但是却并没有他的力气大。
秦老太爷一边用力钳住他的胳膊,一边不满指责:“你可真狠心,我孙女眼巴巴的盼着你,你却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战义候被他拖着走,就有些恼怒。
他皱眉质问:“老东西,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你是不是要害我?老东西,你回答!”
秦老真恨不得要掐死战阎,没老没少,还敢叫他老东西,简直是找死!
但是他不能坏了孙女的好事,他只得生生忍下。
他冷声说道:“我暂且容忍了你的放肆,等以后再狠狠的处置你这不懂尊别的臭小子!”
战阎越发骂的难听:“老贼,老恶徒!”
饶是秦老太爷再忍耐力极强,此刻也忍不住想要揍战阎的脑袋。
就在他打算动手的时候,秦老夫人却冲出来阻拦:“你莫要耽误时间,赶紧给他换上衣裳跟锦锦拜堂,等他俩进了洞房,一切就会尘埃落定!”
秦老太爷收回拳头,将他丢给秦老夫人。
战阎嘴巴能说,意识也很清醒,就是看上去没有了半点的力气。
他刚刚进了屋,就有人上前帮他更换喜服。
他眼底闪过凛冽寒意,也不想再演了,抬脚就将那人直接给踹晕了过去。
他也没耽误,换上那人的衣裳,从后窗就翻了出去。
他找到秦锦锦的房间,直接将她打晕,再用剪刀把她的头发全都给剪掉。
不过片刻,她就成了一个光头。
战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眯眼笑了笑,还在光头上用力弹了三下。
等秦老太爷夫妇反应过来的时候,战阎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两人看到光头孙女,直接给气晕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秦锦锦戴着兜帽眼圈通红的坐在他们的面前。
她悲戚呜咽:“祖父,祖母,孙女还怎么活啊?”
秦老太爷气的大骂:“那个战阎忒不是个东西,我秦家女到底哪里不好,哪怕送到他的面前,他都不肯碰,甚至还要这般羞辱!”
秦老夫人也是呼吸急促,接连吞了好几颗药才平复下来。
她咬牙说道:“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战阎欺人太甚!”
秦宣淑凝眉开口:“如今新帝是向着他们的,咱们想要为锦锦讨回公道,十分困难!”
秦锦锦哭着说道:“祖父,祖母,你们不要为锦锦生气为难,锦锦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人前就是了!”
秦老夫人立刻将她拽进怀里安抚:“那怎么能行,你是秦家唯一血脉,你父母皆是为了守护萧家皇陵而死,皇室欠你的,新帝如果不给你做主,祖母就一直跪在他的面前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