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玉影那原本平静却暗藏汹涌的面容瞬间扭曲。
她猛地高高抬起脚,那一脚灌注了她全身积攒已久的愤怒、仇恨与力量,犹如一颗从远古战神手中呼啸而出的炮弹。
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千钧之力,以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直直地朝着影一的心窝迅猛且凶狠地踢去。
影一犹如一只在黑暗中毫无防备的猎物,做梦也没有想到。
在如今这般微妙复杂且对玉影极为不利的局势下,玉影竟然还敢不顾后果、如同疯狂的野兽般对他悍然出手。
由于毫无防备,一时之间疏忽大意,他只觉心窝处仿佛被一座从天而降的巍峨大山狠狠击中。
瞬间传来一阵犹如万箭穿心般钻心蚀骨的剧痛,仿佛整个胸腔都要被这一脚踢得粉碎。
五脏六腑也仿佛在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成一团,移位得七零八落。
紧接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腥甜之感如汹涌澎湃的暗流般,不受控制地从喉头迅猛涌上。
口腔中瞬间鲜血如泉涌般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在地上溅开一朵朵触目惊心、如地狱之花般的血花。
影一满脸皆是震惊、恐惧与难以置信交织的神情,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此刻已然扭曲得如同恶鬼。
他下意识地以最快的速度迅速伸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按住心窝的位置。
仿佛这样便能稍稍缓解那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剧痛。
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同一把带着剧毒尖刺的利箭,恶狠狠地射向玉影。
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如同来自地狱深渊般阴鸷的光芒,那目光犹如暗夜中潜伏已久、突然暴起伤人的毒蛇猛然吐信。
充满了怨毒、仇恨与不甘,仿佛要将玉影生吞活剥,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玉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嘲讽与不屑的嗤笑,那笑声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冰寒魔音,冰冷刺骨。
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成无数尖锐的冰棱:“呵,即便师父回来了又能怎样?
此刻,本座依然是你名正言顺的主子,依然拥有主宰你生死存亡的权力,就如同掌控蝼蚁命运的神灵。
你不过是个卑贱如尘埃、渺小如蝼蚁的奴才罢了,居然还敢对本座心生不满,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不知死活到了极致!
真以为有了师父的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将本座的威严视若无物,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吗?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影一听闻玉影那掷地有声、仿若重锤般的言辞,身躯陡然间如遭电击,猛地一阵剧烈颤抖,恰似狂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
玉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精准无误地直直刺入他的心窝。
让他心中纵然恨意滔天,如汹涌澎湃的暗流在心底疯狂翻涌。
却也不得不暗自承认,字字句句皆切中要害,如同铁一般的事实,令他无法反驳。
在这形势比人强的残酷现实面前,他深知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于是,他忙不迭地竭力收敛那如毒蝎蛰伏般暗藏的怨愤情绪,调动全身的意志力。
竭尽全力去掩饰住眸中那阴鸷得仿若来自九幽地狱深处、能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他缓缓地垂下头,那原本高昂骄傲、犹如苍鹰般的头颅,此刻仿佛被一座无形的、重达千钧的大山压得再也抬不起来。
深深埋入胸前,仿佛想要将自己的一切情绪都隐匿在这卑微的姿态之中。
他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仿佛生怕声音稍大一些,就会触动那根敏感的神经,从而惹来灭顶之灾。
那声音沉闷得如同从幽深不见底的谷底艰难传来,带着一种仿佛被命运扼住咽喉的压抑与无奈。
他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属下知错!”
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灵魂深处剥离出来,夹杂着无尽的不甘与屈辱。
仿佛带着沉重得令人窒息的镣铐,艰难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玉影则冷冷地斜睨了一眼此刻狼狈不堪、宛如丧家之犬般瑟缩在地上的影一。
那眼神中满溢着不加掩饰的不屑与深深的厌恶,仿佛眼前的影一已然沦为世间最令人作呕、不屑一顾的秽物。
她那嫣红如血、娇艳欲滴却又仿若带着致命毒素的薄唇,微微开启,恰似一朵在寒风中傲然绽放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玫瑰。
从中发出一道如同寒夜中冰冷刺骨的冰棱骤然落地般淡薄而冰冷的声响:“滚!”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简短而决绝,宛如一道不容置疑、锋利无比的指令,携带着排山倒海般无尽的驱赶之意。
在这略显空旷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房间里冷冷回荡,犹如一道无情且致命的催命符。
重重地、毫不留情地砸在影一那已然破碎不堪的心坎上,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玉影眼中的卑微与渺小。
影一哪敢有丝毫反驳,他那平日里看似坚毅的身躯,此刻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抽去了脊梁骨,微微佝偻着,尽显颓丧。
他垂着头,脑袋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低着,不敢直视玉影那犹如寒霜利刃般冰冷的目光。
脚步迟缓而拖沓,每一步都像是拖着沉重的镣铐,如一只夹着尾巴、失魂落魄的丧家犬,灰溜溜地缓缓退了出去。
然而,他心中的不满却恰似被投入了助燃剂的熊熊烈火,不但未曾熄灭,反而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愈发浓烈地燃烧起来。
每迈出一步,那恨意便如毒藤般在心底疯狂地蔓延缠绕,深深地扎根,不断汲取着怨愤的养分。
但他深深明白,在玉影面前,自己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任人拿捏的蝼蚁。
稍有不慎,便会被轻易碾死,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他只能将这份如巨石般沉重的怨愤深埋心底,如同守着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暗暗等待着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翻身时机,那一丝渺茫的希望,犹如黑暗中遥不可及的微弱烛光。
玉影对影一心中那如暗流般汹涌涌动的想法,全然不在意,亦或是从骨子里就根本不屑理会。
她神色平静如水,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激起她内心的涟漪。
缓缓从袖笼中掏出那块石头,动作优雅而从容,却又透着一丝不经意的慵懒。
她的目光轻轻落在石头之上,那眼神仿佛穿透了石头的表面,直达其深邃的内里。
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深沉而凝重的沉思,犹如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涌。
那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思绪已飘向了遥远而未知的地方。
此时此刻,在繁华喧嚣的京城之内,苏锦韵失踪的消息。
如同一场突如其来、威力骇人的风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进了皇上的耳中。
彼时,皇上正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周身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然而,当苏锦韵的暗卫面色如纸般苍白、神色慌乱得近乎失态地将此事上报时。
皇上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凝固,紧接着,一股如坠深渊的沉重感猛地袭来。
仿佛有一块千钧巨石毫无征兆地轰然压下,令他的心脏瞬间如被铁钳紧紧夹住,一阵剧痛传来,呼吸也为之一滞。
裴砚辞,这位向来以神色沉稳、喜怒不形于色而闻名朝堂,宛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左相。
此刻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如遭雷击般凝固,紧接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变。
平日里那副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面具,在这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面前,被彻底击碎,散落一地。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张与焦虑,他的双眼微微瞪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那恐惧犹如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幽灵,悄然爬上他的心头。
仿佛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可怕后果,那后果或许会如汹涌的洪水般,冲垮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
他们都深深明白,苏锦韵在覃芊落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无可替代的地位。
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着覃芊落的世界。
若苏锦韵真的遭遇不测,待覃芊落归来,恐怕会如同一头发疯的猛兽,彻底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的状态。
或许会做出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疯狂举动。
皇上心中亦是这般忧虑,且堂堂承霄国的苏右丞相,竟在暗卫的重重保护下,如人间蒸发般被人掳走。
这无疑是对皇室威严的公然挑衅与无情践踏,如同在皇室的颜面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京城之中,将士林立,守卫森严,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被严密的防护网所覆盖,那防护网看似坚不可摧。
然而,却连一个丞相都护不住,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更何况覃芊落前脚刚离开京城,后脚丞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间节点的诡异巧合,仿佛是命运刻意安排的一场恶意玩笑。
更让皇上顿感颜面无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焦虑。
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胸腔中肆虐,却又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无处发泄,只能在心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