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金属疙瘩放在地上,后退两步,摩拳擦掌,卯兔战斗服的能量开始在拳锋汇聚,准备给它来一记狠的。
“李先生!不可!”爱丽丝惊呼,生怕他毁了这个连教皇都郑重其事的古物。
然而,就在李元霸蓄力的时候,他胸口那个卡通兔子头口袋里的迷你赤兔,似乎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探出脑袋,好奇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金属疙瘩,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带着火星的喷嚏。
“阿嚏!”
一点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火星,溅落在了金属疙瘩的表面。
下一刻,异变发生了!
那看似顽铁一块的金属疙瘩,表面那些模糊的扭曲纹路,突然如同活过来一般,亮起了微弱的光芒!紧接着,“咔哒”一声轻响,整个金属疙瘩如同盛开的莲花般,从顶部裂开成了八瓣,缓缓向外打开!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霞光万道的异象。
在所有人(和兔)屏息凝神的注视下,盒子内部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片……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鲜艳欲滴的、翠绿色布料。
李元霸愣住了,凑近了些。
爱丽丝和两位修士也愣住了,伸长了脖子。
只见李元霸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住那片绿色布料的一角,轻轻将其提了起来。
布料展开,在古老十字架投下的斑驳光影中,显露出了它的全貌——
那是一条材质未知、款式风骚、颜色极其扎眼、仿佛汇聚了全世界所有绿意的……平角裤衩!
裤衩的正面,还用某种更亮的荧光绿丝线,绣着一个极其抽象、但又莫名传神的咧嘴傻笑的兔子头图案!那笑容,贱兮兮的,竟与李元霸有几分神似!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爱丽丝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瞪得溜圆,大脑仿佛宕机,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两位年长修士更是如同被雷劈中,身体僵硬,表情凝固,信仰似乎都在这一刻动摇了。
历代教皇严令看守的封印之物?连魔神威胁都未曾动用的最终底蕴?预示着世界末日的潘多拉魔盒?
里面……是……一条……绿……裤衩???还是带卡通兔子头的???
李元霸也懵了,他提着那条在风中轻轻摇曳、绿得发光的裤衩,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茫然,再到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了震惊、荒谬、以及一丝……诡异的契合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骚粉色的战斗服,又看了看手里这条骚绿色的裤衩,尤其是上面那个贱笑的兔子头……
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捶胸顿足、几乎要笑断气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绿裤衩!居然是条绿裤衩!还他妈是兔子头的!哈哈哈哈!”
“你们圣堂……哈哈哈哈……你们教皇……真是个妙人啊!太懂老子了!知道老子缺一条配战甲的内搭!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拿着那条绿裤衩在自己身上比划,越看越觉得这耀眼的绿和贱萌的兔子头,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爱丽丝看着笑得几乎在地上打滚的李元霸,又看看那条仿佛在嘲讽整个圣堂千年历史的绿裤衩,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几千年的圣堂教育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教皇陛下……您是不是在IcU里……把脑子待坏了???
李元霸那震耳欲聋、充满魔性的狂笑还在庭院里回荡,仿佛连空气都在他的笑声中震颤。
他捏着那条翠绿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裤衩,指尖感受着那奇异布料丝滑中带着韧性的触感,尤其是正面那个用荧光绿丝线绣成的、咧着大嘴、眼神狡黠的兔子头图案,越看越是心花怒放。
他那双平时不是睥睨就是不耐烦的眼睛,此刻亮得吓人,充满了发现绝世珍宝般的狂热和占有欲。
“合适!太他娘的合适了!”他激动得甚至爆了粗口,声音因兴奋而有些变调,“这耀眼的绿!这风骚的兔!这贴合的手感!老天爷,这简直就是照着老子的审美和尺寸长的!”
他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摸索自己卯兔战斗服腰侧那些复杂的卡扣和能量接口,动作粗暴而迅捷,仿佛慢一秒都是对这条裤衩的亵渎!
“等、等等!李先生!您、您要干什么?!住手!快住手!!” 爱丽丝从世界观崩塌的震撼中猛地惊醒,看到李元霸那明显是在脱裤子的起手式,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恐慌,白皙的脸庞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如同身后的古老石壁一般惨白。
然而,她的阻止如同投入狂涛的石子,连个涟漪都没泛起。
只听“咔哒、嗤——”几声令人心惊肉跳的机械解锁声和能量泄压声,李元霸熟练地解开了战斗服下半身的复合固定装置,然后……豪迈地、毫无征兆地、如同褪去蝉蜕般往下一褪!
刹那间!
两条覆盖着浓密汗毛、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感的古铜色大腿,以及那条极其普通、甚至边缘有些磨损起球、颜色洗得发灰的白色三角内裤,就这么毫无保留地、粗暴地闯入了所有人的视野!
那内裤紧绷地包裹着充满野性力量的臀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与周围庄严肃穆的环境形成了毁灭性的视觉冲击!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爱丽丝的尖叫声硬生生卡在喉咙深处,化作了一声短促而扭曲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般的“咯!”。她的瞳孔放大到极致,眼球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微微凸出。原本捂嘴的手猛地抬起,十指死死地抠进眼窝,仿佛要将那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的眼睛直接按回脑袋里去!
她的身体像风中残柳般剧烈颤抖,从纤细的脖颈到小巧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种混合着极致羞愤、信仰崩塌和纯粹生理性不适的晕眩感席卷了她。
“啊——!!!你、你、你这无耻之徒!!野蛮人!!亵渎!!这是对圣地的终极亵渎!!!” 她终于从窒息的恐惧中找回了一丝声音,发出了一声泣血般的、崩溃的尖叫,指缝死死按住眼睛,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肤,整个人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从这可怕的现实中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