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蹦出青筋，憋了几天凯莎终于绷不住了。
“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学？？”
一本大书精准命中苏鱼的脑门上，苏鱼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
“我这不是认真学着呢吗？”
可恶，不是说好不难的吗？全都是骗人的。
大佬们的话术罢了。
凯莎沉着脸，其实她本来是很有耐心的，也不觉得这有多麻烦，但事与愿违。
她还是低估了给苏鱼上课的难度。
“你先给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再说话！”
苏鱼噌的一下坐起身，瘪着嘴翻开凯莎丢过来的书，打起精神一页一页看过去。
“神圣编码是基于天使数据库开发的一套....”
眼看着苏鱼的眼皮开始打摆子了，凯莎捂了下脸，她上课真的有那么催眠吗？
鹤熙悠哉悠哉坐在一旁啃着冰棍，忽的察觉凯莎朝她瞪了过来。
“你笑什么？要不你来？”
“我没笑，天气热，我让牙齿晾出来凉快凉快。”
翻了个白眼，凯莎轻叹一声：“本来以为几天就能解决，现在看来，没几个月功夫是不行了。”
苏鱼神色一变，啥玩意？几个月？那可不行。
“教练，有没有速成的办法？”
“没有。”
“.......”
偌大的天城，竟然没有一个邪修吗？
往后一瘫，一只小鱼失去了梦想。
鹤熙打趣道：“有意思，你之前整那些玄学的时候，脑袋不是聪明的很吗？”
“怎么现在就跟个没开智的原始人一样？”
苏鱼撇撇嘴，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
以前上数学课的时候，他的数学老师催眠功底就全校闻名。
课上睡眠率达到了骇人的90%，而且老师也不怎么管，加上还是副校，也没人来查。
自己那点分数都是自学来的。
“这又不是数学，是编程。”凯莎耷拉着脑袋，疑似失去了所有手段。
苏鱼转了转眼睛，道理是一样的嘛。
“好好好，我认真点。”
甩了甩脑壳，苏鱼强打起精神，总不能真在这里耗上几个月功夫吧？
那还不如把老姐直接拉过来让她学，速度还快点。
见状，凯莎琢磨了一会，看来必须得拿出点真本事了。
学习是讲究方法的，就像说“reverse”你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要是说：“将大局reverse吧！”你不就记住了？
几天之后，凯莎面露满意之色，望着沙发上的苏鱼，这次她没叫苏鱼爬起来。
因为这家伙已经燃尽了，只剩空白的灰。
整个人画风都快跌到二维去了。
“好了，恭喜苏鱼同学，顺利结课。”
耷拉着舌头宛如一条死鱼的苏鱼瞪大眼睛，光速起身：“果真吗？”
双手叉腰，苏鱼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凯莎幽幽补了一句：“嗯...打破了神圣编码结课最慢的记录，旷世奇才。”
苏鱼：“......”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过...能及格就行。
回头把基础的教给老姐，然后他就可以清理脑子里的内存了。
“呐，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做好了。”鹤熙丢过来一块硬盘，咂咂嘴道：“好久没用过这种数据载体了。”
苏鱼眼睛一亮，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他拜托鹤熙做的，神圣编码的内置程序，装到任何一台电脑设备上，就可以顺利运行。
“甚好，甚好。”
收下硬盘，苏鱼长松一口气，这世界上最恐怖的轮回，就是让人一直回到高三。
回忆回忆就行了，真让他回他才不回。
而他这几天实打实地体验了一把，还是专场。
都有股破罐子破摔、直接让鹤熙做个教学程序出来的想法了。
不过被鹤熙否定了，她似乎很乐意看见苏鱼吃瘪的模样。
要不是这方面苏鱼确实没辙，也不至于被这家伙拿捏。
“这么说，你这两天就打算离开了？”鹤熙托着脸有些好奇，她有些在意苏鱼是怎么在位面之间穿梭的。
或许和他那种随意在空间穿梭的能力有关吧。
苏鱼点点头，没有否认。
“你们要走的话，现在就可以了。”
闻言，鹤熙却是笑着摇摇头：“走？谁说要走了？”
“你说过还会回来的对吧？我就在这里等着，这地方不错，清净，没人打扰。”
苏鱼怀疑鹤熙暗戳戳挤兑了他一下，生意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行，那这地方就留给你们了，别进我房间，其他的随意。”
跑到吧台前，苏鱼招呼云酥过来，一起打包，买的那些茶不能浪费了，鹤熙要喝就让她自己买去。
他是在饕餮入侵之前大规模扫荡买来的，现在价格几乎翻了好几倍，就算不翻倍，苏鱼也没打算留着让她继续白嫖。
“诶诶，别全带走啊，给我留点，天城那边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要的水果。”
苏鱼一听，笑意攀到脸上：“害，早说啊，行，给你留点。”
至于剩下的，当然是全部塞进介质空间打包带走。
“哦对了，得把我那唯二的两个学员叫回来。”摸了摸下巴，苏鱼打了通电话出去。
没多久，一架运输机悬停在巨峡市上空。
琪琳和瑞萌萌匆匆赶回店里。
“老板，你说要走了是怎么回事？”
不止她二人，就连孙悟空等人都一起挤了进来，毕竟苏鱼作为如今的地球神，一举一动都值得他们在意。
孙悟空眯了眯金色眸子：“他要离开这个位面了，我之前就猜测，你不是主位面的神，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大圣的感知还是很敏锐的嘛。”苏鱼打了个响指，笑着解释了几句。
接触了虚空后，对于苏鱼并非本位面的神这回事，众人短暂错愕之后，也顺利接受了。
“我说呢，地球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没有记载的神。”蕾娜撇撇嘴，这家伙瞒得很深呐。
“诶，我可没说谎啊，我老家和这里一样，甚至也有外星人入侵，只不过我顺道就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而已，说我是本地的也没什么问题。”苏鱼两手一摊，脸上满是无辜。
他是那种欺骗别人的人吗？
鱼某人从不睁眼说瞎话的。
“我离开之后，超鬼学院就靠你们俩了，有啥问题就找鹤熙，她白嫖了我不少顿饭了，不用跟她客气。”苏鱼指着一旁的鹤熙直言道。
鹤熙耸了耸肩，现在哪儿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她出面？
也就只剩下卡尔了。
但最近卡尔倒是意外地沉寂，也不知道是不是苏鱼动了什么手脚。
“等你们都成神了，记得多在心里念叨几句，我会回来看看的。”
苏鱼招了招手，蹲下来捣鼓了两下，径直将鹤熙打包好的几麻袋水果取了过来。
鹤熙闻言，似有所悟。
“跨位面通讯？这是什么技术？让我也研究研究呗。”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一知半解的，咋给你研究？”苏鱼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只能来这一次，下次再说。
见此，鹤熙只好又坐了回去，一脸兴致缺缺。
苏鱼身上值得研究的课题很多不假，但是没一个她能弄明白的。
光有金山，但没镐头，怎么有搞头？
“你记得给萌萌发工资啊。”补了一句，苏鱼朝着瑞萌萌点点头。
瑞萌萌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谢谢老板！”
绝世好老板！都要走了还没忘记要给她发工资。
鹤熙脸色一黑，在你这住段时间，还得我负责发工资？
“行行行，你赶紧走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脱离位面的。”
苏鱼招了招手，云酥和绘梨衣走到他身后。
“那么各位，江湖再见，拜拜。”
一道深邃的空间波动忽的荡漾开来，空间门自苏鱼身后打开。
鹤熙眯起眼睛，开启虚空引擎，试图锁定空间通道的落点，但是却无功而返。
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位面之间的隔阂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也就只有你才能随意穿越了。”
苏鱼笑笑，没有反驳。
摆了摆手，便带着云酥两人跨入了空间通道，没有再多留。
空间通道消散后，蕾娜等人坐下倒了杯茶闲聊了一会，也纷纷离开。
孙悟空望着苏鱼离开的位置，笑了笑，双手枕着后脑勺，转身离开了此地。
等人离开得差不多了，鹤熙站起身走到后屋，在这些人来之前，她就让凯莎先回房了。
因此倒也没有暴露。
此时她目光一转，瞥向苏鱼的房间。
“不让我进？你人都走了，我还不是想进就进？”
“一点研究成果都没有，我还不能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