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单手托着下巴，神情悠然自得。
没关系，再多问点，他有问必答。
至于答的是什么，那你别管。
凯莎伸手抵着额头，年轻的神思维就是跳脱。
“我想你应该知道，莫甘娜是已知宇宙最大的堕落和邪恶，而她现在就在地球。”
苏鱼眉梢扬起，毫不在意：“对现在的天使来说，莫甘娜确实是已知的最大邪恶，但可惜，在我看来还有更大的家伙。”
“一只莫甘娜而已，打又打不过我。”
凯莎微蹙眉头，这家伙说还有更大的？
是在虚张声势还是在提醒她？
以天使的技术累积，对已知宇宙信息的掌握程度难道会低于一个赤乌恒星系的行星上的神？
尽管这个神和所在星球的文明极不匹配。
“苏鱼，是么？”
“你说有更大的家伙，在哪儿呢？”凯莎故作挑衅，而苏鱼却直勾勾地看着她。
一双黑瞳仿佛黑洞般深邃，他轻声开口：“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吗？”
“还是说你不想去相信？你自己不是已经在研究对策了吗？”
凯莎瞳孔微颤，彦等护卫天使投来目光，女王还有她们不知道的谋划？
轻吐口气，凯莎凝视着苏鱼的眼睛：“我现在更好奇了，你在地球这个地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此话一出，证明她的确有些忧虑未曾表现出来，但即便如此，莫甘娜也是她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麻烦。
数万年了，天使和恶魔打了数万年，星云战争都打过好几回，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苏鱼两手一摊：“当然是偷窥啊不，是我自有手段。”
凯莎：“.......”
她目光转向苏鱼身旁的云酥二人，心想看来从苏鱼身上是探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转而求其次。
“哦？看起来很像天使啊...”她望着云酥，这种体态实在眼熟。
“但是没有检索到天使的基因数据...奇怪，这是什么能量？而且...两个兽体？不不，兽体不会有这么美丽的躯体。”
此时此刻，不在巨峡号而在某处打击饕餮小部队的孙悟空打了个喷嚏。
“啧，哪个家伙在背后念叨俺老孙？”
“肯定是那小子！”
南海上空，凯莎眼神带着抹不易察觉的惊咦，来回打量云酥和绘梨衣两人，像是学者发现了新课题。
苏鱼紧着眉头，抓了一团风甩了过去。
“喂喂，看什么看？”
凯莎恍然回神，收起洞察之眼，也就是那个看上去像翻白眼的技能。
“抱歉，只是有些好奇这两个物种罢了。”
下方，蕾娜抱着胳膊有些发冷：“怎么说？这两个不是人？？”
“咋滴？没见过猫娘和小龙女啊？”苏鱼撇撇嘴，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我，老看云酥她们干什么？
捏了捏眉心，凯莎收回视线，偏头和彦在暗位面交流。
“莫甘娜的位置已经定位到了，但恶魔一号开到了巨峡市低空，一旦启动大审判，将会有数百万人丧命...”
“彦，你觉得地球怎么样？”
“他们心中充满正义，只是不能理解文明之间的差距和追求，也不理解天使...”
凯莎微叹口气。
这时候一道声音插入了她们的对话。
“巨峡市？大爷的我少看两秒，她就跑我地盘上去了？”
“造孽啊。”
凯莎微愣，天使之间的暗位面通讯，这家伙是怎么黑进来的？
【......又入账了几万情绪值。】小面板窃喜一笑，马无夜草不肥，小面板无外快不富。
苏鱼轻咳一声，凝视侧方。
莫甘娜的投影浮现，开始争辩，苏鱼表示你尽管说，能信算我输。
凯莎朝着彦点点头，先准备大审判吧，至于到底要不要动用，待会再说。
“遵命，女王。”
提着新的烈焰之刃，振翅欲飞，彦陡然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丫烈焰之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
“这...这是什么？”
看上去像一把剑，但表面粗糙，像是什么东西糅合而成的。
苏鱼笑嘻嘻地挑了挑眉毛：“小鱼特制压缩剑形茶饼，好喝不要钱，不用客气。”
“你送我一把剑，我也送你一把剑嘛。”
彦深呼吸了一口气，脑瓜子嗡嗡颤抖：“又来？？”
这次还是当着凯莎女王的面。
她看向凯莎，此时凯莎眸子里透露着深思，和苏鱼建立了单独的暗位面通讯。
“诶，要不你说点实话，这能力是不是从虚空里研究来的？”
“我自己还在找呢，再说你不是已经在研究了吗？看不出来？”苏鱼翻了个白眼。
“不是虚空，那你的能力怎么完全不匹配你地球神的名头？”
“那你别管，反正不是虚空，再问给你天使的武器库全搬空。”
凯莎噎了一下，这么笃定，看来这家伙的手段确实跟虚空没关系。
莫甘娜的投影见状哈哈大笑：“行啊鱼来，你果然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放心，我肯定保护好地球。”
苏鱼眉峰微抬，抬指之间，拉出了莫甘娜的恶魔之爪。
“信你才有鬼，正好，两位都在这里，开个价吧，谁高给谁。”
莫甘娜当即脸色就绿了，不过她现在画着浓妆，一般人看不出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拍卖啊。”苏鱼无辜地眨了眨眼，随即一脸委屈道：“唉，卖点东西拖拖拉拉的，不行我给它拆了重铸好了。”
“诶，别别。”莫甘娜立马急了。
凯莎扫了一眼恶魔之爪，嗯...确实是莫甘娜的没错。
“可以，我同意交易，我可以开放部分神圣数据库和你共享。”她淡定地扬了扬下巴，好像只是开了个微不足道的价格。
莫甘娜当时就惊了，不是，这么轻易就把神圣数据库开放给苏鱼？
虽说只是部分，但那可是天使文明全部技术的积累，仅仅只是一部分也足够苏鱼慢慢消化的了。
“等！等会儿！不是说好的，我用恶魔一号上的技术跟你换吗？”
苏鱼掏了掏耳朵，怎么办？两边的东西他都想要啊。
诶，刚好恶魔之爪是一对儿，你说巧不巧。
“这样，你们一人一只，怎么样？”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完全没想到苏鱼居然是这么打算的。
一鱼两吃啊。
凯莎倒是没什么意见，缺了一半的恶魔之爪，就算回到莫甘娜手中，也绝不是她银翼的对手。
哦对了，说起银翼......
她银翼呢？
凯莎黑着脸，眼神不善地盯着苏鱼：“鱼来，把我银翼还来。”
苏鱼讪讪一笑，这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行行，看你是来帮地球的面子上，还你好了。”
彦惊了一下，还以为之前是说着玩玩的，结果你真拿啊？
小手这么不干净呢？
你那一身家底该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
苏鱼只能说都是误会，刚才换掉彦手里的烈焰之刃的时候顺手了而已。
本能反应，真不怪他。
下方蕾娜等人一阵无语，这氛围怎么突然就变了？
莫甘娜还想说些什么，被苏鱼扫了一眼。
“我特喵的还没找你麻烦呢，把恶魔一号开到巨峡市低空想干什么？”
“我茶楼还在巨峡市呢，佛祖我花钱买的，拿我挡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