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灰域管理局
掌心传来温润的触感，云酥紧紧握住了苏鱼的手掌。
无视了狂暴的、炽热的风。
“没事了，少爷，没事了...”
她离得最近，看清了镜子里的画面。
不管这镜子的来历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苏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异象迅速消弭。
“嗯。”
虽然那不会成为现实，但确实挑拨起他的心弦。
角落里，汤姆抬手用袖子擦了把汗，太可怕了，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烤成人干。
刚才的死相里面也没这个啊。
要是现在再照一次青铜镜，被烧死肯定高居首位。
“我墙都不服，就服这镜子。”
“照不出死亡的恐惧就不照了呗，偏要头铁...”
现在好了，把自己弄没了吧？
他觉得这个小镜子还挺有意思，用来警醒自己挺不错的。
可惜啊可惜。
“可惜吗？”
苏鱼忽然道，像是能听出汤姆的心声。
汤姆愣了下，抬起头，在他眼中，苏鱼的头忽然开裂，一具黝黑的骷髅从里面爬了出来。
吓得汤姆当场飙出一个能毁灭世界的男高音。
打了个响指，汤姆清醒过来，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感觉怎么样？”
望着恢复正常的苏鱼，汤姆脸角抽搐。
“感觉...有点脱水...”
可怜他刚才热出来的一身汗还没擦干，就又暴出一身冷汗。
苏鱼摸着下巴，眼神饶有趣味。
情绪已然从愤怒中脱离，甚至先前还压制着神域没有误伤身边人。
“【恐惧具象】...这小东西有点东西嘛。”
只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这玩意是个活物，在苏鱼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难怪会自己跑回来。
搁这装鬼呢。
不过既然有眼球，那不排除还有其他部件。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苏鱼转身朝着老板问道。
躲在远处的老板三两步跑过来，闻言抓抓脑袋陷入思索。
“有一段时间了，最开始是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我也没当回事。”
“当时我恰好戴着手套，后来有员工直接上手拿过之后出现异常，我才注意到这面镜子。”
老板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来因去果全都倒了出来。
苏鱼眉峰微抬，也就是说不清楚来历咯。
没关系，在收容空间淬炼完成之后，他也看到了些记忆碎片，虽然只有几个片段，但也让苏鱼扫到几个画面。
拿起笔，抽出纸在上面唰唰描出几座建筑。
之前跟小面板进行本子竞赛练出来的技术也算派上了用场。
虽然并不专业，但也能看出个大概。
借此，苏鱼展开全域搜索，迅速捕捉到了相应位置。
“行了，你就当没出现过这东西，我们也没来过。”
“...是。”
离开前，苏鱼抬头瞄了一眼古董店大堂墙角的摄像头，笑了笑，随即带着几人离去。
夏秋两人居住的地方，一楼。
三个高个子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这里。
“几天前，巡视员发现这里的异常，危害等级初步判断为d级，属于次生污染物。”
“要求一周内解决。”
“昨天，夜巡系统发现这里出现一瞬间的强烈光芒。”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蹲下身，双指在地上抹过。
丝毫不在意不染脏的白手套。
“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
另一人轻咳两声，肺里像是有半罐水在晃荡。
“是...其他队伍？”
“不会，咱们灰域管理局任务分明，既然交到我们手上，在规定时间之前，或者在我们明确表示无法解决之前，不会有其他小队过来。”
“局里人就那么多，哪有那么多闲工夫？”
闻言，咳嗽男也蹲下身，视线在灼烧过的痕迹上扫过。
“燃烧时间极短，短时间内释放极高能量，周围墙面无冲击痕迹，排除空气炸药类燃料。”
“无异味，无其余遗留产物，说明燃烧产物可能为水或气体，是液氢加液氧？”
“但这种燃料虽然燃烧极快，但需要在零下253c的环境保存，不适合快速响应。”
先蹲下的男人眼皮子直跳：“你就不能直接说结果吗？”
“一干起正事就忘了病是吧？”
咳嗽男剧烈咳嗽两声：“大概率为偏二甲肼类的火箭液体燃料，产物基本为气体。”
“小概率呢？”
“小概率为人为自释放。”
男人瞳孔一缩，在一旁望风的第三人也猛地回头。
“理由？”
“还没确定。”他起身往一楼走廊深处走去，忽然停下脚步，眼神豁然开朗。
“现在确定了。”
“从痕迹看，那只怪物是在这里和人交手的，墙面的瓷砖早就不稳，被某种冲击脱落，深处有焦糊味。”
“和刚才楼道拐角里的燃烧痕迹类似。”
跟上来的男人似乎早已习惯咳嗽男这仿佛亲临现场的观察力，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第三方？还是掌握异常能力的第三方，少见。”
“怎么说，去找他们，还是当没看见？”
第三人此时终于发声，居然是个女子。
“呵，当然要找过去，看这里的痕迹，应该不是失去理智的感染者，要确定他们是否无害，要是异端...就该全杀掉！”
男人嘴角抽搐：“我说老妹，你这性子太火爆了点，真要说，咱们也不怎么正常。”
“所以我没说直接打上门，要是无害，打条报告上去拉倒。”
女人哼了一声：“不过我倒有点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管他呢，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
三人在负一层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咳咳，我查到了，楼上原本有对兄妹住着，现在里面没人，检索发现，他们之前在祥和古董店前出现过。”
“旁边还有五人，四男一女。”
“那就去那什么古董店！”
三人风风火火离去，直奔祥和古董店。
“老板，之前有没有五个人带俩小孩来过？”上门后，男人直截了当问道。
老板闻言眼神有些疑惑：“五个人，还带俩小孩？”
“没见过啊，今天来我这里的都是些老顾客，哪有什么小孩。”
男人顿时泄了气：“看来来错了地方，再找找吧。”
“等等。”咳嗽男目光落到墙角的摄像头上，指着其道：“这个摄像头的记录我能看看吗？”
老板顿时有些不悦：“你们谁啊？说看就...”
看着男人拿出的警方证件，老板的话直接憋了回去。
“监控室在哪？”
“在偏房...”
监控画面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你还说你没见过？都聊上天了，还去后面，去后面干啥了？”
“总不能是来通下水道的吧？”
老板一脸懵，眼睛都快怼到屏幕里头去。
“奇怪，我明明没见过这几个人啊，还是今天发生的事，我的记性这么差了吗？”
男人有些恼火：“你还狡辩！”
“等会，咳咳，他是真不知道。”咳嗽男抓住了男人抬起的手，指了指监控画面。
“他知道我们会来，是心理操控。”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能力？”
“只是我的推断而已，也可能是某种曲改记忆的奇物。”
“可你的推断几乎从来没错过。”
男人吐了口气，没把心思继续浪费在古董店老板身上。
这家伙什么也不会记得。
“这个人很危险...”眯着眼睛，男人打量着屏幕里嘴角带笑的苏鱼。
“不...直觉告诉我，这几个人，除了那两个小孩，全都很危险，而给我感觉最强的，就是朝我们笑的这个人。”咳嗽男补充道。
“那现在怎么找？追上去我们不会团灭吧？”
“没时间犹豫了，既然他没有删掉录像，就是给了机会，继续检索周围摄像头，看看他们会去哪。”
咳嗽男说完又开始剧烈咳嗽。
“行了行了，”男人连忙搀扶上去：“你就少操点心吧，别咳死了，后面的，小沫咱俩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小水儿。”
“......还是叫代号吧。”
“没问题冰月。”
“......下次选代号我要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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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咱们来这儿干嘛？”
叽叽喳喳的读书声回荡在耳边，汤姆有些摸不着头脑。
夏怔了怔，走上前一步。
“这里...”
“你很熟悉？”
“这里是我之前上学的地方，白海中学...”
似是想起了什么，夏猛地回头，呼吸急促。
既然大哥哥找到这里，那就是说，这里果然有那种奇怪的东西？！
自己没有立刻回来上学是正确的，要不然...
苏鱼温和一笑：“你这小家伙，还挺招惦记。”
“这次交给你们仨，有问题没？”
高原三人精神一振，齐声道：“没问题！”
往身后瞧了瞧，高原忍不住问道：“将军，刚才杰瑞说他留下的法术被触发，有人进入那边的负一层。”
“是有关部门吗？”
苏鱼点点头：“是，不过不急，再溜他们一会。”
随即大踏步走进白海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