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人接着玩蹴鞠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女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她的神情高傲，眼神带着不屑。
“谁是顾清鸢？”紫衣女子傲慢地问着。
来者不善，顾清鸢在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时候，嘴角微勾，漫不经心地把球踢了过去。
紫衣女子见没人回应又问了一遍，忽然脚下多了一个球，转身的时候脚踩到球摔了个狗啃泥，女子暴怒地站起来，问：“谁干的？”
顾清鸢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轻飘飘道：“是我。”
“你是谁？”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又不认识我了？”
紫衣女子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顾清鸢一遍，“你就是顾清鸢？也不过如此嘛。”
顾清鸢点点头，“比起刚刚摔成狗啃泥的你，我确实不怎么样。”
听到顾清鸢提起刚刚的事情，女子更加恼怒了，“你居然敢偷袭我。”
“什么偷袭，明明是我们在玩蹴鞠，你自己非要过来挡道，被绊倒能怪谁？”顾清鸢无辜地开口。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是来找事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想呛一呛她。
课外活动时间，外舍，内舍，还有上舍的学子是统一出来活动的，顾清鸢看她脸生，想来应该是外舍或者上舍的。
只不过看她那副高傲如同孔雀一般的模样，还是上舍的可能性大一点。
紫衣女子恼羞成怒，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对我。”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
紫衣女子的眼中几乎要喷火，她旁边的小跟班说道：“我们老大可是秦夫子的侄女，而且整个上舍谁不知道我们老大的名字？”
秦夫子，也就是早早和晚晚的娘，书院的监院。
“那我不是上舍的人，我还真不知。”
“我们老大叫秦楚歌。”小跟班提醒道。
秦楚歌仗着这么一层关系，在书院里横行霸道已久，几乎所有人听到她的名字，都会退避三舍。
其威名和原先的顾清鸢不相上下。
顾清鸢点点头，又问她：“有事吗？”
秦楚歌只觉得自己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她看向顾清鸢，说：“就凭你，也能进书院？”
“你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
顾清鸢实在是懒得和她说话，弯腰捡起蹴鞠，转身要走。
秦楚歌忽然喊住她，说：“顾清鸢，你敢接下我的挑战吗？”
“什么挑战？”她随口一问。
“当然是，书院的这次考核。”
在放田假之前，书院也会进行一场考核，会让学子们写一下总结。
秦楚歌就打算以这个和顾清鸢比，她对于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为什么和你比？”
顾清鸢感觉她真的很无聊，大老远过来就为了和自己说这个。
秦楚歌咬牙道：“你要是输了，就滚出书院。”
顾清鸢感觉好笑，冷冷看她一眼，“那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
只要到时她提前去问秦夫子题目，然后提前做好准备，她一定能赢下顾清鸢的！
“你要是输了，就跪下绕着书院走三圈如何？反之，我来。”
顾清鸢的嘴角噙着一抹笑，轻描淡写地说。
和她的淡然不同，秦楚歌头上已经快冒烟了。
“你不要以为你靠你娘的关系进书院就万事大吉了。”秦楚歌故意拔高声音，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顾清鸢是凭借着顾将军的关系才进来书院的。
等到有人的目光投过来以后，秦楚歌又接着说道：“我是来伸张正义的，像你这样的毒瘤是配留在书院的。”
忽然，蹴鞠毫无预兆地飞了过来，和秦楚歌擦肩而过。
在她尖叫的时候，顾清鸢嘴上说着抱歉，面上却毫无歉意道：“抱歉，手滑。”
秦楚歌气得牙痒痒。
她不过回家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顾清鸢来书院的消息。
她是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升到上舍的，顾清鸢凭什么也能进书院，明明沈夫子不是都说不收顾清鸢了吗？
等到下了课以后，顾清鸢根本没把秦楚歌放心上，而秦楚歌则气呼呼地去找了秦夫子。
“姑姑！我有事找你！”
……
顾清鸢离开书院回到家，先去看了看季明昭。
季明昭看见她之后，眼中的兴奋藏都藏不住，欣喜道：“妻主。”
顾清鸢点点头，扶着他问道：“你今日感觉如何，孩子闹你了吗？”
季明昭摇摇头，说：“许是知道它娘来过，所以乖巧多了。”
顾清鸢被他的话逗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肚子，提议：“要不再找人给你做几身衣服吧？”
毕竟日后等他肚子大了，以前的衣服肯定是穿不下了。
季明昭诚惶诚恐道：“会不会太麻烦妻主了？”
“怎么会？”顾清鸢皱眉，“一点都不麻烦，再说天气热了，你也该添新衣服了。”
季明昭点点头说：“那就谢过妻主了。”
“外面有蚊虫，我们进去说。”
到了屋中以后，季明昭给她倒了一杯茶，之后，他把那个绣好的枕头拿出来给顾清鸢。
“已经绣好了，还请妻主不要嫌弃。”
季明昭拿给她看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些忐忑，生怕她会不喜欢。
然而她接过之后，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感慨：“你有心了。”
季明昭连忙道：“妻主喜欢就好，我，我有乖乖听你的话，枕头是白天绣的，我晚上很早就休息了。”
若不是今晚顾清鸢过来找他，他都打算去睡觉了。
“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话呢。”顾清鸢打趣他。
季明昭面上一红，说：“妻主的话我都有好好记着。”
顾清鸢感觉他整个人跟糯米团子一样，乖乖的，软绵绵的。
又坐了一会儿，顾清鸢起身离开，季明昭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门口，又说：“妻主以后可以常来吗？”
他想多看看她。
顾清鸢笑道：“好啊，不过要是我有事没来找你的话，你也可以去找我。”
季明昭的眼睛亮了亮。
他也可以去找妻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