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罗姆叔侄在自家豪宅里密谋,距离他家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里,秦天真捏了捏不停跳动的眼皮。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这两只眼睛一起跳,是个什么预兆?
秦天真不期然想到了小时候奶奶说的话:双眼跳,亲人来!
我在比林斯,哪儿来的亲人。
身后房门轻轻一响,程娟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将碗放在桌上,曾经被徐允熙当成左膀右臂培养,如今自己心甘情愿沦落成保姆的她,黑着脸对正在发呆的秦天真道:
“姑奶奶,你是不是又没吃午饭?”
哎呀,糟糕!
刚刚光顾着想自己小徒弟,海柔尔家的遭遇,居然错过了午饭时间。
自知犯错的格莱美天后,赶紧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容。
“娟儿,还是你对我好,知道我没吃东西,特意煮了粥过来……”
程娟啼笑皆非,狠狠瞪了她一眼:
“秦天真,你就自己作吧,不为大的着想,也得想想小的。”
秦天后笑嘻嘻的,丝毫没有犯错的觉悟:
“有娟儿姨姨在,怎么会饿到我家小的,对不对?”
程娟被她气到无语,小声嘟囔了一句:
“好好一个大明星,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赖皮!”
赖皮么?
我不觉得。
至于跟谁学的?
那还用问!
秦天真拿起羹匙,慢慢在粥里搅了两下,舀起半勺送进嘴里。
“娟儿,麻烦你个事儿!”
程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麻烦我的事儿,还少吗!”
同期跟随徐允熙的好姐妹宫玉竹相比,她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性格。
也正因为程娟的特点,陈卓不惜重金,将她从徐允熙那里挖过来,给秦天真做经纪人。
现在看来,这次的眼光是最准的。
程娟自打跟了秦天真,表现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甚至秦天后退出娱乐圈,带球远走北美,她都不离不弃。
要是有一天程娟不在了,秦天真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说吧,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还是用一张假电话卡,跑到隔壁的州,去给玉竹打电话?”
陈卓的人,之所以一直找不到秦天真,完全是被她的计策给骗了。
程娟带着秦天真的指令,特意跑到明尼苏达,给闺蜜宫玉竹打了一通电话。
她们已经算准,陈卓一定会去后者那里找线索。
这手祸水东引果然奏效。
被陈卓派过来的乔治.黎恩,前几个月一直在明尼苏达转悠。
要不是机缘巧合,在康纳律师事务所门口,捡到了黎耀先跟秦天真的合影,陈卓到现在都以为,秦老师肯定是在明尼苏达。
要不说,最不像骗子的人,骗起人来才是最致命的。
秦天真轻轻摇头:
“不是这个,我想拜托你,打听一下廷加山下维克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维克托家?”程娟吓了一跳:
“就是你收的那个外国徒弟?
我的姑奶奶,你不会是真的看上她哥了吧?
我滴妈呀,秦天真你就不怕陈卓带人杀过来,把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大卸八块?”
秦天真翻了个白眼:
“什么贼眉鼠眼,海柔尔的哥哥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再说了,我看上谁,跟陈卓有什么关系!”
程娟冷笑一声:
“行,你就嘴硬吧,是谁做梦的时候,一直喊人家……呜呜呜!”
秦天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脸上带着恼羞成怒的气愤:
“娟儿,你不要胡说,我才没有。”
程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生怕伤到秦天真。
挣扎了半天,才总算是逃脱魔爪。
“秦天真,你想捂死我呀!”
某格莱美天后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儿过激,却硬撑着不肯道歉:
“谁叫你乱说话来着!”
程娟气得瞠目结舌,半晌之后气鼓鼓的道:
“秦天真,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越来越像那个无耻的陈卓了!”
有吗?
秦天真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分辨,身后门外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
“娟儿姐,我好像没得罪你吧,至于在背后这么编排人吗?”
程娟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抓起粥碗,挡在秦天真身前。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陈卓啼笑皆非。
姐们儿,你想动手的话,麻烦找个有威胁性的武器。
饭碗这东西,属实是吓唬不住别人。
看到来人的容貌,程娟紧张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
只是那半碗粥,还是被她捏在手里。
看样子,是准备一言不合,直接扣到陈卓脸上。
“你怎么来了,知不知道这是私闯民宅,我们可以随时报警。”
这个时候,陈卓一秒钟都不想看到娟儿姐的脸。
“枫哥!”
随着他的轻唤,门口黑影一闪,叶枫速度快到在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残影。
等到停住动作,程娟手里的粥碗,也到了他手中。
娟儿姐吃了一惊,随后母老虎脾气发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方的对手,冲过去就是一顿王八拳。
叶兵王左支右挡,最终实在是不耐烦跟她纠缠,抓住程娟的手臂,直接把她扛了起来。
娟儿姐身高1米68,体重113斤,在他手里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连一丁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
随着程娟被扛出去,房间里瞬间清静了下来。
秦天真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她傻眼的样子,特别纯真,特别好看。
“你……陈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怎么还是被这家伙给找到了。
陈卓冷笑一声:
“秦老师,做了坏事不想负责,反而一走了之,甚至利用阴谋诡计误导受害者,这笔账该怎么算?”
秦天真心虚的低下了头,小声道:
“我……没有用阴谋诡计呀,是你自己想错了,又能怪谁!”
陈卓大怒。
这女人到现在,还没明白她到底错在哪里。
“那你想给我儿子,找个外国佬做爹,这事儿怎么说?”
“没有,你胡说!”秦天真梗着脖子,气鼓鼓的瞪着对方。
说别的也许是我的错,可用这个借口来污蔑人,就不行了。
“海柔尔的哥哥小维克多,别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看着眼前明显把飞醋吃到了天上的男人,秦天真突然想通了。
“是海柔尔告诉你,我住在这里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