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本想让他多活几天,看来是嫌命长了。正好,靓坤那边刚搭上线……”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冷酷而精明的算计:“阿海,安排下去,严密监控大佬b买军火的渠道。把他要的东西,透露给靓坤手下负责散货’的那个烂牙明。记住,做得自然点,让烂牙明主动去找大佬b‘接单’。”
阿海立刻领会:“俊哥的意思是……借刀杀人?让靓坤和大佬b狗咬狗?”
“没错。”李俊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靓坤刚跟我做完一笔大生意,正春风得意,想稳固在洪兴的地位。大佬b这个失了爪牙的老狗,正好是块不错的垫脚石。等他们交易的时候……”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狠厉,“把交易地点、时间透露给0记,或者,直接让封于修他们动手,伪装成黑吃黑!把大佬b和他的钱,还有靓坤派去交易的人,一起送上天!
记住,务必让靓坤认定是大佬b黑吃黑,或者大佬b设下的陷阱!”
他顿了顿,语气森寒如九幽寒风:“至于大佬b的家人……既然他敢动这个念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阿海,让大头勇带几个生面孔去做。
处理干净点,做成意外。记住,我们踏入这行,就没有回头路了。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阿海心中一凛,感受到李俊那毫不掩饰的滔天杀意,重重点头:“明白!俊哥放心,保证干干净净!”
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新记……哼!”李俊冷哼一声,按下内部通讯,“通知封于修、阿海、甫光、漂泊……所有能打的,立刻到会议室集合!”。
很快,和zu堂最顶尖的一批战力汇聚在会议室。封于修依旧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式布衣,眼神锐利如鹰隼;阿海气息沉稳,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甫光头缠布条,眼神凶狠,带着一股亡命徒的戾气;
漂泊则显得阴柔一些,但指间把玩的一枚硬币,反射着冰冷的寒光。还有其他几位在数次血战中崭露头角的狠人,个~个身上都带着煞气。
李俊站在主位,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强大的气场让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诸位兄弟!”
李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铁血肃杀之气,“铜锣湾一战,我们和zu堂打出了威风!双花红棍,三红棍在册,威震港岛!但是,有人觉得我们根基不稳,觉得-我们好欺负!”
他猛地一拍桌子,“新记!趁我们在铜锣湾拼命,背后捅刀子,踩我们的场子,伤我们的兄弟!这口气,你们咽得下吗?!”
“咽不下!”众人齐声低吼,杀气腾腾。
“好!”李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新记自诩什么‘五虎十灵’,堂口众多,人多势众?今天,我就要告诉他们,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多,只是多几具尸体!”
他环视众人,掷地有声:“从今天起,和zu堂设立四天王’、‘八干将’之位!位置不靠资历,不靠关系,只靠实力!
只靠你们用拳头、用刀、用命打出来的名声和功劳!谁够狠,谁够强,谁杀敌最多,谁立下的功劳最大,谁就能上位!名号响彻港岛,利益优先分配!”
这番话如同烈火,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狠人心中的野望!四天王!八干将!这不仅仅是名号,更是地位、权势和财富的象征!在和zu堂这个新崛起的势力里,一切皆有可能!
“今晚!”
李俊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就是你们扬名立万的开始!我要你们,单枪匹马,或者两人一组,给我去扫新记在港岛各区的主要堂口!
目标是他们的坐馆、红棍、草鞋!我要让新记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我要让整个港岛的地下世界都看清楚,得罪我和zu堂的下场!”
“目标:尖东之虎杜连顺、湾仔之虎陈耀庆、观塘之俊……名单阿海会发给你们!行动代号——猎祖'!现在,出发!打出我和zu堂的赫赫凶名!”
“是!俊哥!”
震天的吼声在会议室回荡,充满了嗜血的兴奋和无边的杀意。这群和zu堂最锋利的爪牙,如同出闸的凶兽,带着李俊的意志,瞬间融入夜色之中。
尖东,杜连顺名下最旺的“金殿”夜总会。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轰鸣着,舞池里群魔乱舞,镭射灯疯狂闪烁。这里是尖东之虎杜连顺的老巢,也是新记在尖沙咀东部的标志性场子。
突然,夜总会厚重的大门被一股巨力“轰”地一声撞开!狂躁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地投向门口。
一个身影,逆着门外街道的灯光,缓缓走了进来。
他身材不算特别高大,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衣布鞋,与这纸醉金迷的环境格格不入。正是封于修!
他无视周围惊疑、警惕、甚至带着敌意的目光,径直穿过人群,走上了中央最大的舞台。dJ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封于修走到dJ台前,拿起一个麦克风,手指轻轻一捏,麦克风外壳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喂?喂?”
他试了试音,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夜总会,清晰、冰冷,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所有音乐都停了,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家伙想干什么。
封于修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勇场,最终定格在二楼一个VIp包厢的落地玻璃上。
那玻璃后面,隐约可见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链、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正是尖东之虎——杜连顺!他身边站着几个气息彪悍的保镖。
“杜连顺!”
封于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如同冰冷的宣告,响彻勇场,“在下封于修,和zu堂一介武夫。今日前来,别无他意,只想以武会友,与尖东之虎切磋一番。”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森寒,仿佛带着实质的杀气,让整个夜总会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既分高下……”
他目光死死锁定包厢里的杜连顺,一字一顿,如同敲响丧钟:
“也决生死!”
“哗——!”
勇场瞬间炸开了锅!和zu堂的人!来找杜连顺单挑?还要决生死?!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踢馆和宣战!
二楼的杜连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看着台下那个穿着布衣、眼神如同野兽般凶狠的男人,感受着那股扑面而来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强大气场,一股寒意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升起!身边的保镖也瞬间紧张起来,手都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
封于修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舞台中央,手持变形的麦克风,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整个“金殿”夜总会,被他一个人的气势,彻底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冰寒杀意之中!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如同实质的音浪,狠狠撞击着“金殿”夜总会厚重的墙壁。
镭射灯在弥漫的烟雾中疯狂切割,舞池里人影绰绰,扭动着青春的躁动与荷尔蒙的迷醉。
这里是尖东之虎杜连顺的王国,是新记在尖沙咀东部的金字招牌,喧嚣、奢靡,带着地下世界特有的张狂。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个身影挤了进来。与这灯红酒绿、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甚至有些磨损的旧式布衣布裤,脚下一双同样破旧的布鞋。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脚微微拖沓,行走间带着一种明显的不协调——他竟是个瘸子。
封于修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仿佛走错了地方。
他那张平凡甚至有些木讷的脸上,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深潭,不起波澜地扫视着眼前的喧嚣。
“喂!哪里来的要饭佬?走错地方了吧?”
靠近门口的一个新记矮骡子,染着黄毛,叼着烟,斜眼打量着封于修,语气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也哄笑起来。
“就是,瘸腿佬,这里也是你能来的?一股穷酸味,别熏坏了我们杜老大的场子!”
另一个穿着紧身背心、露出花臂纹身的大汉嘲弄道,故意夸张地捏了捏鼻子。周围的几个太妹也跟着发出刺耳的娇笑声,眼神里满是鄙夷。
“和zu堂?听都没听过!哪条阴沟里爬出来的?”
黄毛矮骡子嗤笑一声,显然是把封于修当成了某个不知名小社团的落魄打手,“前两天泰龙哥被他们那个什么天王阿海偷袭了,我们新记正愁没地方找他们算账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跟他废什么话?这种货色,打断腿丢出去喂狗!”花臂大汉狞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和另一个矮骡子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上前一步,伸出粗壮的手臂,一左一右就要去抓封于修那看似瘦弱的肩膀。
“小子,认命吧!”
就在他们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布衣的刹那,封于修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如同鬼魅,那点微跛仿佛完勇不影响他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