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意没急着回答，只问他，“那你爱不爱我？”
李湛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以前从未想过成婚，也未曾有喜欢的女子，可现在却为你神魂颠倒，彻夜难眠，为你喜为你忧。”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就只能让书意你教教我了。”
李湛把她带到妆台前，双手抚了抚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沈书意坐在镜子前，看着李湛拿起桃木梳，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长发，轻柔地梳着。
他梳得很仔细，一点都没扯疼沈书意的头皮。
“书意，以后我可以时常给你梳头。”
沈书意睫毛轻颤，红唇微启。
“好吧。”
李湛声音里带着几分欣喜，“那你是答应做我的皇后了？”
“嗯，但我若是在皇城过腻了，我就会出宫去游玩，你不得阻止。”
“没问题。”李湛低下头，下巴贴着她的发丝，只要她能够留在她身边就好。
……
李湛得到了沈书意的回应，立即就让人举行登基大典与封后仪式，仪式一直在筹备着，只等皇帝一声令下。
登基那日，李湛醒来就把身边的女人亲醒。
“书意，起来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沈书意迷迷糊糊地推开他，“知道了。”
她坐起来靠着李湛的手臂，仍闭着眼，嘴里嘟囔着。
“都怪你，昨晚叫你不要了，不要了你还来！”
“嗯，都是我不对。”李湛抱着她的腰，在她脸颊亲了亲，嗓音慵懒，“我抱你起来。”
“不要，你先穿衣吧。”沈书意就坐靠在床头看李湛起身，他只穿着亵裤，上身赫然是宽肩窄腰，以及精壮的肌肉，只是那胸膛，那后背都有不少深浅不一的抓痕。
……
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并行，朝臣忍不住低声交谈。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现在陈国已经不叫陈国，而是改国号为唐。
幸好他们不知这国号是皇后所取，否则又要费力说一大通劝阻的话。
李湛牵着沈书意的手，带着她走向高台，两人在满朝文武震惊的视线之下坐上了龙椅。
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皇后，那也不能跟皇帝并肩而坐啊，更何况这是象征皇权的龙椅！
群臣哗然，紧蹙着眉头劝谏。
“陛下，这...这后宫怎能干政啊！”
“还望陛下三思！”
“扑通”跪倒了一大片，但是也有无条件支持新帝的。
他们相信陛下的英明神武，又岂会因为皇后坐一下龙椅就令国家动荡。
这些被李湛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一个个心思活络，不像那些顽固派一个个揪着一些陈旧规矩不放。
沈书意坐在龙椅上纯粹是看热闹，她对掌权不感兴趣，不想要什么夙兴夜寐，宵衣旰食。
就是觉得那些老古董想把她撵下去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很有趣。
李湛紧握着她的手，“朕与皇后一体，哪位看不惯的可以自请告老还乡。”
“别撞在柱子上，今日是朕与皇后的大喜日子，朕不想看见血腥。”
两排站着，盯着他们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恐怕还没撞到柱子就已经被拖走了。
刚准备一番肺腑之言的老臣懵了，他们还没用辞官来劝谏，也还没准备死谏呢，陛下就...
他们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的地位，一族荣辱系在身上，哪里舍得就这样告老还乡。
只好悻悻宽慰自身，等皇后真的干政了他们再上谏罢！
沈书意唇际盈着笑看李湛，回握一下他的手。
……
温泉宫里，沈书意觉得李湛白天表现不错，所以亲手为他解开腰带。
李湛张开双臂，低头看着她，眸色越发幽深。
“和我一起泡温泉。”
泉池烟雾缭绕，皇宫的温泉宫可比摄政王府还要大，满室白雾缭绕。
沈书意还没开口呢，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俯身弯腰将人抱起。
李湛抱着她大步踏入温泉池中，沈书意惬意地泡在温泉水中闭上了眼，享受着李湛为她捶腿捏肩。
她扫了眼男人落在腰间的手掌，“捏哪里呢？”
“自然是想让皇后舒服。”李湛抬眸，眼里的火怎么都遮掩不住。
沈书意这会可不敢招惹他。
下一瞬，她被李湛抱在身前说话。
她的脸被温泉水雾蒸得粉红红的，脑袋还有些兴奋，就这样软趴趴窝在男人怀中。
沈书意饶有兴致地戳了戳李湛的胸膛，胸膛上还有一些很浅的疤痕。
“这些都是以前上战场弄伤的？”
“嗯。”
“很难看吧？”
“不难看，就是...一想到你在战场上那么危险我就...就有点心疼。”
两人抱着贴着，烫烫的，沈书意感觉到他的手在乱来。
她面色爆红，这家伙随时随地想都欺负自己。
“那书意喜欢做皇后么？”
“喜欢呀，能够与你并肩站在一起这种感觉很不错。”
她原本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现在能够与皇帝光明正大地接受百官朝贺，谁会不喜欢。
“那...书意也喜欢我，对不对？”
沈书意闻言轻笑出声，她转过身双手圈着李湛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当然喜欢你。”
“前提是你信我，爱我。”
李湛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我想与你一生一世白首到老。”
他深邃的眼眸一直注视着沈书意，神情痴迷，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禁锢在怀中低头亲上了她的唇。
温泉池边还摆放着美酒，没一会酒味就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意意...”男人声音沙哑磁性，呢喃入耳，沈书意下意识缩了下，又被他拦腰抱住。
李湛见此只是轻笑。
池水波荡漾，一圈又一圈，偶有水花溅起。
沈书意双手交叠趴在浴池前，感觉身后男人的压迫感，她咬着唇...强忍着没出声...
……
……
不知过多久，沈书意被他抱回到龙床上。
李湛抱着她，脸埋在她身前哑声问，“再...可以吗？”
“天要亮了啦...”
“还没亮。”
“专心一点。”
巍峨皇城，大雪纷飞，皇帝与皇后的寝宫里温暖如春，旖旎无限，直至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