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还是那个兄弟,你有事,他真上。可兄弟也变了,变得成熟了,对于刘二彪的告诫,他只是摇摇头笑了一下,觉得刘二彪危言耸听。
这世上哪有扫把星一说?
刘二彪知道这事无法解释,而且他也无法笃定梁文斗一定是一个灾星,便不再多言,两人一起吃了午饭,阿强的女朋友打来了电话,刘二彪也就不再逗留,启程回了象牙山,刚刚到家,杨晓燕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刚刚打了公司同事的电话,她跟我说最近确实有几批货是发往这边的,她还纳闷,怎么收货人不是王小蒙。”
“我知道了,这事我一会儿跟王小蒙说一声。”
“还说我说吧,要是借你的口,小蒙还觉着我有什么猫腻。”
刘二彪点点头道:“也好!”
与此同时,王兵也在去往象牙山的路上,带着他的兄弟王海。
“哥,我不明白,你花这么大的代价到底是图了个啥,咱花出去的钱买它两个豆腐厂都够了吧!”
王兵扭头笑了笑:“你啊,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别学叔一样,光盯着眼前那几分几毛的利益,目前咱开原市场上能算得上规模的也就王小蒙一人,搞垮了她,咱就能占领整个市场,到那时,钱就像洪水一样往你身上扑来,你挡都挡不住。”
“那我们来象牙山做什么?”
王兵淡淡一笑,显得意气风发。
“做什么?当然是雪中送炭啦!据我所知,王小蒙的厂子已经经营不下去了,她正在四处筹钱,她一个小小的村姑,拿什么跟我斗?李姐这边已经答应我,给我准备了两百万,啥时候需要,她的钱啥时候就能到账。”
“她的钱可没那么好拿,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哥,我们还是保守一点,钱的事我们可以找银行借贷。”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希望王小蒙能知难而退。”
兄弟俩聊着,车子很快进了象牙山,王海闭上了嘴巴,眼睛一直盯着远处刘二彪那被树木半遮掩着的家。
“你还在想着刘二彪的事?放心吧,等咱搞定了王小蒙,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王兵到了王小蒙豆制品厂,王小蒙刚刚从屋里出来,厂子的事让她忙的焦头烂额,几度茶饭不思,短短数天,整个人已经瘦下去一圈了。
昨晚睡了一觉,今日才起。
王兵的到来让她感到意外,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问:“王兵,你咋来了?”
“听说你的豆制品厂已经停产了,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王兵的话让王小蒙心中一暖,真仿佛在严寒的冬天遇到了避风的港湾。
“谢谢你!”
王小蒙强忍着打起精神,邀请王兵和王海到了自己办公室,王兵问:“知道是谁在和你竞争吗?”
王小蒙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调查过,那是一个新开的厂子,就连里面的员工都不知道他们老板是谁?”
王兵点点头又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实不相瞒,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见招拆招,对方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他降价,我也降价”
王兵道:“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赔了很多钱进去了。要是再这样陪着下去,只怕这几年赚的钱都得搭进去。”
“我赔钱,对方比我赔的更多,那就要看谁能挺到最后啦!”
“小蒙,我实在不想看到你将这些年攒的都搭进去,要不你将厂子卖给我,我自认为我还有些家底,让我来陪他们斗。”
王小蒙问:“那你愿意出多少钱?”
王兵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张合约道:“我愿意出三十万,你要是觉得少,咱还可以再谈。”
王小蒙摇摇头道:“三十万不少了,可厂子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卖出去,再说这厂子就在我家,我不可能把家也给你卖了吧?”
“那你是要跟他博到底了?”
王兵又问。
“我联系了信用社,准备贷款,是死是活,再赌一次。”
“呵,是我太看低你了。”
王兵自嘲一句,将剩下的话埋在心里,他知道王小蒙是打算鱼死网破,跟自己斗到底了。
既然谈不拢,王兵也不打算逗留,带着王海离开了王小蒙家。
王老七进来问道:“刚刚那个王兵进来说什么?”
“他说想要买我的厂子,愿意出三十万。”
“三十万也不少了。”
王小蒙摇摇头,没说什么,她的心思王老七不懂,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回去的路上,王海很不解的问:“既然我们都要和王小蒙竞争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收购她的厂子?让她倾家荡产不好吗?”
“要是能直接收购她的厂子,我又何必浪费那精力和金钱?”
“依我看要弄就弄死,她迟早会知道和她竞争的是谁,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
王兵侧目,他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兄弟会这么狠。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是不能给王小蒙翻身的机会。
回到城里,王兵带着王海进入一家茶楼,这里远离闹市,门口停着几辆豪车。
这里明面上是一家茶楼,可来往的都是大额的资金,茶楼的主人姓李,是个女的,也就是王兵口中的李姐。
隔壁还有一家收藏馆,也是她家的,她的老公和老公公都是放高利贷的,当然,在债主还不上钱的时候也做一些不合法的事,比如将债主的妻女带出来做一些皮肉生意,或者将人带到宾馆酒店,寸步不移的看守起来。
以前的时候,王兵也给李姐介绍过几个生意,收点介绍费,不一样的是这次是他自己要钱。
说真的,不到万不得已,王兵是不打算找这女人的,尽管她已经答应了自己,可以在利息上给自己优惠。
李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打扮的很简单,扎着一个简单的丸子头,身上也不带任何首饰,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的,让人生不起半丝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