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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读书屋 >  朱雀鸣 >   第538章 夺情

“各位前辈,你们……如意通宝带够没?”

随着洪浩话音落下,他轻轻将刚摸到的牌翻转过来,往桌上一叩——

“啪”一声响,一个红中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帘。

“自摸,十三幺。”

亭内死寂。亭外围观的人群也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死死盯在洪浩缓缓推倒在桌面的那十三张牌,东南西北中发白,一万九万一筒九筒一条九条。

一张不多,一张不少,正是那传说中的国士无双,而且……是自摸。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桌上其余三人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

“如果此间番数算法和外界一般……”洪浩莞尔一笑,“晚辈若没记错,这个十三幺,应是八十八番。”这些玩法,都是当年阿发教他,麻将虽然打得不多,但规则还没忘记。

亭外围观的人群在经过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哗然。

“国士无双,自摸,真的是国士无双。”

“我的天……多少年……不,是自从有这牌局以来,就没出现过这种牌。”

“石根、青崖、白虹……这三位今天算是栽到阴沟里了……”

“何止是栽了,看这架势,怕是连裤衩都要赔出去咯。”

“切,你懂不懂数数,岂止是裤衩……”有好事者开始替洪浩计算,“一番一个如意通宝,二番两个如意通宝,三番四个,四番八个,五番十六……八十八番,我日,我算不来。”

“他们每人要给这小子一四四一一五一八八零七五八五五八七二个如意通宝。”早有精通数术的大能脱口而出,不过随即又道:“这个数谁个也掏不出,且看这几个老东西如何收场。”

整个天空,只剩漫天赤霞。

草亭内依旧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除却洪浩,三人面面相觑。

任谁也拿不出这么多古钱,三人现在面对的,已经不是数字的问题,而是道德的问题。只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耍赖也难。

偏偏此刻,洪浩诚恳而讨打的声音又响起:“那个……几位前辈,若是不方便的话,打个欠条……也是可以的。”

他想着欠条可以交给陆前辈,以后随便他玩耍。

接下来的情形,却大大超出了洪浩的意料。

坐于东首的老农石根,面色骤然由黝黑转为灰败,持旱烟袋的手剧烈一颤,那烟袋“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他喉头滚动,似欲言语,却只发出一串含糊的“嗬嗬”之声。

随即双眼一翻,身躯向后一仰,直挺挺地倒地,气息微弱,面色如土,竟是一副急火攻心,油尽灯枯之态,俨然是连赔赌注的力气也无了。

小清子吓得连忙扑上去,带着哭腔喊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此举看似突发恶疾,实则用意昭然——这天文数字的赌注,他是决计赔不起了,索性装死耍赖。

南面的青崖,脸上那惯有的温文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凝重。他并未去看桌上那副惊世骇俗的十三幺,而是目光深邃地望向洪浩,像是要重新审视此子的根脚。

沉吟片刻,他倏然长叹一声,语气变得异常恳切,甚至带着几分推心置腹的意味:“洪小友……不,洪道友。今日牌局,实乃贫道平生仅见。道友之气运,已非运气二字可以囊括,暗合天道,深不可测啊……”

他略一停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卷旧书,继续道:“如意通宝虽好,终是身外物。你我相逢即是有缘,何必为此俗物伤了和气?不若……贫道以这卷《南华杂录》相赠,此书乃在下毕生心血所系,或可助道友参悟天地至理,岂不胜过区区钱货?”

竟是绝口不提赔付之事,转而以论道交谊为名,行那赖账之实。

西首那位女子白虹,反应最为直接。她周身那银白剑气原本激荡不休,此刻却骤然收敛,归于一片冰冷的死寂。她抬起眼眸,目光如两柄寒冰凝成的利剑,直刺洪浩,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却字字如锤:“赔不起。” 三个字,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

见洪浩目光微动,她嘴角竟勾起一丝极淡,却寒意彻骨的弧度,续道:“若定要清偿,唯此身一剑而已。道友若不弃,白虹愿随行左右,供君驱策,以工抵债。”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以她剑修之傲,说出“卖身为奴”般的话语,虽是赖账,却赖得如此决绝,如此清新脱俗……令人无法拒绝,亦无法轻易承受。那并非委曲求全,反倒像是一种更为极端的,将难题抛回给洪浩的威胁。

三位方壶高人,面对这无法承担的败局,竟是以三种截然不同却又殊途同归的方式,上演了一出赖账的戏码。一者佯死避债,一者攀交抵账,一者更是以身为质。

场面一时诡异滑稽至极。

亭外围观的众位大能,此刻亦是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有人捻须摇头,有人掩口低笑,更有人目光闪烁,思忖换做自己,是否能有更好的法子应对这巨债。

面对眼下局面,洪浩顿时呆愣,哭笑不得。

老农是活了千百万年的老怪物,看模样还是修体的大能,怎么可能突发恶疾倒地不起;中年文士那本书成色还新,不知是花几文钱从书摊淘来,不过是巧舌如簧,转眼就成毕生心血;那女子更是以进为退,逼迫他自己将她赌注免去。

不过他自己也知晓,这恒河沙,阿僧祗一般的数字,要教三人拿出不过是异想天开,绝无可能。

他思忖片刻,随即道:“几位前辈,我侥幸赢一把,倘若就此作罢,不仅亏了实惠,亦折了自身气运。赌场无父子,诸位想必也都是知晓。”

“但晚辈也非不讲道理之人,这样,便请三位前辈,先将身上所携如意通宝,无论多寡,尽数取出,权作第一笔清偿。至于不足之数……””

他目光扫过三人,继续道:“晚辈斗胆,请三位前辈各取一件随身之物,不拘是法宝、奇珍或是信物,抵偿余债。此物价值几何,皆由前辈自定,晚辈绝无异议。”

他这话讲出,亭内的气氛一下缓和。毕竟此议合情合理,没有得理不饶人。

既然搬来了台阶,这几个老怪物自然是心知肚明。

原本装死的石根老农,喉咙里“咕噜”一声,竟悠悠转醒,在小清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坐起,有气无力地道:“小友……此言,倒也……公道。”

说罢,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摸起来,最终摸出十三枚莹润的如意通宝,放在桌上,脸上肉痛之色清晰可见。

随即,他又摸索半天,取出一块毫不起眼、却隐泛土黄色光晕的鹅卵石,放在通宝旁,沙哑道:“此乃‘戊土精粹’,伴老夫多年,蕴藏一丝大地本源之气,便……便抵给小子了。”

青崖先生闻言,面色稍霁,暗忖此子倒也知趣,没有穷追猛打。

他爽快地将袖中十五枚如意通宝取出,又自怀中郑重取出一枚色做青紫,形如桑叶的玉符,道:“此乃‘乙木灵叶符’,内含一道先天乙木精气,便予小友抵债吧。”

轮到白虹时,只见她面无表情,自怀中取出仅有的七枚如意通宝,置于桌上,动作干脆利落,与她那清冷气质相符。

然而,当她放下通宝后,却并未如其他两人般立刻取出抵债之物,只是静坐不动,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在等待什么。

洪浩见状,心中纳闷。他耐心等待片刻,见对方依旧沉默,便主动开口,语气平和:“白虹前辈,你的随身之物……”

白虹这才将目光转向洪浩,那眼神依旧如寒冰般凛冽,声音清越,“我身无长物,唯剑而已。” 她顿了顿,“吾一生精研剑道,除却本命剑器与几式杀伐之术,并无他物可抵此债。”

“然我之剑路,走的是至阴至纯的玄阴一路,刚猛凌厉,杀伐之气过重,乃女子专修之法,且需特定根骨禀赋,与男子阳气相冲,强修恐有损道基,于你……并无用处。”

她这番话,看似解释,实则仍是推脱。言下之意,并非我不愿给,而是我有的东西,你用不了,给了也是白给。

亭外围观者中有人微微颔首,似觉此言有理。玄阴剑道确非寻常男子可修习。

洪浩却并未露出失望之色,反而咧嘴一笑。如此便想赖账,门都没有。

他侧身,指了指一直安静站在自己身后的轻尘与林潇二人,对白虹道:“前辈此言差矣。晚辈虽无缘得窥前辈剑道精髓,然晚辈这两位同伴,皆是女子,且于剑道一途颇有天资,心性坚韧,正是修习上乘剑术的绝佳人选。”

“前辈既言身无长物,唯剑道可称所长。晚辈不敢奢求前辈倾囊相授,只恳请前辈,看在今日缘分,可否择其适合者,传授她们一招半式,不拘品阶高低,只求能助她们在道途上更进一步。此法之价值,在晚辈心中,足以抵偿剩余债务,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白虹闻言微微一怔,连轻尘和林潇也愣住了,随即满眼皆是惊喜之色。

她们深知,能得到方壶仙境中一位剑道专精的大能指点,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其价值远非寻常法宝可比。

白虹凝视洪浩片刻,开始仔细打量了一番轻尘与林潇,尤其是目光在轻尘身上停留更久,似在审视其根骨禀赋。

过了一阵,她终于缓缓开口:“我之剑法,眼下你二人倒都是符合,不过……”她顿了顿,“这一剑威力巨大,代价也是巨大,你二人可是笃定要学?”

林潇一愣,不禁好奇问道:“还请前辈告知,是什么样的代价?”

白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左臂,素手轻拂,退下一截衣袖,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手腕。在她腕间,一点殷红如血的守宫砂,赫然在目,宛如雪地红梅,刺眼夺目。

“此剑,名为——夺情。” 白虹的声音依旧清冷,“习此剑者,需立贞洁大誓,终身持守元阴之体,不可动男女之情,更不可嫁作人妇。元阴一破,剑意反噬,必经脉尽断、神魂俱灭而亡。”

她目光如剑,扫过二女略显苍白的脸:“你们可还愿学?”

林潇立刻将一个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林家家大业大,她又是家中独女,怎可关门闭户绝了香火。

轻尘呼吸也急促了几分。这个代价,一生孤寂,动情即死……她性子虽然清冷,但这一回跟洪浩一路行来,心中已经活泛,也越来越喜欢这世间烟火。

然而,她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多是陷入危机时,自己有心无力的酸楚,成为累赘的愧疚,难护想护之人的无奈……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殉道者的坚定光芒。她对着白虹,深深一拜:“晚辈……愿学。请前辈授剑。”

“不可——” 林潇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白虹凝视轻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情绪,似是欣赏,又似是怜悯。“好。”

她不再多言,并指如剑,凌空一点。并非指向轻尘,而是指向极远处一座千丈高山。

“看仔细了。”

话音未落,她周身气息陡然一变,那股原本内敛的银白剑气冲天而起,化作一种极致的静与空。仿佛万物凝滞,时光停顿。她指尖光华万丈,却又无声地射向那座高山。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座山峰,自山腰处开始,如同被一柄无形而巨大的利刃平滑地切过。上半截山体微微一顿,随即沿着那光滑如镜的切面,缓缓地,无声无息地向下滑落。

“轰隆隆——”

直到山体上半截砸落地面,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扬起漫天尘埃,众人才从极致的震撼中被拉回现实。

那一剑,以一种超越物质层面,斩断规则的方式,将高山从中分离,切口光滑得令人心悸。好像那不是石头,而是豆腐。

夺情一剑,斩物先斩心,断形先断缘。

白虹收指,气息恢复如常,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看向脸色苍白却目光灼灼的轻尘:“此剑真意,在于绝情弃念,心剑合一。剑诀在此,能领悟多少,看你造化。”

就在白虹指尖那点蕴含无上剑诀的灵光即将触及轻尘眉心的刹那,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倏然横亘其间,轻轻拦下了这道流光。

出手的,正是洪浩。

白虹不禁一愣,望向洪浩,不知他是何意。

“不学。”洪浩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打破了现场的肃穆。他目光灼灼地望向白虹,拱手道:“白虹前辈,授剑之恩,晚辈代师妹心领。但这夺情一剑,不学也罢。”

轻尘更是猛地转头看向洪浩,眼中充满了错愕与不解,急道:“师兄,此乃千载难逢的机缘。我自愿求学,你为何阻拦?”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被干涉的焦躁,“我本无心爱之人,向来一心向道,此剑于我,正是通往至高剑道的坦途……舍弃些许俗情,换取斩断因果之力,有何不可?”

洪浩转过身,面对轻尘,摇头道:“师妹,你此言差矣。”

他踏前一步,气势竟隐隐压过了场中弥漫的剑意:“现在没有心爱之人,不代表未来不会有。人生漫长,一切皆有可能。你怎知他日不会遇到让你心甘情愿放下手中之剑的人或事?自愿的放弃,与被规则逼迫的舍弃,岂可混为一谈。”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我不二门,要学剑,便学那能斩破虚妄的煌煌正道之剑。而非这需自绝人伦,以终身孤寂为祭的诅咒之剑。力量再强,若要以泯灭人性为代价,那却……不学也罢。”

这番话,如同洪钟大吕,震得轻尘心神剧颤。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哑口无言。

洪浩望向她,霸气十足:“我不管你是否真的想学,今日我便夺情一回,不准你学这夺情一剑。”

白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未因夺情一剑被洪浩贬低而动怒,那冰封般的面容上,反而掠过一丝极淡却又难以捉摸的意味,似是回忆,又似是叹息。

她收回指尖灵光,淡淡道:“道,自择。债,已清。”

是你自己不学,不是我不教你,那自然也是要抵债的,

洪浩微笑点头,“这个自然。”说罢将桌上所有如意通宝一卷,收入囊中。

随即对三位神色各异的高人拱了拱手:“今日牌局,多谢三位前辈赐教,晚辈受益匪浅。些许债务,既已了结,便就此揭过,他日有缘再会。” 言辞得体,既全了礼数,也表明此事翻篇。

石根老农哼哼唧唧地被小清子搀扶着,依旧装出一副元气大伤模样,青崖先生则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只是笑容略显勉强。白虹依旧清冷,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洪浩不再多留,带着一众同伴,出了草亭,在众多惊奇艳羡目光注视下,返回陆压所在的竹屋。

竹屋内,陆压道人依旧歪在竹榻上,抱着他那硕大的酒葫芦,悠哉悠哉地呷着酒,仿佛外界天翻地覆也与他无关。

“前辈,我们回来了。”洪浩笑着上前。

陆压眼皮都没抬,含糊道:“哦?输光了还是赢麻了?”

洪浩将沉甸甸一袋如意通宝取出,哗啦一声倒在旁边的竹几上,莹润的古钱堆成了一座小山。“托前辈的福,手气还行,这些是赢来的,都交给前辈处置。”

陆压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凝固,随即像是被针扎了屁股般猛地坐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堆如意通宝,连酒葫芦都差点脱手。

要讲演戏,老农对他也要甘拜下风。

“这……这么多!”他一把抓过几枚,仔细摩挲,感受着其中精纯的灵力,脸上瞬间绽放出菊花般的笑容,眉开眼笑,哪里还有半点高人风范,“哈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贫道就知道没看错人,这下可够喝上好一阵子仙酿了。”

讲真,他大抵知道洪浩会赢,但能赢这么多却是不曾想过。

洪浩见他欢喜,自己也算还了个人情,心中甚是舒坦。

不过却没见到谢籍的身影,不禁问道:“前辈,我小师侄呢?”

陆压正美滋滋地数着如意通宝,头也不抬:“那小子,遇到了高山流水的知己前辈,寻机缘造化去了,他讲你们若先回,就等他一等。”

话音未落,就听竹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谢籍气急败坏的嚷嚷声:“狗日的狗,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他一路骂骂咧咧进到小院,瞧见洪浩等人,这才止了叫骂。

“嘿嘿,小师叔,你们回来了。等我多久了?”

“刚回,前后脚而已……”洪浩奇怪道,“你方才嘴里骂骂咧咧作甚?”

谢籍立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哎呀,小师叔,你不知晓,我去寻到一个精通上古符箓道法的前辈,他对我十分喜爱,教了我好多外界遗失的符法……”

“我先前用符法造了一座大山,怕不是有几千丈高,小师叔你是没看到,那真正是巍巍高山啊……”

他先是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番,随即脸色猛地垮了下来,咬牙切齿道:“可就在我与前辈欣赏杰作之时,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一道剑气!那道剑气……那道剑气简直不讲道理,无声无息,就那么轻轻一划拉……”

谢籍比划着,脸上满是心痛:“我那辛辛苦苦化出的千丈大山,就那么……那么被从中削成了两段,上半截轰隆隆就塌了。”

“老子要是知晓是哪个狗日的做的,定要去找他讲个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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