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回来了?”
二月红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听说那位霍当家是月初在长沙的好友呢。”
尹新月也笑了笑。
月初抿了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即将有什么腥风血雨要出现了,突然就感觉脊背凉凉的。
其实,二月红和尹新月,这时候两人脸上的表情,还真有些、相似呢。
月初眨了眨眼睛,将自己从这两人突然升起的压迫感中解放出来。
也是奇怪了,她分明什么都没做错,怎么会有种亏心的感觉呢,月初忍不住提议道:
“不如我们先去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其实,一般来讲,陈皮不怎么会跟三娘一起出现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今天之后不高兴的不管是陈皮、二月红还是霍三娘或是尹新月,都可以吧。
只要她能高兴就行了。
况且陈皮这人,几乎就是独行侠,他身边当然会带上可用作消耗品的伙计,毕竟那可是他花重金买的命,每一条都保证不会浪费的。
但是在他身边,很少能呆住和他地位差不多的,能拿主意的人。
在二月红的指挥下,陈皮偶尔是能够和人一起合作的,但要陈皮自己跟人、平等和谐的交流......
emmm,这可真不是月初有什么偏见,只能讲陈皮身边死的每个人,其实都挺冤枉的,虽然他花的钱钱不算少,甚至还有意的避开了损伤红家的人手。
但是陈皮和霍三娘一起上门,两个同样强势有主意的人,要不是有特别的利益,要不就是感情特别好。
月初又忍不住低头做出个牙酸的表情,要说三娘和陈皮的感情,大概还比不上她和三娘之间的感情呢。
“我能跟着一起去吗?会不会太打搅了,来了长沙之后,我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我也不了解九门的事情。
说起来,那位陈皮先生,我也是闻名已久,但是还没有见过呢。”
尹新月起身,抢在二月红面前答话,默认了月初跟二月红会一起出去见客。
二月红多看了尹新月一眼,就这样还示弱呢,这才来的第二天,九门的关系基本都已经摸透了。
又知道陈皮是他徒弟,又知道霍三娘是月初的好友,就这准备,还不了解九门的事情呢。
说起来,像尹新月这种做足了准备的性格,其实跟多疑的张启山还挺配的呢。
一个想吃女人的软饭想疯了,连做小这种不知廉耻的话都能说出来了,也告诉了他除了他没教好陈皮以外,张启山的家长恐怕对他的道德教育也没多上心。
另一个自卑又自傲,自卑于自己天生的性别,又自傲于她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弱,虽然藏的很深,但是二月红除了看错了陈皮的良心、高看了他自己的教育能力之外,很少会看岔什么了。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二月红确实愿意支持尹新月的决定,连忙点头道:“这当然没有问题,多见见朋友肯定是好的。”
事实上,一个陈皮虽然会让人不知所措,但二月红还勉强能应付。
还有霍三娘,自从她和月初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之后,这家伙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对他们的感情持以一种支持并撮合的态度了。
虽然霍三娘是比尹新月要识相很多,但是有些时候,二月红确实没法理解那些女生之间突飞猛进的感情就是了。
“说起来,月初跟二爷才回来一天,你们府上装饰的如此喜庆,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霍三娘左右环顾了一圈,有些惊讶的问道。
陈皮冷冷的勾起嘴角,百无聊赖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能是什么,不过是男人可笑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没准就是为了,庆祝他成为了月初的、未婚夫?这关系还真是有些可笑。
私定终身,陈皮磨了磨牙,原先怎么没发现师父这么没有礼貌呢。
甚至,就连月初大概板上钉钉的亲戚,张启山他们最近对师父的态度也很一般,说明师父根本就没办法得到月初亲朋好友的肯定。
陈皮已经叫人打听过了,在张启山他们的故意纵容下,陈皮很容易就得到了月初当时只是随口一言,但是师父很希望弄假成真的事实。
真是失败,努力了十多年,最后只不过是得到一个随口的名分,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发电报回来炫耀。
可恨又可悲。
霍三娘眼睛往陈皮身上暼了暼,男人嫉妒心一起,能搞出来的动静可比女人要多多了。
“是啊,我们家老爷正在筹备婚事呢。”
端茶上来的下人笑的热情。
今早在管家的紧急培训下,他们已经很清楚自己该说什么了。
况且要是老爷和月初小姐修成正果,确实值得高兴,家里已经很久没办喜事了。
现在陈皮小少爷还离开家出去了,现在回来都跟做客似的,还需要禀告一下。
他们这些下人心里也是很慌的,就怕老爷回家之后心情不舒服。
现在好了,家里即将有女主人了,有这样的喜事摆在面前,老爷这些天的心情大概都会很好了。
毕竟这么多年,老爷的等待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是真心为了他们祝福的。
只可惜,陈皮小少爷......
“婚事?!”
陈皮有些不可置信的直起身子,连声音都尖利了几分,像是下一秒他的九爪钩就要出刃收割人头似的。
“emmm,可能还算不上婚事,只是订婚仪式而已,老爷说等到时候成亲的仪式要搞得更重大一些。
订婚仪式的话,就家里小花园先邀请些宾客一起热闹下,再在城中设立几个粥棚喜摊,让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请柬还没做好,到时肯定会邀请两位的。”
下人思索了一下,笑着说道,在管家的耳提面命之下,记下会来订婚宴的宾客并不是难事。
尤其是这两位,请柬都已经写好了,就差填个日子了。
“这可真是......”
霍三娘刚想说些祝贺的话呢,就见门外一个女子揽着月初的胳膊走进来,那姿态,比二月红还更像、正房一些。
更叫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女子一进门,就将眼神放到她身上的举动。
这确实叫人觉得有些、不适应。
就像二月红一进门,就将目光对准了陈皮一样,虽然还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霍三娘却在这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敌意。
这还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