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筠喝完酒回了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他感觉自己又像是回到了上辈子,那些无数个没有苏黎的夜晚。
他看着电话,也不知道那个小没良心的睡了吗?
居然睡前也不给他打电话,不行,既然她不给他打,那就他来打。
电话拨通,却是一直没人接听。
“这是睡了?”陆修筠放下电话。
估计电话静音了,疯批的陆修筠打开微信对话框,在连续刷屏几十个“我想你”后,才放下手机。
其实苏黎并没有睡。
微信的提示音在响了十几二十次后,她实在受不了,终于拿起了手机。
在看到陆修筠刷屏的话后,终于破涕为笑。
“这人怕是喝多了,神经加上幼稚。”
此时的她有些狼狈,双眼红肿,水光在睫毛上凝成细碎珍珠。
鼻尖泛红,凌乱发丝半掩侧脸,勾勒出流畅的下颌线,发梢扫过泛红耳垂,破碎感中透着惊心动魄的美。
她没接电话,就是怕陆修筠听出她哭了。
可是看见他一条条的微信轰炸,那一句一句的我想你,真的治愈了她此刻破碎的心。
苏黎眼含热泪,声音嘶哑,对着怀里的照片,轻声呢喃道。
“妈,你知道吗,女儿也有了爱的人,他对我很好很好,也很喜欢我,很爱粘着我。”
“妈,我今天又跟爸吵架了。”
“祖父临终之前,把苏家的一切给了我,包括家主之位。”
“可我爸才是他的儿子,他才四十多岁,身体很好,如果我接手苏家,他岂不是会被人笑话。”
“妈,十年了,对于当年的真相,我是又想知道,又怕知道。”
“父亲的三缄其口,让我不得不怀疑”······。
“可妈妈,他是我爸呀!”
苏黎哭的泣不成声,窒息感蔓延全身,似乎又跌入了那黑暗的万丈深渊。
陆修筠发完信息后,去洗了澡,裹着浴巾躺到床上。
他将脸深深埋进苏黎的枕头里,他像是个瘾君子一样,疯狂的吸取着她留下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睡了过去,睡之前,想的就是,明天这个小没良心的要是不回来,他就·····。
呃,他就只好去海宁了。········
而此时沈烨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凌晨,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不停的浮现今天飞机上那些接二连三的意外。
她的唇擦着他的喉结····她搂着他的胳膊,她的手不小心。·····
天啊 ,沈烨觉得他从来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可他现在真的无奈了,掀开被子,看着明显的变化,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浴室。······
四十分钟后,蒸腾的水雾裹挟着凉意一同散去。
他裹着浴袍走出来,发梢还未干。
重新躺回床上,他阖紧双眼,强迫自己数着呼吸驱散杂念,直到快天亮时,一声低喘划破寂静 ——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着。·····
醒来后,他大声喘着粗气,意识到什么之后,掀开被子的瞬间,沈烨耳根发烫。
他真的是疯了,刚才他竟然做了个春梦。
梦里,他背着苏黎在海边奔跑,咸涩海风掠过她飞扬的发丝,电影院里,她的指尖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他们还····
还在床上放纵,那个梦境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他都以为是真的。
梦里他一次一次的要她,意乱情迷时,她抱着他一声声的喊着,沈烨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沈烨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梦里就在自己的房子里,这间卧室,这张床上。
苏黎一脸妩媚,喊着她老公,穿着深 V 领口的黑色蕾丝睡衣,眼尾泛着水光,搂着他的脖颈呢喃着,撩拨着他。
他受不了,然后把她压在身下,她柔软的腰肢、娇嗔的喘息,······
沈烨叹了口气,再次起身去了浴室,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又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被套,重新换上。
看着换下来的床单,立马拿去了卫生间,开始自己清洗。
等全部收拾好,他看了看时间,早晨五点半了,他不敢睡了,揉了揉眉心,去了书房。
早晨七点半,陆修筠终于按耐不住,给苏黎打了电话。
“喂。”苏黎显然是还没睡醒。
陆修筠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带着酸意的轻笑:“你果然没想我,睡得这么好,现在还没醒。”
苏黎看了看时间,然后就说道:“现在才七点半,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说我昨晚一夜没睡你信吗?”陆修筠无奈,他睡了一会想搂着她,结果扑了个空,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你今天回来吗?”陆修筠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天?不是说好两天吗?”苏黎被他问的有点懵。
“等不了两天了,你今天要是回不来,也没事儿,我飞去海宁。”
“哈哈,好了,我看看,没什么事我今天就回去,行不行。”
苏黎服了,终于相信了那天陆修筠说,以后他出差都会带着她的那句话是真的。
“行,”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苏黎才挂了电话,起来收拾好以后,下楼正好碰到苏父在吃早餐。
父女俩很默契,谁都不再提起昨晚的话题。
苏黎吃了两口馄饨,苏弘毅就询问道:“今天你欧阳伯伯家有喜事,欧阳林订婚,你跟我一起去吧。”
苏黎也想缓和父女之间的关系,所以点点头,轻声应了句:“好。”
“那一会儿你吃完饭,就去收拾,让桑尼给你把礼服送过来。”
“嗯,知道了。”
上午十点,铂锐豪庭的宴会厅里宾客如云,水晶吊灯的光芒穿透雕花玻璃,将红毯映得流光溢彩。
欧阳德身着藏青色西装,笔挺地立在鎏金旋转门前,身旁欧阳太太挽着珍珠手包,抹胸礼服上的碎钻随着笑容簌簌闪烁。
“张局您大驾光临,快请进!”欧阳德快步迎向一辆黑色宾利,车门打开时,他弯腰伸手虚护车顶。
欧阳太太已笑意盈盈地走向一边进来的女人,“王夫人这翡翠镯子可真衬气色,快让我好好学学搭配!”
礼炮声与香槟开瓶声此起彼伏。
市财政局的李处长刚下车,便被几位企业老板团团围住。
大理石台阶上,珠光宝气的太太们交头接耳,年轻公子哥倚着跑车引擎盖吞云吐雾,镁光灯在宾客间来回扫过,将这场豪门盛宴的热闹定格成一幅流光溢彩的浮世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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