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镇长抬头看去,那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颈中系着领带;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一看就是文人学者模样。
那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儒雅与睿智。
“………”
“马镇长您好,这是我们涌兴小学的校长,他叫萧亚峰。”
陶村长把人带到马云波面前,他微笑着向他做着介绍。
萧亚峰走到马镇长面前,伸出手,声音温和地说道:“马镇长,久仰大名。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我是萧亚峰。”
马镇长赶忙握住他的手,热情地回应:“萧校长,欢迎欢迎,我们可盼着您来给我们把把关呢。
这次校舍的倒塌事情,对您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幸亏没有发坐学生伤亡事情。
我代表溪水镇政府部门所有的工作人员,向您表示最诚挚的道歉。
您们有什么合理的要求,只管提出来?
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想办法帮您解决问题。”
陶军在一旁,以羡慕的眼神望着马云波。
面前的这个马镇长,他虽然年轻,可讲话很有分寸,几乎做到了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的地步。
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溪水镇镇长,结合他以前所创下的政绩,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想到这里,他望向马云波的眼神,全是欣赏和崇拜的笑容。
陈翠玉蹲在不远处吃饭,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着他们的交谈,绝颜艳丽的脸上,不时的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马镇长啊,您不必向我道歉,我知道这不是您的错。
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些学们,短时间内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上学,会耽误了他们的学业?”
萧亚峰谦虚的说道,并明确地指出,这次意外事故,并不是他的责任,他完全可以不必揽责。
马云波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满是自责,“可我是这里的镇长,没能保障好学生们的安全,我难辞其咎。”他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愧疚。
萧亚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们先别沉浸在自责里,当务之急是全力处理事情和安置学生。”
此时,救援现场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又有几名学生被抬了出来。
隔了一夜,竟然还有学生被困在里面,这些老师们实在不负责任了?
难道这些家长就不过问,原来这些学生全是留守儿童。
爸爸妈妈全在外面打工,把这些小孩子留给耳聋眼花的爷爷奶奶……
陈县长和县政府的工作同志见了,立刻停止了继续用餐。
快速丢下了手中的碗,连忙上前擦看……
米雪云带着摄影师,正在不停地报道,进行现场直播。
她那磁性魅惑的语言,牵动着电视机面前,万千观众朋友的心……
马云波和萧亚峰赶忙上前查看情况。
一名受伤的小女孩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呼吸微弱。
马云波的心猛地一揪,眼眶泛红,他蹲下身轻声说:“孩子,你一定要挺住。”
随后,马云波迅速安排医护人员将小女孩送往医院,又和救援人员一同讨论救援方案,争取让更多被困学生脱险。
午饭时间早过,救援工作仍在紧张进行。
烈日炎炎下,马云波疲惫满身是汗,却坚定的不停地忙碌着。
萧亚峰看着他,心中感慨,这个看似坚强的镇长,其实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终于,又有好消息传来,几名被困学生成功获救。
马云波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但他知道,这场与时间的赛跑还远未结束,后续的安置和重建工作也等着他们去完成。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到紧张的救援工作中,决心要为这些孩子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
陈县长领着县政府班子成员,上了专车一同去看望医院里受伤的学生。
马云波也没有跟着去凑热闹,因为昨晚他已经去看过了。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人去多了,对那些病人也不算好。
工地上那些工人,因为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去吃午饭并进行休息。
一时间工地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那些冰冷的器械还在那里。
米雪云看了马云波一眼,带着摄影师正想离去,马云波见了,连忙微笑着上前去打招呼:“米记者,辛苦你了,到了午饭时间,我这个镇长;没有好好的招待你们,这属于我的失职。
要不我会东,咱们去小镇上对付一顿,你看怎样?”
说完之后,就以期望的眼神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
“好啊,那感情好!”米雪云微笑着应承了下来。
摄影师看了米雪云一眼,扛着摄像机,钻进了车里面。
马云波领着程岗,正想转身带头离去。
“不必了,哄你玩的,我们带有干粮,还是自熟的海底捞大餐。
这次就不去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我们还有其他的新闻需要采访?”
说完之后也不等马云波回答,朝他嫣然一笑,露出了万千风情。
手抓车门把手,微笑着钻进了采访商务面包车里……。
车门立刻关上,面包车启动,卷起地上的尘土,向前方缓缓的行去……。
车辆从马云波身边驶过,只见她打开窗玻,伸出头来,挥手向马云波致意。
然后缩回头去,关好了窗户,车辆驶向前方绝尘而去……。
马云波看着车辆远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匆匆过客,又何必那么在意认真?
“这个米记者有点意思,她是不是对你有其他的意思?”一阵清晰的语音,打破了马云波的沉思,使他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
“哦,萧校长你莫要误会,我们只是因采访见过几次面,并没有过多的交往。
要不你随我前去,大家一起去小镇嗟一顿,你看怎样?”马云波望向萧校长,做了简单的解释后,并及时的岔开话题。
现在留在现场的人,只剩下马云波程岗他们和萧校长三人。
陶村长早已经离开了,他带着县政府领导班子,去医院看望病人去了。
“不必了马镇长,我就不跟着去凑热闹了,谢谢您的好意。
您来我们这里视察工作,本当由我请你,你看现在情况这样,还怎么……”
萧校长佯笑着回答,缓拒了他的好意,又露出了忧郁的神情。
“哦,差点忘了问你,那些未受伤的学生,还有那些闲在家中的老师们,你是怎么安排的?”
“还能怎样安排,我先放他们几天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看情况再说。”
“那些工人你又是怎么请来的,他们的费用谁付,你是不是向上面申请了资金,教育局是不是拨了款给你们,让你们处理善后问题?”
“马镇长啊,一直没好意思向你开口,既然你问到了这里,我也就不瞒你了。
哪有这么好说话啊,就我们这个穷县,教育局资金有限。
平时几乎连教师的工资都发不起,教师们经常闹事。
称我们扣刻拖欠他们的工资,有些工资拖欠了他们几个月甚至成年。
他们也有一家老小要养,今后还怎么让他们教下去?
这些工人先请他们干起来再说,先把垃圾清完后再讲,以后再慢慢想办法的付给他们工资。
至于废校重建,目前我连想都不敢去想?
我打电话向常岭东局长申请,你知道他怎么对我说?
他说上面没有资金安排,巧媳妇难煮无米之炊。
全县不只是只有我们一个学校,还有许多的学校需要他去养活!
让我自己去想办法,如果把我女儿承认和他儿子交往,他还可以帮忙想办法,拨给我们一些清理垃圾的资金;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马镇长啊,你知道吗?就他那个傻瓜儿子,不但长得丑陋无比,而且唾唌不断;我女儿抵死也不肯和他交往下去?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就辞去这份工作,回家种田养老。”
马云波没有想到,原来在教育界,也存在着利益交换的暗箱操作。
“你女儿在哪里工作,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还能在哪里工作,她师范毕业以后,也留在这所学校任职教学。
说是帮我减轻一些负担,为家乡做出一些微薄的贡献。
常局长那次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带着他的傻儿子,一同到这里视察。
我那宝贝的女儿,就这样被他看上,一直对她穷追猛打,骚扰连绵不断。”
萧校长强忍住羞愧,低声地向马云波解释,说到了这里后,他老脸通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