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霓裳一脸疑问,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看向苏棠。
苏棠震惊脸,“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别看我!”
卫期期有样学样,“对对,我也不知道,我哥向来不让我掺和生意上的事儿。”
只是没想到他连嫂子都瞒着,为什么呢?
刹那间,原本一起听八怪热火朝天的氛围,一下子冷却下来。
大家狐疑苏棠是否会生气?
换做自己,兽夫瞒天过海,胆大包天,肯定要生气的!
就算这并不叫多大的原则性问题。
但既然结侣了,不管雄性本身多尊贵,地位多超然,都应该完全忠诚于雌性,万事不许隐瞒!
“咋都一个个发愣不说话?”苏棠短暂的惊讶后,很快神色自若。
因为她并不觉得这叫事儿!
葛艳艳而已,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在卫冕眼里估计也一样。
甚至于她去上界这三个月,卫冕忙于修炼,具体知道不知道这件事都难说。
没得为了一个烂人还要和自家亲亲兽夫置气。
与其这样,不如亲自去拍卖场凑一凑热闹,亲自参与,体验感更实在!
大家一听苏棠的想法,都惊呆了,“你……你要去拍卖葛艳艳的子宫?”
这话让苏棠满头黑线,“只是去见识一下,没说要买。”
她买来干啥?当补品吃啊?
葛艳艳那么极品的人,还和蜥蜴兽在一块儿很长时间,因为生下的孩子不是柯普蜥的血脉,这才恼羞成怒挖了她的子宫送入拍卖场!
雌性的子宫,在这个世界被看做圣物,偷偷收藏的人不少。
甚至也有人就真拿来吃,尤其是那些生育力不好的大族雌性,想以形补形。
所以,子宫的主人生育力越高,子宫的价值就越大,要不然柯普蜥也不至于杀鸡取卵,断自己的后路。
他如果只是缺钱,完全可以靠葛艳艳公开安抚其他雄性,细水长流。
兴许就是太气愤了,这才直接下了狠手!
苏棠决心去凑热闹,其他人一合计,也跟着去了。
毕竟除了凤莲心,余下可都不缺钱。
葛艳艳的子宫撇开不说,拍卖场走一圈,玩玩耍耍无伤大雅。
几人到得正是时候,拍卖会刚刚开始。
并且第一个拍的就是葛艳艳的子宫!
被洗得发白的器官泡在某种不知名的液体里,再由特殊的透明坛子装着,让人看了有种嗓子发毛,忍不住作呕的感觉。
但大多数人已经见惯了拍卖场形形色色稀奇古怪的东西,因此并无太多不适,甚至无比冷静的一次、两次叫价。
雌性的子宫对他们来说不算珍奇,但买回家讨好家中妻主,那确实再好不过了。
没办法,有人就信奉这个,觉得大补。
就像一部分人喜欢吃新生儿的胎盘一样!
“4800个上等晶珠!”蓦地,有人再一次拔高叫价。
能在拍卖场流通的,几乎都默认是上等晶珠,并且每次叫价幅度不低于100个。
方才开拍时,首价只3000个上等晶珠,短短几分钟内就涨了一半多,看样子有可能突破5000个!
凤莲心唏嘘,“没想到圣雌的子宫如此值钱,那岂不是真到活不下去,走投无路之时,还可以把这玩意舍了求生?”
护理得当的话,雌性损失一个子宫器官而已,并不会死。
顶多就是衰老快一点,寿命短几年罢了!
“你胡说什么啊!”闻言,苏棠回头狠狠瞪了凤莲心一眼。
别人不清楚,她可太清楚被挖子宫是什么滋味儿了!
“不至于!你要缺钱,我借你,别干这种受人唾弃又残害自己的蠢事!”
凤莲心失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真的做这种傻事,我的子宫还要留着给亲爱的兽夫们生崽儿呢。”
“那就好!你真是,乱说话,不止她,连我们都被你吓着了。”旁边卫期期、龙西河等人这才放下心。
这时,拍卖价正好到达5000个上等晶珠。
好一会儿了,没有新的人再叫价,眼看葛艳艳的子宫就要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灰熊兽人拍走时,忽然三楼走下一个带面具的雄性,边走边举牌,牌子上赫然是的天文数字!
见状连主持人都愣住了,下意识追问道,“请问这位客官,您的意思是要用个上等晶珠拍下这枚小雌性的子宫吗?需向您声明一下,这不是一个纯新的子宫,而是诞育过子嗣的,的价格您或许有点吃亏。”
雄性前进的脚步丝毫未停,声音懒洋洋的,“无碍,我就要这个。”
如此,主持人也不多话了。
干这行时间长,什么怪脾气的客官都见识过。
她要做的,不是替客官省钱,而是顺利卖出东西且不得罪对方。
主持人手持木锤,大声道,“上等晶珠一次,上等晶珠两次,上等晶珠三次,成交!恭喜这位银色面具客官,成功拍到神级生育力子宫一枚!”
“哇,果真是神级,少见啊!”
“他是谁?明明5000多上等晶珠就能买到的,非要多花一倍的价钱!”
“你这不是多余瞎问?看那位的穿着,神态仪容,就不像缺钱的。不过不知道他拍这东西,是回家讨妻主欢心呢,还是自个儿用?嘿嘿嘿,也不定就是有收集的癖好。”
任何东西被过度赋予价值后,就会衍生病态。
雌性的子宫在这个世界,无疑已经夸张化了,好比封建时期的“三寸金莲”。
这就导致,生育力高的雌性要么如苏棠这般站在顶端,被无数雄性金丝雀一般保护起来,否则流落到底端,只会比普通人还遭受摧残!
当然,这与自己无关,所以苏棠没打算多管闲事。
却是这时,银发面具的雄性,已施施然走到她身边。
他的气场十分凛冽,他一来,凤莲心、莫霓裳等都下意识从原位站起来往旁边让了让。
唯独龙西河和卫期期依旧坚挺。
卫期期甚至还笑了一下,无声用嘴型喊了一声“哥”。
“嘻嘻~”龙西河捂嘴窃笑。
苏棠自觉的将屁股下宽敞的椅子让出一半,目光仍旧盯着拍卖场上,“你怎么来了?”
“手下的人禀报你来了这儿。”
卫冕从善如流坐下。
苏棠转头,眉眼弯弯,“是呀,听说了一些老仇人的八卦,所以跑来看看热闹,要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小玩意,也可以买回去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