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攻陷了皇宫?太子输了?”
“不是不是,”成济害怕的连忙挥手否认道,“奴才未出东宫,这事奴才不知道。”
“我也没说几句,成济你怎么就吓成这样?”封予柔笑容不见心底,“你赶我时,怎么不见害怕啊?”
你主子都不曾赶她,一个内侍居然敢明里暗里的赶她,真是胆大包天了。
成济:······
他抹了下额头不存在的汗,偷偷看了眼颜初瑶,心中祈祷,主子你快救救我吧,封主子可太难招架了。
“阿柔,你知道他没那意思,”颜初瑶也明白封予柔不满的情绪,但她很为难。
成济是最有眼力见的内侍,他让避开封予柔,自然是有不能让封予柔知晓的事。
颜初瑶在心中猜测,到底是何事?此事被封予柔知晓了会无碍吗?
“无碍,成济你说吧,”颜初瑶平淡的捋着细绳。
封予柔轻抬下巴看着成济,成济无语的垂下眼睛,太幼稚了。
“娘娘,太子妃要见您。”
乾清宫
“十郎,是你要一条道上走到黑,到时就莫怪本王不留兄弟情面了。”
楚承英退了一步,凶狠的面容厉声喊道,“天地可鉴,本王在此为大雍,清君侧,靖国难,杀。”
“杀,杀,杀,王爷威武,”恭亲王府私兵举着长矛大声喊到,气势骇人。
楚承英被气势鼓舞着,看着楚承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心中大为爽快。
“诛杀反贼楚承时,取其首级者,封侯爵,食邑万户;杀其者,封伯爵,食邑百户;伤其者,赏银百两。”
楚承时&龚统领:······
“二哥,孤未曾想,你如此恨孤,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楚承时盯着不讲兄弟情面的楚承英。
“战场上无兄弟,只论输赢,” 楚承英喊道,“杀。”
霎时,楚承英身后的私兵激情高涨,眼里都是对封侯拜相的野心,一拥而上。
“殿下,您先进殿中去,微臣会尽全力护您与陛下周全,誓死不归,”龚统领焦急道。
太子不精武艺,又未经历过这种时刻,而恭亲王身后的卒子,盯着太子就像是块肉,这混乱的场面,他也顾不上啊。
“龚统领,孤身为太子,怎能跟懦夫一般躲在身后?况且,孤要在此,鼓舞士气,”楚承时拔出长剑,就勇往上前。
“殿下,”龚统领大声喊道,心中担忧,“所有人听我号令,保护太子殿下。”
语毕,龚统领大步上前跑到楚承时身旁,替楚承时挡住背后的袭击,心中祈求,太子武艺强些,别死在这了。
否则,要是恭亲王赢了,他的前途堪忧也就罢了,性命都攸关了。
在他拦恭亲王时,就已经是站太子队了,主要是他觉得太子是陛下亲封的储君,是正统。
最重要的是,龚统领能时不时的听见殿内的咳嗽声。
陛下怎么可能已经驾崩了呢?这不明摆着是恭亲王意图谋逆吗?
双方相互厮杀着,战况愈来愈烈。
不出片刻,因着对方人多势众,楚承时渐渐的败落下风。
楚承英看着楚承时吃力的抵抗着王府私兵,心情极其舒畅,大声喊道。
“楚承时,让你的人放下刀剑,本王仁德,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的,要你们殊死抵抗,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承时双手握剑做出防御姿态,看着一圈包围他的士卒,咽了咽唾沫。
“楚承时,你是在等宫外禁军吗?本王劝你还是别等了,你们等不来的,”楚承英哈哈大笑。
“三大京营的统领都是本王的人了,你说,他们还会来救驾吗?”
楚承时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楚承英,紧闭着嘴唇,并不言语。
“殿下,这·······”龚统领露出焦急的神色。
而其余麾下的御前侍卫也丧失了斗志,顿觉必死无疑。
楚承英举起长剑上前,指着楚承时的脖颈,笑容得意,“你输了。”
此时,乾清宫大殿的殿门大开,永安帝身边的大内总管李全德从殿内走出,看见楚承英将剑指向太子殿下,心惊胆战的。
“恭亲王,陛下请王爷入殿,”李全德站在台阶上。
楚承英执剑的手一抖,随即痛心,“李全德,连你也背叛了父皇,你别忘了,你可是父皇的贴身内侍啊。”
“恭亲王,此为陛下谕旨,你要抗旨不成?”李全德尖细的声音尤为刺耳。
“抗旨?那也得是父皇的旨意才为抗旨啊,”楚承英大声喊道,“如今你传的是谁的谕旨?是自封的假君楚承时吗?”
“咳咳咳,”此时殿中传来一阵咳嗽声。
楚承英有些心慌,故作镇定的哈哈大笑,“你们以为派个人假装父皇在殿中装神弄鬼,本王就会信了你们这群逆贼了吗?”
李全德:······
“二哥,”楚承时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何话?”楚承英大声问。
“人在说谎心虚时,话尤其的多,” 楚承时道,“这是在说服他人,更是在说服自己。”
“你胡说,”楚承英恼羞成怒的将剑往前指了指,“楚承时,你已经输了,成王败寇,你还在此说什么歪理,是在说遗言吗?”
李全德见楚承英的剑又往前怼了几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恭亲王将太子伤出个好歹。
“是嘛?我输了吗?这可不一定。”
“你说什么?”楚承英脸上表情一僵,看着楚承时脸上的笑容更为刺眼。
下一刻,楚承时一手用力拍开楚承英执剑的手,使其手中的剑脱力落地;
随后伸出左脚狠狠的踹向楚承英的腿,使其跪下,而另一只执剑的手对准楚承英的脖子。
“二哥,我输了吗?”楚承时反问。
“你······力气何曾如此之大?”
楚承英满脸错愕,完全不敢相信文弱的楚承时能将他制服。
“二哥,是你老了,又疏于练武,力气自是比不过孤,”楚承时慢悠悠道。
“况且,身为一国储君,骑射自是不能落于各位兄长,才能服众。”
李全德见到这幕,悬着的心放回肚里,露出宽慰的笑容。
陛下要亲眼瞧见太子此举,定是极欣慰的。
“哈哈哈哈,楚承时,你以为制服了本王,你就赢了吗?本王人多势众,你无宫外救援,又能抵抗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