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钟鼓齐鸣。
朝阳初升,紫气东来,奉天殿大门徐徐开启,百官鱼贯而入。
朱祁钰端坐龙椅之上,面色平静,目光炯炯,透出新帝初登大位的决断与锐气。
文武百官列班而立,气氛庄严肃穆。
徐闻身着朝服,最后入场,坐在皇帝身旁的宽椅上,仪态端方。
他转身奏道:“陛下登基之初,北疆初定,百废待兴,老臣奏请,数日之后,于承天门前举办献俘大典,以告慰天下,震慑四方。”
此言一出,满朝议论纷纷。
大多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毕竟在土木堡,皇帝险些没了。
徐闻继续道:“此次献俘,不仅为庆祝瓦剌之乱平定,更有三重深意。”
“其一,安民心。”
“瓦剌犯边,曾使京师震动,百姓人心惶惶,如今主谋伏诛,敌首就擒,应以盛典告天下,令百姓得见朝廷神武,心安理得。”
“其二,立国威。”
“各国使节早已云集京师,若能亲眼目睹我朝诛贼献俘之典,必将心服口服,再不敢轻视我大明之威,此为震慑,亦为号令四方。”
“其三,固皇权。”
“陛下初登大宝,虽天命所归,但内外尚有疑虑,此番以献俘之典,展示陛下威德武功,既昭示正统,也可稳定朝局,收拢民心。”
景泰帝朱祁钰听罢,缓缓点头,沉声道:“相父所奏,切中时机,朕准奏。”
朝中群臣纷纷附议,众口一词:“陛下圣明,越王英明,!”
大典的准备随即启动,礼部统筹,兵部押俘,工部加紧布置,内府调拨金帛,锦衣卫严加巡查,全城戒备森严,气氛渐趋紧张而庄重。
献俘,不只是军事的总结,更是政治的宣言。
是一朝权力重塑、国威再起的关键时刻。
这场即将举行的大典,不仅为胜利正名,更将是一次彻底洗刷靖难以来大明尊严的历史节点。
九月初三日。
承天门前,鼓角齐鸣,旌旗蔽日。
朱红色的城门高高矗立在晨光中,映衬着今日这场震撼天下的献俘大典。
大典典仪森严,威仪浩荡。
文武百官按品级站立于丹墀两侧,身着朝服,整齐如林,神情肃穆。
各国使节也应邀而至,站在观礼台上,身着各自民族服饰,或艳丽或庄重,目光中皆有一抹难掩的震撼与好奇。
今日,是大明炫耀武威、宣告胜利的一日。
更是一次向全天下昭示皇权不可犯、国威不可辱的盛典。
瓦剌首领也先,被五花大绑,押解至承天门前。
脸上已失昔日的桀骜与凶狠,取而代之的是疲惫、惊恐与一丝不甘。
他身后是一众瓦剌贵族,衣袍褴褛,面如死灰。
他们曾在草原上指点千军万马,如今却如丧家之犬,任人宰割。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瓦剌,曾是草原霸主,兵锋直逼京畿,甚至一度围困皇帝,使大明蒙受国耻,损兵万余,皇帝险些被俘,举国震动,威望尽失,朝野动荡。
如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终于站在了法场之下,身为阶下囚。
朱祁钰端坐于承天门城楼之上,身披龙袍,俯视台下,神情威严。
身边的首辅徐谦、武国公徐华、海军总司令徐明及各部重臣列于左右,神色冷峻。
这一场大典,不仅是胜利的展示,更是大明对内对外重塑威严的重要时刻。
尤其对于那些观礼的外国使者而言,这是一次直接的震慑与警告,胆敢冒犯天朝者,必将血债血偿!
也先虽身陷囹圄,仍试图最后一搏。
他挣扎着高呼:“我冤枉!是你们大明仗势欺人,逼我动兵!我愿归顺,请皇帝陛下再给一次机会,瓦剌愿世代称臣,永不再犯!”
老狗语气急切,似有悔意。
他拼命朝奉天门城楼方向喊话。
那里是皇帝朱祁镇和越王徐闻所在之地。
见那边没动静,也先又投向文武百官,哀求喊话,试图寻求一线生机。
人群中有些低声议论,但很快就被肃杀的气氛压了下去。
徐闻缓步走出,面如寒霜,朗声说道:“也先口口声声说冤,试问,大明待尔不薄,赐你官服金印,你却暗中养兵,图谋不轨,犯边杀我将士、劫我子民,逼我皇帝南逃,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今之下场,是你一手造成!”
老王爷目光如剑,望向使节席:“今日斩首,不只为雪国耻,更为昭天下,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说罢,他一挥衣袖:“斩!”
刽子手早已待命,也先满脸惊恐地大喊“我不服!”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头颅滚落,鲜血染红了承天门前的白石地面。
随后,瓦剌贵族一一处决,尽数斩首示众。
也先之首颅,被特令制成银匣,送往海外诸国,示威天下。
而头骨则命工匠处理后,陈列于兵部典藏,作为反叛者的警示标本。
宏大的血腥场面,使得站在观礼台上的各国使者噤若寒蝉。
他们亲眼见证了大明的铁血手段与决绝姿态,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处决,而是一场用鲜血写下的帝国宣言。
使者中有一位来自西洋的年轻画师,隶属于葡萄牙贡团。
他胆子比较大,不仅不怕,还掏出笔墨记录下了这一事件,画名用中西双语题写:
《帝国之怒:大明献俘大典图》
数年后,这幅画作悄然在西方传开。
画中,承天门高悬,旌旗猎猎,数十名瓦剌贵族跪伏血泊之中。
而一名满身甲胄、手执宝剑的高大人物,显然以徐闻为原型,正立于俘虏之前,象征着帝国的冷峻与正义。
这幅画很快被视为“东方强权象征”,传至葡萄牙、意大利与神圣罗马帝国,甚至在罗马教廷内一度引起震动。
人们惊叹于大明王朝的秩序与铁血,也感受到一个庞大帝国背后的文化张力与权力逻辑。
而这幅画,也成了连接东西的意外纽带。
它不仅记录了一次血腥的大典,更预示着一个文明对外宣威、开启强势外交的时代已经到来。
自献俘大典之后,草原最大的部族瓦剌,彻底灭亡。
大明北疆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安宁。
几日之后,朝廷以徐闻多年前提出的“百年草原安抚策”为蓝本,正式公布新的边疆治理政策。
设漠北都护府,委派屯垦兵屯耕草原,修建驿站,安置商贸,为牧民设立学校与集市。
同时,大批汉民迁入漠北,草原文化与中原制度逐渐融合。
此后数百年,漠北各部再无反叛,尤其随着大明火器科技的进步,草原各部个个变得能歌善舞,极为友善。
过往杀气腾腾的训练场,逐渐被驯马马术、骑射演艺所替代。
昔日动辄反叛的草原部族,如今争相为朝廷演出、进贡、效忠。
文史中曾记载:“自瓦剌平定,北境百年无虞,漠北牧民,多善骑歌舞,礼朝敬使,渐化中原。”
后世文人也多感慨称赞:“越王所立草原之策,百年不废,实乃前所未有之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