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视频自然是沈初墨让团子帮忙录下的，根本用不着监控。
王妈的瞳孔猛地收缩，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姜萍盯着视频画面，脸色由青转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初墨，你……” 她刚开口就被沈初墨打断。
“别急啊萍萍姐。” 沈初墨把手机往姜萍面前送了送，又舀起一勺汤，这次径直递到姜萍嘴边，
“既然王妈不识抬举，不如换你来？毕竟这汤也是你‘力荐’的，咱们姐妹情深，有福同享嘛。”
姜萍慌忙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她看着那勺在眼前晃动的羹汤，仿佛看到了毒蛇的信子，
“我、我真的不知道王妈做了这种事！”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王妈，“谁让你在汤里动手脚的？还不快给沈小姐道歉！”
王妈扯着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沈小姐，我错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规矩干什么？”
沈初墨突然将汤勺狠狠砸在桌上，瓷勺应声而碎，
“姜家的下人都学会给主子下药了，传出去可真有意思。”
她弯腰凑近王妈，声音冰冷，“要么现在把这碗汤喝干净，要么我让姜叔叔看看，你这些年是怎么‘忠心耿耿’贪墨厨房采买款的。”
“什么贪墨厨房款。” 王妈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尖声叫起来，“沈初墨，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沈初墨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U 盘甩在桌上，金属外壳与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这里面有你和粮油商的通话录音，还有你篡改采购单的照片。上个月你把发霉的面粉换成精白面，差价揣进自己腰包，账本都还在仓库暗格里躺着呢。”
王妈浑身剧烈颤抖，她知道沈初墨手里的证据足以让她在牢里待上几年。
姜萍在一旁也看呆了，她没想到王妈竟然真的做了这些事。
“王妈！” 姜萍厉声道，“沈初墨说的是真的？你故意买些劣质食材做给我们吃？\"
顿时姜萍感觉自己被恶心坏了。
王妈连忙摆手，辩解道：“不是的，大小姐，你和大少爷还有姜先生的菜我都是用的好的，只有她们....\"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其他佣人脸色也不好看了，她们瞪着王妈，好家伙，感情她们就该吃那些发霉的面粉、发臭的菜叶？有个年轻佣人忍不住嘟囔：“我说最近总闹肚子，原来都是这老妖婆搞的鬼！”
王妈急得额头青筋暴起，转头冲着佣人们破口大骂：“你们懂什么！不过是群下贱胚子，吃点剩菜剩饭还敢挑三拣四？”
这话一出，原本还只是不满的佣人们瞬间炸了锅。
“我们下贱？你又高贵的到哪去，你也不过就是个下人。”年轻的小周涨红着脸，将手中抹布狠狠甩在地上，
“这些年你克扣我们工钱、私吞采买款，仗着大小姐撑腰作威作福，真当我们都是睁眼瞎？” 话音未落，几个年长的佣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控诉起来。
王妈被众人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抵上餐桌时撞翻了调味罐，辣椒粉扬起呛得她咳嗽不止。
她恶狠狠地瞪着沈初墨，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尖叫：“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挑唆，她们怎敢反了天？”
沈初墨抓住王妈的胳膊一拧，王妈疼得膝盖发软，“咚” 地跪在满地狼藉的碎瓷片上。
沈初墨另一只手已经端起那碗浑浊的羹汤，汤汁顺着碗沿滴在王妈手背上，烫得她嘶声惨叫。
“挑唆？” 沈初墨将汤碗狠狠怼到王妈嘴边，“这碗加料的汤，可是你亲手熬的。” 她手腕发力，强迫王妈仰起头，羹汤顺着嘴角灌进喉咙，
“喝啊，把你自己的‘杰作’喝干净！”
王妈剧烈挣扎，汤汁泼溅在两人身上，却被沈初墨死死按住。她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浑浊的液体从鼻腔呛出，面色涨紫。
姜萍呆立在旁，想开口阻拦又怕引火烧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姜海和阴沉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姜海和不知何时出现在餐厅门口，西装革履的身影此刻却因震怒，许琴站在姜海和旁边，同样一脸震惊。
“初墨，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王妈。”
沈初墨抬眼看向门口，松开了王妈，王妈被呛得涕泪横流，瘫软在地上抽搐。
“姜叔叔来得正好，我呢正好在帮你揪出一个姜家的蛀虫。”
沈初墨弯腰捡起桌上的 U 盘，指尖捏着金属外壳在空中晃了晃：“这 U 盘里，有王妈贪墨采买款、用劣质食材的铁证，还有她往我汤里下药的全过程。”
姜海和的眉头拧成川字，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王妈涨紫的脸上。
许琴脸色也同样不好看：“初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妈在姜家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
沈初墨轻笑一声，“妈，你口中这位忠心耿耿的王妈可没把你当主人，整个姜家只有他们四人吃的是正常的食材，而你，”
沈初墨用手指了指她，“和我，还有其他下人一直吃的都是发霉的面粉、烂掉的菜叶，可能里面还掺了点其他恶心的东西，
妈，这王妈是压根没有把你当这个家的女主人看呢，你确定还要为她说情？”
许琴被沈初墨的话堵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何尝不知道王妈对她不算多尊重，但她又能怎么样，王妈是先前那位留下的人，又在姜家工作这么多年，
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王妈竟然在背地里如此胆大妄为。
姜海和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拿起U盘，怒视着王妈，眼神仿佛要将她灼烧：“王妈，初墨说的都是真的？”
王妈此时也慌了神，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姜海和脚边，抱住他的腿：“老爷，老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都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