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后，小团子看许倾音的眼神气呼呼的，不要她抱，也不要顾秉修抱，就蹲在落地窗，小小一团生着闷气。
许倾音和顾秉修并排站在团子身后。
小团子气了半天，转头看一眼，更气了。
不哄伊伊，生气气。
服务员推开门，把玻璃杯放桌上，“您点的苹果奶昔。”
顾秉修拿起玻璃杯，顺带拿起一旁的铁勺子，“哪个宝宝吃？”
团子立刻转身，“伊伊吃。”
“哥哥抱。”顾秉修招手。
团子扑过去，抱住他的腿，顺着他的腿想要爬上去。
他俯身单手捞住，“伊伊抱杯子，哥哥喂。”
“下楼走走。”
“好。”
许倾音拿起挂钩上的大衣。
两人并排在街上走着，团子大口吃奶昔。
“很冷吗？”顾秉修侧头问。
“还好，衣服很暖。”
“你的手一直搓，买杯奶茶喝吧。”
“不用了，我不爱喝奶茶。”
“不喝也可以暖手。”
许倾音咬唇，我为什么反应不过来呢？
唉，我什么脑子。
“前面有一家，我们过去吧。”
小团子捧着奶昔大口大口吃，她的脸脸吹的凉凉的，嘴嘴暖暖的。
小嘴边沾着不少奶昔，她从兜兜里拿出小纸巾擦擦眼睛又擦擦嘴。
“哪家小宝宝那么厉害会擦嘴嘴？”
小团子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
顾秉修蹭蹭小脸，“哥哥家的小宝宝最厉害。”
“嗯嗯。”团子软乎乎喊，“哥哥，哥哥。”
许倾音买了两杯，一杯是美式咖啡，另外一杯是纯茶。
她举起杯子，“你要喝哪种？”
“咖啡。”
许倾音踮起脚，“你尝尝，她家的咖啡还不错。”
顾秉修俯身喝一口，“嗯，是不错。”
许倾音脸红了，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再近就亲到了。
她边想边喝一口，味道是苦涩的。
她瞪大眼睛，我犯什么花痴，又弄错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发现人也在看自己。
她尬笑，“那个，我好像喝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买一杯。”
“不用了，我们走吧，看看雪景。”
“好。”许倾音欲哭无泪，为什么总做傻事？
她打字发消息，我总是犯傻，怎么办？
消息很快回，要是我喜欢的明星在我面前，我说话都不利索，况且顾秉修超级帅，他不当明星可惜了。
要是我有你的家世，我高低扑过去。
许倾音攥着手机，露出笑意。
幸好我家有钱。
“小心。”顾秉修停住脚步，拉住她。
“前面是树，你不能总玩手机。”
小团子小脑袋伸出老长，特别想看手机。
许倾音果断揣兜里，“不好意思，我回消息入迷了。”
“嗯，希望你下次注意点。”
顾秉修扶住团团脑袋，“伊伊，你再往前伸就要掉下来了。”
团子嘬一口奶昔，“知道咩。”
“手机不好玩，小宝宝不能玩。”顾秉修抱紧团子，“玩手机眼睛会看不见，看不到汪汪。”
“汪汪？”
顾秉修转头，“忘记汪汪在隔壁房间了。”
“我们回去接汪汪。”
回到餐厅，推开包厢门，汪汪和一旁狗有说有笑，“汪汪汪，汪汪汪。”
团子嘴巴瘪瘪，“哇哇哇，哇哇哇。”
吓得汪汪赶紧过来，尾巴摇的飞起。
“怎么了？”
“汪汪说，它是一只好狗狗。”
“哼，伊伊也是好狗狗。”
汪汪飞快甩着尾巴，“汪汪汪，汪汪汪。”
小狼宝，我客套一下，不是真心夸。
小团子晃着脚脚下来，冲小黑狗走去，“伊伊是汪汪的，汪汪是伊伊的，你不好看咩。”
小黑狗：“???”
小团子气呼呼转身，拍一下汪汪肚子，气气。
最后，汪汪哄了半小时，顾秉修和许倾音听了半小时汪语，本来十分钟哄好了，一旁的小黑狗上来汪了两句。
团子又气了，蹲在地上汪了好一阵。
服务员守在门口，努力憋笑，上个班还能看狗哄小孩，逗死了。
他不敢笑，怕被投诉。
小团子消气后，当着小黑狗的面亲一口汪汪的脸，又冲小黑狗放屁，“噗，噗，噗。”
她这才满足的点点头，“伊伊棒棒咩。”
走之前，汪汪戳戳顾秉修的腿，示意留个号码。
它不是喜欢小黑狗，只是小黑狗在，伊伊吃醋。
顾秉修看穿了，顺汪汪的意。
“你好，这位小黑狗的主人在哪？我想加个联系方式。”
“小黑狗是我们餐厅老板养的，我去说一声，您稍等。”
十分钟后，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冲顾秉修点头。
“您家小狗和我家小狗交朋友，我很高兴，下次来餐厅我给您打折。”
“您扫我吧。”
顾秉修点头，“有空我让人带汪汪和你家小狗一块玩。”
“我家小狗叫胖胖。”
“它的名字很特别。”
汪汪转头汪了好几句。
小黑狗捂住脸，好像很抗拒这个名字。
它回以汪三句。
我叫霸王，不要乱说，你才是胖胖，你全家都是胖胖。
小黑狗跑过去，冲餐厅老板甩尾巴，丢死狗了，你害我丢人。
“胖胖，你饿了？”
小团子奶声奶气指着小黑狗说，“他说，你坏，他不是胖胖咩，是酷酷咩。”
霸王团子不会说，团子听汪汪解释过这个词，勉强翻译为酷酷。
“哈哈哈，你是酷酷，哈哈哈，笑死了，你摸摸你肚子的肉，比你朋友多多少。”
小黑狗转过身，忧伤的趴在地上。
团子奶声奶气说，“酷酷气气，不吃饭饭咩。”
“小朋友，你别担心它会不吃饭，它一口气能吃六勺狗粮，两斤肉呢。”
小黑狗自闭了。
“我家汪汪吃的比它还多。”
“是吗？你家汪汪一点都不胖，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餐厅老板低头看一眼，“啧啧，还酷酷，胖胖吧，我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小黑狗忧伤望着天花板，直至汪汪要走时。
它挥挥爪示意再见。